第二天,整个村庄甚至县城里都在传吴家大小姐吴应玉与人通奸的事情。
据说吴家大小姐与一位凶神恶煞的大盗通奸结果被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发现,她就想将通奸之事栽赃给妹妹吴彩离,又指使那个大盗打得自己母亲李婉儿鼻青脸肿。又讹了家里五百两银子让那个大盗带走。
据说吴家大小姐早就失身于那于大盗,更已怀有身孕。
街坊巷里众人对此事描述得绘声绘色,就像亲眼所见一般。
等这些传闻传到吴应玉耳朵里时,已是第宁如秋如嫁的日子。吴彩离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李婉儿送来的廉价喜服,吴应玉就像一头发疯的母狮一样冲了进来,对着吴彩离指着鼻子就骂,“小贱人!那些流言是你散布的对不对?”
“大姐,你在说什么啊?”吴彩离莫明其妙,她这两天都在担忧亲姐姐的婚事,根本没出去,自然也不知道流言的事。
就见哭得双眼红肿的吴应玉扑上来就要扇她耳光,“你还敢狡辩,那天你教唆那个野男人来家里坏我名声的事,你当我不知道么?那天的事就家里的人知道,只有你!只有你会这么对我!”
吴应玉扬起的手却被宁如秋牵牵抓住,动弹不得,她看着吴应玉满是泪痕的脸,说,“是我。”
“你?”吴应玉受惊吓一般看着宁如秋,上次受伤的事,她可没忘,脚踝和膝盖到现在还在痛。“为什么?你知道因为这些流言我被县太爷家退了亲!”
“因为——”宁如秋笑得充满恶意,贴近吴应玉的耳边道,“因为你和你娘,还有你那个舅舅,都太令人恶心了!”
吴应玉另一只手就要挥过来打她,手却扬到一半就重重垂下,整双眼睛突然陷入呆滞。
吴彩离看着吴应玉麻木的表情吓了一跳,“姐姐,大姐怎么了?”
宁如秋笑而不答,这迷幻药还是挺有用的,她拿起喜服对吴彩离说,“还不快帮忙。”
吴彩离机灵,顿时明白宁如秋的意思,手脚麻利地替吴应玉换上喜服,吴应玉和宁如秋的身量差不多,盖上盖头倒也看不出来。
宁如秋对吴彩离道,“你装得悲伤点,把她扶进花轿里,然后到村里的土地祠等我,我还要去办点事。”
吴彩离点点头,扶着呆若木偶的吴应玉往门外的花轿处走去。一路上遇到些看热闹的扑妇,都没看出端倪,而李婉儿根本没来送亲,也不让吴大壮来,只是让林妈妈几个盯着一定要让宁如秋上轿。原话是“绑也要绑上去。”
原本林妈妈还以为三小姐至少要闹一闹才能完事,没想到这么老实,由着吴彩离一路扶上轿,让她省了不少事。
倒是吴彩离一路假哭,直到花轿走远还哭个不停,更让周围的人确信轿子里是三小姐。吴彩离边哭边在心里骂,这该死的二娘,把她姐姐嫁给恶霸就算了,还连喜事都这么简陋,一点陪陪嫁都没有。哼,等你知道花轿里的是你的宝贝女儿,看你上哪哭去。
等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吴彩离立刻就找机会溜出门,去土地祠等宁如秋。
宁如秋收拾好自己这几天制作的药物和剩余的银两,在花轿出门后就一路悄悄地跟了上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潜伏在黄二家的屋后,看着花轿进了门,中了mí_yào呆滞的吴应玉老老实实让媒婆搀扶着跟黄二拜了堂,进了洞房后大家都去吃了,就剩下吴应玉一个人。
这里洞房的门被悄悄推开,宁如秋冷笑,心道终于来了,她手指轻弹,灭掉洞房内的三要蜡烛,只留下一根,洞房里的光线顿时昏暗起来,连进来的那个人的脸都模糊不清。
但是宁如秋知道他是谁,李叶,这两天里,她早就查明白了这场婚事是怎么一回事,也包括李叶那上不得台面的龌龊心思。
宁如秋在心里冷笑,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她看见房间的李叶淫笑了两声,走进床边,伸手就去摸新娘的腰肢,边摸边道,“小美人,我可是想了你好久了,如令可算是如愿了。”
说完,就伸手去掀盖头,宁如秋手指再弹,最后一道烛光也灭了,她听见李叶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你看,老天都让我们俩赶快就寝,春宵一刻值千金。”
洞房内传来脱衣服的悉嗦之声,然后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床板摇动的声音。
李婉儿,希望你会喜欢我送你的这份大礼!
宁如秋起身离开,向土地祠走去。
才到土地祠外,就听见平日里安静的土地祠传来叫骂声,“小贱人!我女儿呢?下人都说她去找你理论,结果到晚饭都没出现!说,你把玉儿藏哪去了?”
接着传来掌刮之声,宁如秋听见吴彩离的声音哭着道,“我不知道,大姐她来了骂了我一顿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啪——
又是一声清晰的巴掌声,李婉儿的声音骂道,“你还敢说谎,如果不是你对玉儿做了什么事,你偷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看见我又躲什么?”
原来李婉儿因为吴应玉被退亲的事情气得不轻,在迎亲的人走了之后,想去安慰宝贝女儿几句。谁知却发现吴应玉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问了吴应玉身边的丫环,才知道吴应玉因为流言的事情去找吴彩离算账,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她开始也不在意,以为吴应玉只是像往常一样耍脾气,到外面去散心了,谁知掌灯时间到了还没回来,就开始担心了,立刻派了人去叫吴彩离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