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司霆烨几乎欣喜若狂的样子,饶是司天雄这样的粗汉也忍不住心头一动,连连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事到如今,司霆烨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现在,宁如秋既然没事,那么司恒青肯定也会没事,心中的两块大石瞬间落地,连司霆烨也没有意识到,在这短短的片刻之内,他额头上竟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司霆烨不知道的是,在二十一世纪,地球。宁如秋却在医院醒了过来!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精神状态却不容乐观。
时间总是不等人,此时,距离宁如秋中毒已经过去六天了,司霆烨正拿着手中的信笺独自傻乐着,这还是宁如秋第一次给他写信,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却让司霆烨欣喜得恨不能昭告全天下他的快乐。
然而与司霆烨恰好相反,灵门之内,凤祺沫欲哭无泪,几乎愁得长出了几缕白发,他一边要应付来自长老堂那群人的压力,一边要冒充宁如秋给司霆烨写信,还要一边想方设法哀求那个来自苗疆的姑奶奶对司恒青施以援手。
凤祺沫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苦逼过,他堂堂灵门门主,什么时候竟沦落到这等低不了啊啊啊啊!!
入夜,凤祺沫独自一人抱着一坛子酒躺在后山上,这是灵门最隐秘的所在,也是他心情不好时最喜欢来的地方。
天上一轮弯月正闪烁着银光,在其周围,有众多繁星闪耀,整个夜空显得极为亮堂,不时飘过的几片白云亦是清晰可见。
凤祺沫一袭白衣,半躺在地上,一只脚微曲,右手肘枕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灌着手中的烈酒。
“哟,这躺在地上像个酒鬼无赖的家伙不是堂堂灵门门主么,怎么?凤门主这是看破红尘俗世也想要放荡不羁一回了?”
随着话音落下,身着一袭翠绿色衣衫的女子出现在了凤祺沫的身侧,毫不客气的踢了凤祺沫两脚,丝毫没有因为凤祺沫是灵门的门主而对他有所尊重。
翠绿色女子衣衫上绣满了许多奇怪而又复杂的图案,而这些图案上面点缀着许多小巧的挂饰,极为繁琐却又不失简练,冲满了一种矛盾的美感,一看就非是中原服饰,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此女子竟然和宁如秋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
凤祺沫眸子抬了抬,看清楚了来人,不由没好气地瞪了女子一眼,“绿荼,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就不能有一丁点女孩子的样子吗?”
被称作绿荼的女子撇了撇嘴,俯下身来盯着凤祺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内两只黝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突然慢慢凑近了凤祺沫的脸。
凤祺沫下意识地警惕起来,看着绿荼,然而随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一点一点地靠近,凤祺沫的心尖还是忍不住跳了跳。
绿荼在距离凤祺沫的脸不到半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眸中充满了灵动,小嘴撅了撅,放柔了声音道:“这样子的我,像一个女孩子了吗?”
湿润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凤祺沫的脸瞬间火烧火燎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绿荼神色更显迷离,声音却显得清冷,“你说话啊!”
凤祺沫吞了一口口水,嘶哑着喉咙吐出了两个字,“师父……”话一出口,凤祺沫却瞬间反应过来,猛地一把推开绿荼,踉跄着站了起来,连退了好几步狠狠地看着绿荼,“你是不是又给我下了什么迷幻药?!”
此时的凤祺沫一身白衣凌乱,几缕发丝垂下来挡住额头,一张俊脸通红,手中拿着一个酒坛,身形踉跄,显得颇为狼狈。
绿荼颇为古怪的一笑,月光打在她的脸上,竟添了几分妖异的感觉,“我可没有下药,是你自己心术不正!”
凤祺沫一张俊脸微微发红,完全不似人前万万人之上的至尊门主,颇为懊恼地道:“你胡说!若不是你给我下了药,我怎么会把你……”
“怎么会把我认成你朝思暮想的师父?”绿荼微微一笑,打断了凤祺沫的话。
凤祺沫绷着一张俊脸没有说话,绿荼抿着唇,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凤祺沫则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三分,绿荼也不在意,继续向着凤祺沫的方向走近,凤祺沫则是不断的后退,后山的边缘处乃是一道悬崖,凤祺沫退无可退,不由停下来,颇为恼怒的看着绿荼,“绿荼,你究竟又想干什么?”
绿荼定定地看着凤祺沫,突然面色一正,道:“凤祺沫,我真的没有下药!”
闻言,凤祺沫脸上羞恼的神色更加明显,她没有下药,那就是他的问题了?难道真如绿荼所说,他对自己的师父宁如秋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怎么可能,且不说她是自己的师父,她更是自己的好兄弟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对她动情?可是她消失的这几天,他真的好想她……
看着凤祺沫眸中百转千回的神色,绿荼一向狡黠的眸中闪过几缕异样,突然道:“你就那么想我救那个男人?”
凤祺沫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绿荼指的是司恒青,看向绿荼的表情却多了丝丝怀疑,“你愿意救他了?”
绿荼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想我救他,是因为她想要救她对不对?”
凤祺沫看着绿荼皱了皱眉头,他今天怎么听不懂绿荼这丫头在说些什么了呢?难道是他喝多了吗?凤祺沫瞄了一眼手中的酒坛,不对啊,他貌似也没喝多少。
“那个,绿荼……”
“你当初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也是因为我长得和那个叫做宁如秋的女子一样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