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在东面几百里外,战争正在进行,不知这一次面对李文革,部族的勇士们能否让这个魔鬼铩羽而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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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拓跋仁丛不知道,就在他的身后,就在西面远方的契吴山脉深处,那个被他深深忌惮的魔鬼正穿着一件沾满了污泥和灰尘地紫色战袍,手中拄着一杆木枪,头上戴着一顶脏兮兮地毡帽,走在一支装扮与他一样邋遢不堪的队伍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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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支队伍不过数百人地规模,却前后稀稀拉拉拉出了两里地长,队伍中的每个人身上都肮脏不堪,脚上的鞋子几乎没有不开绽的,每个人的脚上都打着血泡。若不是那捆绑至膝盖的绑腿,这些战士的小腿上早就全都是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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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每个人的面孔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疲倦神色,眼神空洞,目光呆滞,行军过程中除了机械地迈动双腿之外,几乎没有人还有力气张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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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远远地,一哨骑兵在山口闪过。看在这些战士的眼中。却立时现出惊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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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细封敏达亲自带着两伍骑兵驰向队头,山区中控马困难,这些训练了不到一年的骑兵吃足了苦头,这些日子因为跌下山谷而造成地非战斗减员已经达到了全部骑兵人数地十分之一,这个数字已经相当恐怖了。不过好在经过这些日子的艰苦行军。这些年轻的汉人骑兵渐渐习惯了在山区内纵马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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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山区行军,骑兵的速度非但不是优势,反倒是造成伤亡的原因。在崎岖地山路上,缓缓拉着缰绳让战马小跑行进的效率远远高出纵马狂奔,这是在平原地带上所无法训练的特殊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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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细封敏达身边的十名骑兵有三个人的马脖子上挂着几颗已经难以辨认的人头,这并不是敌人的首级,而是自己人地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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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六天地长途行军。陆续有数十人试图逃跑。而骑兵们的马脖子上挂着的,就是这些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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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在抵达目的地之前,细封敏达的骑兵只有两项任务,第一是保护步兵的行军不被敌人发现,随时掌握方圆几十里山区内的敌情资讯;第二则是防止掉队和逃跑,任何一名半途逃走的逃兵都可能泄露全军地行军路线和战略目标,李文革冒不起这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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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出发前李文革就告诉过每一个人,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着走。要么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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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并非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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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些庆州兵的素质确实不咋样,第一日只走了不到十里地便放倒了一大片,宿营之后一个个捧着腿脚叫苦连天,东倒西歪不成模样,连走在左翼的左营的行军速度都被拖累了。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大山。晚上还要忍受蛇虫鼠蚁地骚扰。露天宿营苦不堪言,这批人当晚便有不少打了退堂鼓。却毫无例外地被细封地骑兵堵了回来,八个不信邪的家伙当即便被砍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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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一手很见效果,第二天一大早,尽管不情不愿,这些弱兵还是在本部军官地驱赶下起身列队,按时开始第二日的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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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也并不是完全靠杀人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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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作为全军的统帅,西北地区最高的朝廷军政长官,右骁卫大将军八路军节度使李文革和普通士兵一样打着绑腿拄着木枪步行行军,身上背着同样重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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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第一天宿营,扎营之后李文革从营头一直走到营尾,十个步兵队走了一遍,在他的关注目光下,那些此刻在队中担任队官和什伍军官的延州老兵一个个都不敢懈怠,挥舞着明晃晃的刀子将一宿营便倒下去酣睡的新兵蛋子们一个个赶起来用热水洗脚,然后用骑兵们送来的马尾巴刺破脚上的血泡,再用每个人装具中的酒袋子里携带的酒为每个人擦拭一遍脚底,这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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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用酒擦拭脚底,这件事简直要了这些新兵的命,对现代医学知识一无所知的士兵们一度以为这是他们的长官故意折磨人。更有一些新兵在路上就偷偷将袋子里的酒喝光了。无奈之下,李文革只得派人从左营拿了一些酒袋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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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对于那些违反禁酒令把酒喝光了的士兵,李文革毫不客气地行了军法,当场将这些人砍了脑袋。对于那些喝了酒但没有喝光的人,李文革却并没有责罚,他只是将这些人集中起来观刑,眼见着十二个人被李文革的亲兵队挥舞着大刀砍下了头颅,那些偷喝酒的新兵们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又一个弱一些的当场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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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李文革便那么混不在意地站在满地的血泊中,对这几十名观刑的新兵说道:“你们袋子中的酒是为你们自家的脚预备的,在走到地方之前,我需要你们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