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闲云老道来到了这里的居室,萧文秉一脸严肃地道:“徒儿有错,请师父责罚。”
虽然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让闲云老道看不顺眼的事情,不过主动认错的话,想来总是好的。
闲云老道意外的一怔,不由地多看了他二眼,这还是萧文秉第一次在他的面前主动承认错误,当下问道:“你也知道错了?”
“是,弟子深知有错,请师父责罚。”
闲云老道本来是一肚子恼火,但是看到萧文秉这副认认真真的态度,心中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他叹道:“你今日在场中大呼小叫的,简直就是丢尽了本门的脸面。”
“啊……”萧文秉这才知道错在哪里,他连忙恭声道:“弟子尚是首次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以难免有些失态,还请师父见谅。”
闲云老道摇了摇头,无奈地道:“罢了,此事从此就不用再提了。”
萧文秉应了一声,暗道今天师父怎么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了,竟然连一句责骂的话也没有说啊。
闲云老道迟疑了一下,突然问道:“文秉,你与张长老相识了几年?”
“张长老?”萧文秉古怪的看了眼师父,从他老人家的口中说出这三个字,怎么听起来竟是如此别扭啊:“回师父,足足五年了。”
“五年,嗯,文秉,从今天起,雅琪就要随天一宗主闭关三年,在出关之前,你们就不要再见面了。”闲云老道神色凝重的吩咐道。
“为什么?”萧文秉大惊,连忙追问道。
“你能够一年结丹,已是骇人听闻之事,但是张雅琪却凭借二件至宝,在数月之间一跃至金丹顶级,更是史无前例。”老道士拈须微笑道:“进境如此之快,根基难免不稳,日后未必就是福气啊。”
“根基不稳?那么天一宗主就是要为她筑基了?”
“正是。”闲云老道连连点头,道:“张长老如今尚是处子之身,正是筑基的大好时光,若是……”他突然瞥了萧文秉一眼,道:“若是被某人坏了身子,也许就要留下祸根,日后天劫到时,就要悔之莫及了。”
萧文秉张大了嘴,惊讶地问道:“师父,您说什么?”
闲云老道哼了一声,道:“你那点心思,还以为我们这群老家伙看不出来么?本来是想要再晚几天的,不过你这小子竟然表现的如此猴急,哼……亏老道还对你寄以厚望呢。”
萧文秉静静地看着老道士,眼中的目光越来越是古怪。
闲云老道开始还泰然处之,然而,随着那股目光渐渐诡异起来,他终于坐不住了,问道:“你看什么?”
“师父……”萧文秉的声音悲切之极,他轻轻的咬住了下唇,泫然若泣。
云老道叹道:“文秉,你也无需这么内疚,你进入道门,时日毕竟太短,种种忌讳并不知晓,偶然犯错,也是情有可原。”
萧文秉摇头,再摇头,终于道:“师父,徒儿真的想不到,原来你们……你们都是一群偷窥狂啊。”
闲云老道脸上神情先是一僵,随后勃然大怒,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道士猛地站起,一袖挥出,萧文秉猝不及防,不过就算他早有防备,估计也是无济于事。他的身子豁然飞到了半空,不过当他落地之时,却发觉仿佛落到了一团棉花堆里,软绵绵的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你这臭小子。”老道士声色俱厉的怒斥道:“再敢胡说八道,小心为师……哼,狠狠责罚。”
萧文秉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他笑呵呵的道:“师父,我知道,其实您不会忍心罚我的,是么?”
闲云老道无奈的一叹,道:“文秉,你这性子,若非遇到老道,怕是要吃大亏的。”
萧文秉上前,拉住了老道士的衣袖,道:“师父,正因为是在您的面前,所以我才能无拘无束,若是换了他人,嘿嘿……”他笑了二声,突然收起了笑容,对着老道士翻身拜倒:“师父,多谢您了。”
闲云老道莫明其妙的扶起了他,真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但还是问道:“谢什么?”
“师父,若非是得您提点,徒儿真的会误了雅琪终身,多谢您了。”萧文秉真心实意的道。
闲云老道微微一笑,道:“其实,你应该多谢一人。”
“谁?”
“凤道友。”
“凤白衣?”萧文秉喃喃的说了一句,顿时想起了在高山之巅突然出现的那抹绝代芳华,原来真正的偷窥者竟然是她。随即忿忿不平的想到,在广场之上,偏生还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道貌岸然的模样。
他由衷一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文秉,其实我们道门之中,并不忌讳男女之事。”闲云老道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咦……师父,您刚刚还说不能,怎么一转眼就又可以了?”萧文秉大奇,他老人家说话怎么颠三倒四,让人无所适从啊。
“以修为而论,其实只要能够凝结内丹,从此当可不必再有顾虑。”
萧文秉的面色立即古怪起来,他轻声的道:“师父,弟子已经结丹了,雅琪更是金丹啊。”
“不错,你们虽然已经结丹,但是时日太短,根基不稳。文秉,你小子给我记住,三年之内,不许亲近女色,否则老道,哼哼……”闲云道长不怒自威的目光扫过了他的面孔。
萧文秉连连点头,只是对于老道士的这番威胁话,是半点也没有往心里去。
闲云道长无可奈何的一叹,收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