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卷着白云,年关将近,天气越发转好,似是阳春三月,
龙灵大陆四季分明,且干脆果断,每至年关,或前或后都会降下一场春雨,润泽万物,天下百姓便会在沐浴甘露的幸福缱绻中度过又一年春,
将屋门轻轻推开,风笛小脸上挂着一抹意气风发,
感受着阳光的美好,心情舒畅的抬起头來望向天空,天上那轮旭日有些耀眼,风笛下意识的微微眯了眯眼,将手掌探到空中挡着那片灿烂,眼睛隔着指缝望去,朝阳化成了一个细小的明亮光斑,看的风笛有些愣神,
“小家伙,这么早,杵在这儿干嘛呢,”温和的声音,带着戏谀从院子中传來,东涯顺手将屋门关住,看着风笛笑了笑,
“啊...老师,早啊,嘿嘿,我在吸收天地之灵气,采取日月之精华,如此大好时光,万万不可辜负啊,不加紧修炼,我拿什么去救我父亲?”讪讪一笑,将手掌收回,风笛笑道,
不着痕迹的把右手藏在身后,中指轻轻攥了攥,其上,戴着一枚古朴的翠色指环,若有若无的透着一些琥珀色,
既然补天石不能一直拿在手上,那就让它换种形式,变成一枚指环戴在指上,
“嗯,”点了点头,东涯瞟了他一眼,眼神一愣,继而笑着摇头道:“看你这气息,是突破到七阶了,难怪一大早在这发神经,”
尴尬的笑了笑,风笛耸了耸肩,感觉自己像傻子一样,什么都瞒不过老师的眼睛,
“看來,那滴血液对你而言,未必是件坏事,也许傻人有傻福吧,救你父亲,指日可待,”看着风笛傻愣的样子,东涯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微微一笑,向着前堂走去,
“傻子,老师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揉了揉脸蛋儿,风笛撇了撇嘴,
眼睛流露着满意之色,东涯感受着风笛在身后的举动,无奈一笑,随后眼睛渐渐眯了起來,这么小的年纪就达到了灵师七阶,又拥有金、火两种灵力,这份天赋,就是放在整个龙灵大陆,也绝对属于佼佼者,甚至,很难找到能出其右之人,
风家将这么一个妖孽摒弃在山野之间又害其双亲,假若有朝一日发现这风家弃子,可以让为了权势明争暗斗苦于算计的风家,势力、地位扶摇直上,成为四级,三,甚至两级城市中的大家族,不知风家全家上下会有何反应,
叹了口气,东涯转过头去看着揉捏自己脸蛋儿的小家伙有些恻隐,
“小家伙,还傻愣着干嘛,这些天有人在店里定了一批下阶灵器,为师可是专门给你留着练手的,”将一枚装着材料的灵戒扔给风笛,东涯淡淡笑道,
“额,老师,我就只会两种器纹啊,”掂量着手中的灵戒,略一查探,风笛顿时苦笑道,
这么多材料炼完,非得十天半个月不可,
“少废话,沒听说过吗,一法通,万法皆通,你既然已经掌握了一级器纹的刻画之法,其它器纹除了纹路不同,大致都一样,戒指内有所需的一级器纹图,你好好参悟参悟,为师看好你哦,”嘴角挂着戏谀,东涯脸颊一扭,额前的灰白头发就势被甩动起來,看着十分潇洒,
“那得参悟多久啊,”查看了一下十几种不同的器纹,风笛可怜巴巴道,
“直到你炼完为止,”东涯撩起门帘,悠悠一笑随意道,
苦笑着张了张嘴,风笛拿着那枚灵戒无奈的走进了前堂,
......
炼器的日子,枯燥,索然无味,不过随着习以为常,炼器、刻纹,便成了习惯,每天不投入精神去炼器,风笛便会感觉浑身难受,伴随着安静的投入,灵魂精神力,也是犹如那酝酿的美酒一般,越加醇厚,
在炼器后的第十天,放下手中最后一把火云枪,埋头苦干的风笛终于挺直了身板,满意的扫视了一眼地上陈列的几排下阶灵器,一股完工后的喜悦笑容在脸上缓缓绽开,
“唉,咻咻这小家伙,好些天沒见它了,”
随着灵魂力的越发强大,风笛很轻松就感应到咻咻那小家伙依旧躲在醉人楼附近,这么多天都不见回來一趟,肯定是馋着那儿的醉鸽不肯离开,
微微一笑,不去管它,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咻咻都快成天下众贼的鼻祖了,以它的精明,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題,
风笛猜的沒错,咻咻那小家伙确实沒出问題,整天流连于几大酒楼的厨房之间,美味美酒,什么都不肯放过,可是,再这样下去,那些被它光顾的酒楼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关门大吉了,
走到门前,望着渐渐昏沉的天色,风笛靠在门框上,渐渐出神,
日渐回暖,甚至有些树木已经开始准备抽出绿芽儿,宽敞的大街上,人潮涌动,一排排具有特色的古风建筑向着远处排开,青砖瓦舍,这样的古城韵味倒也令人心静,
“我也该炼制一把自己的灵器了吧,”
良久,风笛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低头看着指上那枚翠色指环呢喃道,
“是啊,习剑之人连把剑都沒有,说出去多丢人啊,况且,你本身就是个炼器师,”东涯的声音在身后兀然响起,
“额...老师,”将手掌慌忙放下,风笛悻悻道,
“别藏了,以为老师瞎是吗,嗯,东西是好东西,它的品质,就是连我都看不出來,你想拿它炼器,”笑着摇了摇头,东涯的目光散发着精光从风笛的指环上移开,
出乎意料的,老师沒有问它的來历,想必老师也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该说的不必多言,
止语,也是一种修行,
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风笛确有这个想法,只是,补天石太过坚硬,又水火不侵,熔不熔炼沒关系,反正它可以改变形状,只是无法刻制器纹,现阶段自己水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