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迁一路开车回了老宅。
前些日子章程艳打了几个电话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是催他回家,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估计他要是再不回去,家里得闹出事儿来了。
陆家老宅在郊区半山腰,陆老爷子喜静,前些年将陆氏的执掌大权交给了陆少迁后便和章程艳商量,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搬到了这里。
车开的不算快,陆少迁坐的姿势也有些慵懒,微风吹过来,很快便忘记了刚才与白思然闹出的不快。
到陆宅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他拔了钥匙刚准备下车,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起来,看了一眼,是陈沉。
“什么事?”
开门下车,动作行云流水,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些不耐。
“这不是好几天没见了吗,明儿个出来聚聚?”
陈沉放下手里的资料,舒服的靠在办公椅上转了一圈,脚尖点地,站起来走到一边的木柜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什么时候?”
陆少迁进屋,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章程艳:“你决定好了时间通知我一声,我先挂了。”
说完也不等陈沉吭声,讲电话挂断,看了一眼章程艳的脸色:“妈,您怎么回事儿啊,前几天还催着我回来,现在我回来了,您就这待遇?”
他松了送脖子上的领带,脱下西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章程艳看他一张脸略显疲惫,心里虽然心疼,却依旧还在责怪:“刚才打电话的是哪家姑娘?”
“你可别一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天地的事儿,就别说那不是姑娘,他就是一姑娘怎么了,你还想着要盘问我?”
回到陆宅的陆少迁显然话多了不少,人也放松很多,完全不像是在外面那般沉眸冷笑,前身上下透着冷气。
这下可把章程艳气着了,她抽了抽纸开始抹眼泪:“你瞧瞧你说的这什么话,有你这么对妈的吗?想当初妈为了你受了陆家多少委屈,你就这样回报我?”
陆少迁看章程艳那样似乎一时半会的没完,就刚才她说的那事儿以前都不知道说了几遍了,现在还来。
陆少迁不耐烦了,“呼”的站起来:“妈,您别再来那一套了,对我都使了几年了,你儿子我现在累了,先去楼上休息!”
不就是陆振伟在外面偷吃那事儿没做到位,让人家小三抓到把柄,理直气壮的让她退贤让出这陆家太太的位子吗,这都多少年了?逮着机会就说。
陆少迁拿起脱下的衣服准备上楼,章程艳急了:“你可真是越大翅膀越硬了,妈跟你说话呢,你还嫌烦了。”
陆少迁停下脚下的步子看着她:“您要说的无非就是那些事儿,我能不嫌烦吗?”
“我说什么事儿了,我让你不要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你听进去了吗。”
章程艳气的不行,果然是儿大不由娘,连她说的话都不愿意听了。
陆振伟许是听见了楼下的动作,走到门口看了两个人一眼,沉声说了句:“少迁这才刚回来,你别老给他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