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问世间情为何物,总是以身相许吧。唉……
靠在树干上,我被迫把手给某人当作了枕头,贴在黄叶堆上她睡着了。
感觉生无可恋。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这么被迫的交易了。
我感觉到内心无比的狰狞,我决定回去之后把那郧仙宫那货拆了。
很害怕那双眼睛再次睁开,再次醒来。可以想象当她醒来之后,将又会是多么恐怖。
一次次,一次次的,陷入那无奈之中。
但是,内心却贱的可以,又觉得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我不禁的想,**的爱情总是要比精神的爱情更令人感到诱惑。
宫主那货的话一点都不可靠。它说过,只要不相信听到的看到的,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现在,我感觉满身都是伤痕,一身上下的疲惫。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人与物之间的信任呢?
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希望,坚决的把衣服穿起,裤子穿起,艰难的抱着树干往上爬,爬上去掉下来,掉下来爬上去。我没有因为这挫折痛苦而就此意志消沉。
我就像个老兵,勇敢的攀登这颗大树干,企图爬到那树枝上去,只要拿那根伞柄就可以离开这里,从此海阔天空。
但我太天真了,这个想法太幼稚了。就像小的时候,总想着梦想梦想,长大后一定要怎么怎么。然后后来才发现,这对于自己来说那么困难,对于某些人来说是那么的……
她再次的醒来,双手牵动,树枝上的伞架来回的上下跳来跳去,跳来跳去。总之,她就是不给我。
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弱懦了,绝对不可以再向暴力屈服了。
威武不能屈!
“你再不把它给我,我就从那边缘跳下去,死给你看”我很严肃的,用自己觉得最愤怒的表情,以及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她。对,这就是我的终极后手,别无选择了。
“跳吧,跳吧,我不会拦着你的”她披上黑纱,风情云淡的说,而后身姿一倾,飘到了树枝上去,悬落白细双腿,眺望遥远天空的风景。
我独自的坐了下来,精神已经崩溃了。无法再用理智去思考。是的,她胜利了,她得逞了,她得意了、得瑟了。
这样子怎么像纪时雨,她怎么会是纪时雨,纪时雨怎么会这么凶,这么一点自尊都不给我。我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纪时雨,但我忍不住的把她与纪时雨比较起来。
我孤单无助的看着前方,那是一朵幽幽的白云飘过,我望着它,它不会看我一眼。
这时,我摸到了手中的黄叶,是这个岛屿唯一的一颗树的落叶。有人曾说,叶是树的头发,记忆着树的思想。叶落发落,往事消退。
树都会掉叶,都会忘却。何况是人呢。
这漫地的黄叶,那山道上满地的不断飘扬洒落的黄叶,是多少年多少的往事被忘却了。
仔细想想,真的是可怕。那是一种孤独,孤独到感到寂寞,寂寞之后开始思念,思念之后开始忘却。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外,有一个海。是眼泪汇集而成的,从一座山碑上往下滴,一滴,一滴,很平缓,悠长,很慢很慢……我听说,这是流了千百世才汇集成的海洋。你听说过吗?”我抬头看着上方的那个纪时雨,很深意的对她说了这句话。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继而看着远方也不说话。
我又自言自语的说,“若我现在起,也流下一滴滴的眼泪,千百世后,这下方会不会就此被淹没呢……”
她似乎没有听到。但谁知道呢。
……
“我饿了,这里有什么吃的没有?”我抬起头看她。
一个拇指大的小黄果突然从头上砸下来,砸在头上竟然一点都不痛。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果雨。我在雨中不断的躲闪,狼狈如鼠。
“哈哈!”她坐在树枝上荡着双脚,指着我,疯狂的大笑,就好像一个失心疯症的女人。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真的生气了。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对你发脾气。
我抱着头,从地上捡起一颗黄果子,努力睁开半眼,瞄准树上方一扔过去。
哈笑声戛然而止,果实雨也停止了,那个纪时雨嘴巴张着,喉咙一阵凸起。黄果子从她嘴里直接冲进喉咙,这一刻她笑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我双手插腰,无比畅快。哼,来啊,互相伤害啊,不要以为我没办法治你!
“你死定啦!”
突然一大堆的果实组合成的团球出现,树上那个“妖精”一手施展妖法,聚来无数果实越变越大,汇集成一个大大的爱心。
铺天盖地。我感觉自己被淹没了。
这是幸福吗?不应该是幸福,我应该觉得自己应该愤怒点,但是怎么都愤怒不起来。
果实堆把我淹没了。
爬不出去。挣扎,故意的呼救,一时间觉得心脏无力。
“这不公平,我一点法术都不会。你应该不用法术,和我公平较量!”我大声抗议。
“不许抗议!”
“抗议都不许?”我瞪大了双眼。
“不许不许就不许!”树上的纪时雨站在树枝上,依着树干,嘻嘻的笑着朝下方看来。样子非常的调皮可爱。
不,一点都不可爱吗?调皮,就是调皮,没有可爱。
这家伙太坏了。我要发誓,不管她曾有过什么遭遇,什么悲伤,我都不会轻易的屈服,更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就是要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