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的阳光轻洒在身上,温柔地抚摸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楚陵寒走近她,关切的说:“怎么又上城楼看了,这里风大,还是下去吧!”
青衣指着东边,说:“楚陵寒,带我回去吧,我想看看腊梅了,自从听到这个名字后,心中一直很想看看她,也许见了她以后,我就恢复记忆了。”
楚陵寒叹气,他能拒绝吗?
站在城楼的最高处,俯视四方,连绵不断、高低不平的沙山。充满荒凉的西北大漠,又是冬天,寒冷的让人不敢出门。
“嗯,等我再整顿好军营,再给出云军一致命的攻击,我就陪你去找她们。”
他说得很平静,尽量不表现出他的不舍。
青衣回头望着他,本来以为楚陵寒全不答应,她从下山来就不懂自己有没有独立自主的权利。
她都没来得及尝试过,就一直陷入一个又一个的事件中。
青衣点点头,不想问得太详细,再打一仗?至少也要一个月吧!
楚陵寒回房中,迅速写了一封密信,让侍从快马加鞭呈递给天元城的皇上。
他已经在信中写了和出云国的军队对比情况,再作一战,他也将有自己的打算。
天元城,皇宫。
楚陵轩在崇德殿的书房,福多多站在龙案边,一边研磨,一边巧笑倩兮,巧目盼兮。
深情地望着楚陵轩。
福德在门外喊:“皇上,西月郡府送来了密信。”
“呈上来!”
楚陵轩放在笔。
拆开信封,楚陵寒认真的看了起来。
“臣楚陵寒密言:出云大军已不如当年强盛,西月区域杂乱,时常受到滋扰,沙场醉卧,生死度外,战事连连,身心交瘁。臣想快快结束战事,再一战定于下月,出云国必将议和,届时吾皇可随意谈判,臣也功成身退,隐居山林。”
合上信,于灯芯上点燃。
“爱妃,可记得莫小悠?”
楚陵轩坐在龙椅边,想起莫小悠在宫中的那两个月,一直是她研磨,她总是有很多问题,问个不停。
“臣妾当然记得,听说不久前,一个和她很相似的女子入了宫,在殿前侍候了二月,不过被贤妃……”
福多多知道失言了,望着楚陵轩,不敢再说。
楚陵轩心平气和的一瞥,并不生气,“爱妃那时在服孝期间,吃斋念佛三月,朕不想打扰你清修,没告诉你,那不是相似,她就是莫小悠。”
福多多惊讶的抬起头,手中的墨锭也因为紧张而掉在地上,她赶紧跪下,“臣妾鲁莽,求皇上处罚。”
楚陵轩也不怒,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气,钩钩手指头,说:“爱妃怎么了,怕朕临幸了莫小悠吗?”
福多多看到楚陵轩的召唤,走到他身边,顺应他的姿势,轻轻坐在楚陵轩怀中。
“臣妾不敢,能得到皇上的临幸是天下女子的荣幸,小悠,她只是喜欢自由,不像平常的女子哪般。”
“哼,朕偏不信,你帮朕把她抢回来好吗?”
楚陵轩放在福多多腰间的手慢慢的用了些力度,她眉头微微皱起,但也只能忍耐着,还要当做没事一样。
“臣妾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帮皇上这个忙!”
“莫小悠她失忆了,只要你对她好些,告诉她你是她姐姐,然后再慢慢把她的思想带入到我的身上,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福多多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入了魔,这样执意要一个女子。
可是莫小悠,她最不喜欢这深宫,让她进来,怕是将来也会生出好多事端。
“臣妾听说小悠被流放了,就算想帮皇上,怕也没有机会了!”
楚陵轩的手在福多多的身上摸索着,不是温柔的,像是在发泄一样。
福多多闭上眼睛,这个男人总是如此,他的心中是没有爱的,莫小悠就算失忆了,也不可能会喜欢楚陵轩,更不可能做他的妃子。
楚陵轩突然停住了动作,“明天随朕去西月,你见到莫小悠只需要让她相信你是她的好姐姐就行了!”
“西月,小悠竟然在那样苦寒的地方,为什么不把她接回来?”
福多多惊奇的问。
楚陵轩站起来,对福多多的追问很不高兴,他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心思,冷淡的表情又爬上他的脸。
“不必知道那么多,收拾一下,明天随我去,成败与否在于你身上!”
他无情的走出去,福多多呆呆的站着,眉头是紧了又紧,直到她低下头,丝绢在她手中揉成一团。
帝王果然是无情的,可是她从一开始不是就知道吗?
莫小悠是她的姐妹,可是她身后却有一个大家族!
西月郡府。
今天的天气变得好些,严寒的北风短暂的停了。
院落的拐角处矮矮的青草露出了尖尖的嫩芽,这在西月是难得一见的绿。
青衣蹲在小草边,低着头注视着。
她在青山的时候,看得最多的就是绿,在这里竟成了奢望。
楚陵寒已经出去半个月了,侍女说是今天就回来了。
她突然萌生一个想法,去城外等楚陵寒。
她到门外牵了一匹马,守卫说:“莫姑娘,王爷临走的时候吩咐了,你不可以出城门的。”
青衣可爱的笑笑,商量的语气,说:“守卫大哥,我只是去城门口看看,王爷今天就回来了,我实在无聊,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守卫低头想了想,说:“算了,莫姑娘你小心点,城门口的守卫定是不会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