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小鬼子们真给咱们面子啊。”三连长从战壕另一侧冲过来,扑到了巩辛良身边,然后呸呸的吐出了嘴里的泥土,然后哈哈大笑着。
他身上迷彩军服已经破了好几个洞,而且肩头上一大块都在跟鬼子拼刺刀时被撕下来一大块,就那么耷拉着,他也不管一下。
巩辛良伏在掩体后面,注视着前方的战况,一边也笑道,“那是,咱们是谁啊,咱们是炎黄军团响当当的铁骨头,砸不碎,煮不烂,锤不扁,鬼子想要把咱们打败,别做梦了吧,哈哈哈哈。”
在这样的处境下,他们竟然还能笑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乐观。
机枪轰鸣着,一挺挺轻重机枪pēn_shè着火舌,将冲上来的鬼子打了回去,丢下了一地的尸体。
但是,鬼子似乎很不甘心,他们在一轮炮轰之后,再次发动了猛攻,大有不拿下来不罢休的意思。
虽然这边战斗力颇强,但是在鬼子那猛烈的炮火下已然有了不小的伤亡,最少一个排的战士牺牲在了鬼子的炮火下。
巩辛良皱着眉头朝对讲机中喊道,“刘秃子,给我把鬼子的炮阵地端掉,奶奶的,还真当我们是那些土匪部队,没枪没炮啊。”
刘秃子就是一营机枪连的连长,因为自幼患了一种病,天生秃顶一根头发都没,所以时间长了人们就忘了他的大号刘德良,而是改叫刘秃子,一来二去人们就叫开了。
“明白,营长。”刘秃子挂上对讲机,扭头朝身边操纵迫击炮的战士吼道,“给我把鬼子的迫击炮和掷弹筒端了,做不到三天别吃饭了。”
战士们应了一声,然后开始忙碌着调整射距和角度,然后把炮弹塞了进去,就听嗵嗵嗵连响,一口气打出了十几发炮弹。
这下,鬼子的炮兵阵地倒了霉,这些炮弹准确率高的惊人,他们的阵地眨眼间就被全覆盖了,爆炸的炮弹碎片仿佛是秋天收割麦子一样,放倒了一茬接着一茬的人。
等硝烟散去之后,鬼子的炮兵阵地已经面目全非,除了翻到的迫击炮外,只有一面军旗还东倒西歪的戳在那里了。
“射击,给我射击。”这顿炮击把鬼子惹恼了,他们的指挥官挥舞着指挥刀拼命叫嚣着,指挥着那些机枪疯狂射击,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给我打,奶奶的,老子现在是财主,家大业大,还怕你们这帮龟孙子啊。”巩辛良有炎黄军团撑腰,因此底气十足,命令自己的机枪一起开火,跟鬼子展开了对射。
在第三道工事后侧的隐蔽处,一处土木工程修成的指挥所中,日军驻守黑山阵地的大队长正一脸严肃的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在第一道和第二道工事之间的战斗,始终一言不发。
他身边,几个中队长全都到这里,一个个神情各异,有急躁的,也有疑惑的,还有神情沮丧的,看来经历各不相同。
好一会儿,鬼子大队长这才方向了望远镜,然后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些部下,询问道,“这是哪支部队,番号多少?”
“报告大队长,不知道。”一名军官双脚一并,恭敬的回答道,“交战至今,没有看到他们的旗帜,也没有抓到一个俘虏。”
“八嘎,一群废物。”听这个军官这么一说,鬼子大队长勃然大怒,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的那小子嘴角都冒出了血迹,“你们干什么吃的,打了这么半天,你们竟然都没弄清楚他们的番号,真是废物。”
那名军官觉得心中委屈啊,对方来的迅速,上来就打,占领了第一道防线后,竟然没有乘胜冲击第二道防线,反而是固守第一道方向,大有打防御战的意思。
而且,这是队伍战斗力很强悍,武器装备也精良的可怕,全都是自动武器,威力大,射速高,杀伤力惊人,打的鬼子部队叫苦不迭,几次冲锋都被打了下来。
而且,对方的战士十分悍勇,身上都带着一枚光荣弹,一旦陷入绝境就会拉响,所以鬼子根本就抓不住一个活口,甚至连全尸都弄不到。
这样的情况,让他能怎么办?
但是这些跟大队长都没法说,不然招来的只能是一顿臭骂,没准还要三宾得给一顿。
所以,那个军官肃然而立,垂首等待着大队长的处罚。
鬼子大队长朝他挥了挥手,没好气的喝道,“下去,继续侦查。”
等那名军官下去了,鬼子大队长朝那几个中队长喝道,“你们说,下来应该怎么办?”
一个鬼子的中队长开了口,“大队长,我觉得咱们可以从两侧包抄,然后正面进攻配合,我看了敌人人数并不多,所以如果多线作战他们会很吃力的。”
“好,第一中队继续正面进攻,第二中队和第三中队分别从左右两侧山地朝第一道防线后方迂回,然后配合第一中队实行包抄。”
“是!”几个鬼子的中队长全都应了一声下去了,指挥所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想了想,鬼子大队长抓起了电话,然后拨通了大荒山鬼子指挥部,“大荒山防线,我是黑山防线,这里遭到支那精锐部队袭击,请迅速支援。”
电话那边,接电话的鬼子军官也是十分无奈,“黑山防线,我这里是大荒山防线,这里也遭到了支那军队猛烈攻击,阵地正在危急中,无法支援。”
“怎么回事,这些支那军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而且还同时发起了攻击。”鬼子大队长疑惑不解,自言自语着。
也难怪他疑惑,在日军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