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曼明显一怔,脸上闪过错愕,随即大声道:“你胡说什么?要再胡言乱语,当心我告你诽谤!”
她忽略了一点,她越是这样激动,越显得她心虚。
现在的警察早不是以前那个年代的警察,可以随便抓人,他们要没有一点的把握,没有掌握一点实在的证据,是不可能深更半夜去把秦小曼“请”进警察局。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落!”女警依然厉声,坐下翻开手边的卷宗,按照卷宗上记录的开始反问秦小曼,“二零零三年的时候,你还是z市孤儿院的一个孤儿,我说的对不对?”
秦小曼还没有被定罪,手上没有戴镣铐,听了女警的话,还非常悠闲的撩了下长发,“我是孤儿的事,很多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好问的,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拒绝回答!”
顿了顿,瞪大眼睛看着女警,“我说警察阿姨,你不会凭这一点,就说我放火烧过孤儿院吧,要按你这个逻辑思维,只要孤儿院待过的人都有嫌疑,凭什么大半夜的,你们只找我一个!”
秦小曼活到迄今,最会的一件事就是撒谎,她坚信一点,谎话千遍即为真,她发挥起自己的专长,绝对面不改色,心不跳。
女警被她的厚颜无耻气到了,眼看又要用手拍桌子,一个中年男警察走了过来,“不要急,她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很好,证人来了。”
秦小曼嗤之以鼻,什么证人?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当年的事,除了秦秀芳,已经没有其他人知道,而秦秀芳,她算了算时间,就算警察找到她,也已经不可能再开口。
很快,当看到那个证人,秦小曼脸色一下子变了,哪里还见刚才半分镇定,她就算是个生活在谎言大过于现实的人,也没有办法告诉自己,眼前的秦秀芳是警察为了让她认罪,故意安排人假冒的。
秦秀芳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那种血缘的关系,让她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真的是秦秀芳。
秦小曼看到秦秀芳的反应是不可置信、震惊、惊悚,而秦秀芳看到秦小曼的反应则是生气、暴怒、她看秦小曼的眼神,绝对想把她杀了。
秦小曼看着秦秀芳的反应,心头一惊讶,难道……她让陈朝乾去杀秦秀芳的事被她知道了?
这个世上的男人果然没几个是靠得住的,说起来势力大到一塌糊涂,结果呢,处理一个女人的小事都完不成。
尤其是这一次,为了能假借陈朝乾的手去掉秦秀芳,可是卯足了毕生所学去讨好陈朝乾。
结果倒好,只是解决掉一个女人而已,这么长时间过去,居然还失败了,想到陈朝乾这段时间和她鬼混时,提出的那些变态要求,她就特为自己不值。
身体上有些地方还痛着呢,换来的却是秦秀芳不但活着,还站到她面前,成了威胁她的炸弹,她怎么能不在心里把陈朝乾痛骂一万遍。
毕竟是在警局,秦小曼为求自保,肯定不能让秦秀芳把她知道的说出来,抢在秦秀芳开口,声音非常温柔又带着关切,真的像是个好姐姐,“秀芳,你怎么会在警局?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不要怕,有姐姐在,姐姐会保护你!”
秦小曼自诩打了一手亲情牌,再怎么说,秦秀芳应该不会落井下石了吧。
事实上,在她说完话的几秒钟后,秦秀芳就飞快接上话。
和秦小曼的柔声细语不一样,她的口气非常差,带着质问和愤怒,“秦小曼,你给我少来假惺惺这一套,我告诉你,就因为我是你的亲妹妹,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就是个毒蛇心肠的恶妇……”
“你喝多了!”秦小曼厉声打断秦秀芳,惊觉自己口气太凶,马上有变得很温柔,“这里是警察局,你不要上了别人的当!”
她试图提醒秦秀芳看在两个人是亲姐妹的份上,很多事,私下里解决,却不知道,秦秀芳已经知道秦小曼是这次买凶杀她的主谋,对她恨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看在那点早已经稀薄到不能在稀薄的血缘关系上帮她。
“这位警官!”秦秀芳不再看秦小曼,而是朝边上的警察看去,“十二年前,z市孤儿院的那把火就是她放的!”
话说着,抬起手,直指秦小曼。
“你胡说!”秦小曼脸色突地下惨白。
她心里的后悔没人能知道,倒不是说她后悔十二年前干过放火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而是后悔没早一点把唯一知道真相的秦秀芳给杀了。
是她的优柔寡断,把自己陷入了眼前的困境。
秦小曼到底是秦小曼,被庄明珠从孤儿院接到s市,后来又出国多年,她早不是当年那个小县城毫无任何见识的黄毛丫头,短暂的惊慌之后,她很快恢复了淡定,“秦秀芳,你说火是我放的,你有证据吗?当年,你也在孤儿院,我完全可以说这把火是你放的!”
秦秀芳被秦小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反驳气道了,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秦小曼,看样子,你真的是在国外待久了,中国有句话叫做天皇恢恢疏而不漏,你难道也忘了吗?你当真以为你当年干的那些害人事,只有你和我知道吗?”
秦小曼看似不屑搭理秦秀芳,垂在一边的手却在不经意间抖了下,就这么个细小到几乎不易察觉的细节,还是被秦秀芳捕捉到了。
她看着秦小曼的眼睛,冷笑道:“姐姐,孙院长的丈夫,你还记得吗?”
秦小曼牙关咬紧,秦秀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