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于清,慕容懿冷魅狭长的眸子看向连锦:“从明天起,每隔一日清理掉一名保皇派的大臣,具体人员由你选定。”
连锦冷硬的脸上似乎露出一抹笑意,唇角微微勾了勾:“是,主子!”让黄埔晨鸣得意这些日子,现在主子回来,是该好好反击了!”
“狱中的那些大臣,命人保护好他们的安危。”
“是,属下已经命暗卫去保护了。”
“嗯,很好。”慕容懿点头嘉奖一句,冷魅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片冰冷狠厉,如草原上独行的孤狼看到美味的猎物,血腥残忍,修长挺拔的身影从书案后站起:“连锦随本王去一趟彪骑营。”
“是!”连锦低头应声。
“主子,要不要等晚些再过去?”于清有些担忧的看看窗外,虽说现在天色已黑,却也没到军营中的休息时间,王爷这么过去,实在有些冒险。
“不必!”冷魅的声音带着坚决,门打开,慕容懿和连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僻静的院落外传出骏马疾驰声,“踢踢踏踏”的声音迅速隐没。
听声音,于清知道两人已经去的远了。
出了门,抬头看看夜空,乌压压的有阴云慢慢聚集上来,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长舒口气,于清转身走出院子,主子都行动了,他也该去着手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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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骑营在京城外十里,半边山谷环绕下的一片平原上。
慕容懿和连锦一人一骑到了山谷外面,马匹散放,二人足尖轻点,身若惊鸿,密林高丛上掠过,如履平地。
几个起伏间,彪骑营已经落入二人眼底。
军营统一的休息时间是亥时四刻,只有到了休息时间,全营的士兵才不许随意走动,必须全部入账休息。慕容懿二人来的早一些,还差一刻钟才到休息时间,因此,营中偶尔还能看到士兵走动。
几个士兵推着两辆泔水车从营中走过,其他的士兵见了忙捂着鼻子远远退开,其中一个伍长服饰的人不耐烦冲推泔水车的士兵呵斥:“动作快一些,一个个都没吃饱饭么?再磨蹭下去,天都亮了!我告诉你们,还有一刻钟就是全营的休息时间,到时候你们要是赶不回来,可没有人给你们开营门,你们就等着在外面喂狼好了!”
“可不是呢,还说他们西大营的兵如何神勇,我呸!泔水车都推的这么慢,要真让他们上阵杀敌,还不等着被宰?还是将军知道体谅他们,让他们去做马夫和杂役,省的到阵前丢了性命。”又一个伍长看着渐渐走远的泔水车附和道。
“就是,那些个兵蛋子来咱们这了还不服气,被我手底下的人几下收拾老实了。也不想想他们现在踩的谁的地盘,竟然还想嚣张,活该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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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懿耳力过人,将这些言论听入耳中,神色微冷,脚下步子不停,急若流星般落到主账外面。
张德做为张毅全力培养的继承人,虽然能力有限,私心重些,在军中却极其自律,以身为榜样,一板一眼的按照营规要求自己。
虽然现在还未到全营休息时间,张德的主账中却也人声寂寂,依稀有“窸窣”声传出,偶尔伴有铠甲碰撞时的清脆声音。
慕容懿眼光一冷,足尖微点落到营帐上面,一道劲气闪过,帐顶无声无息的破开一个大洞。
夜风顺着大洞灌入帐中,张德脱衣服的身子一顿,抬眸顺着夜风的方向看去,未等看清,身子一僵,立在原地,张张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中顿时掠过惊恐。
待看到从营帐顶上落下的人影后,张德眼中的恐惧更甚,丹田运气,努力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可惜试了半天也只是徒劳,被摄政王点的穴道,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冲开的。
慕容懿狭长的眸子落在营帐内淡淡扫一眼,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很快收回目光,五指张开吸过一件被张德仍在旁边的外袍,手腕微抖,那件外袍如灵蛇一般,卷住张德高大的身躯,收紧。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半分停顿,等张德反应过来摄政王要做什么时,他的身体已经被扯着从营帐顶部的破洞飞到外面。
手中抓着这样一个大活人,如同握着一片树叶一般,丝毫不影响慕容懿的动作,轻盈的身姿宛若游龙,足下如踏实物一般,在空中轻点几下,消失在靡靡夜色之中。
连锦虽然没有慕容懿那样好的身手,却也不差,冰冷的眸子扫一眼主账外站着的两名士侍卫,见他们并没有察觉,这才紧跟上慕容懿的步子离开彪骑营。
“摄政王,你要做什么?没有皇命,你深夜潜入营中将本将军略来,是想造反不成!?”一朝得了自由,张德又惊又怒的看着立在自己身旁的男子,心里忐忑不安,不是说摄政王正在辰州赈灾呢么?何时回的京城?伯父他们可否知道?摄政王回来了,那他们下面的计划岂不是要受到阻碍?
“造反?”漆黑的树林里没有一丝光亮,月光被挡在层层阴云后面,使得夜色更加暗沉。夜幕中张德看不清眼前人的脸色,却能从这冰冷的声音中听出男子的冰冷与讥诮。讥诮的声音继续响起,“本王若是想造反,又能如何?”
平淡的反问带着无边的威压,似乎在阐述一件极其平淡的事情。
“......”张德被慕容懿理所当然的语气堵得顿时没了话语。
若是想造反,又能如何?
若是摄政王想造反,他们还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