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菊花宴的都是黄埔真下帖子请过来的,多多少少都要给黄埔真面子,其中虽然有嫉妒寒寒,本想借机让寒寒出丑的,见黄埔真发话,话里话外都在维护寒寒,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是宫红丹也知道在寒寒这里占不了便宜,索性闭嘴,只专心的想着如何写出一篇佳作。
见众人都没有异议,黄埔真接着笑道:“寻常的游戏我们也是玩遍了,不若今天我们也附庸一次风雅,学一学那些个文人雅士做一次‘流水曲觞’,等这羽殇在谁那停下或者打转,谁则即兴表演一个节目如何?若是在两人中间停下,靠近哪方,则算哪方的,那么这个人就需要表演,或诗词,或曲艺,或者一则民间奇趣笑谈也可,当然了,若是哪位有大才想起这菊花诗了,也可以念出来。”
这样的玩法这些贵女们还是第一次尝试,而且这表演的要求也十分宽松,就是那些才艺不出众的,表演起这些来也毫无压力,一时间纷纷说好。
看众人都同意,黄埔真更加高兴,挥挥手,几个丫鬟婆子将河道里摆放的几个用来踩踏过河的大石头搬出来放到众贵女席位最下边的水里,用来拦截羽殇,防止羽殇顺着河道流出去。
另有一个丫鬟拿了个木头杯子过来,杯子两边带耳,仿佛两个小翅膀一般。
黄埔真接过杯子看了看,点点头:“拿着这杯子去那边上游处等着,一会让你放就放。”
丫鬟得了吩咐过去准备,黄埔真又命另一个丫鬟拿了笔墨在一旁伺候着,便于随时将各家小姐的诗词誊录出来。
一切准备好了,黄埔真对身旁丫鬟低低吩咐一句,丫鬟领命而去,黄埔真笑道:“枯玩无趣,咱们且吃且乐。”
话落,有小丫鬟们捧了温好的桂花酒和蒸的赤红的河蟹还有各色糕点,一盘盘,一份份的给个席位上上。
“还是郡主想的周到,若是我们,再也想不了这么细致的。”一个贵女奉承道。
“不过是玩罢了,哪真能费多少心思,我若到赵小姐家,赵小姐准备的定然也不差。”黄埔真笑着回一句,俏皮的眨眨眼,“游戏就要开始了,各位姐妹可要准备好了,一会羽殇到了哪里,若是哪位表演不出来,可是要罚酒的。”
“便是罚酒也没事,横竖郡主这里的就比别家的好喝,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多喝几杯。”一个女子笑呵呵的应和。
“出息!你就不能好好表现,也风光一把,回头想喝酒了在跟郡主讨去?凭你要几坛子,郡主还能不给你?”另一个挨着她坐的女子笑嗔一句。
众人又说笑一回,黄埔真点点头,站在她身旁的丫鬟忙挥手冲拿着羽殇的丫鬟示意。
丫鬟忙将手中的羽殇杯子放入水中。
羽殇浮浮沉沉,如小船一般漂下来。
一连玩了几圈,众人的心也随着羽殇浮浮沉沉,又想让羽殇停在自己这边,这样就可以好好表现一番;又怕羽殇停在自己这里,想多酝酿一下,争取可以一鸣惊人。
因此,一个游戏竟然比平时玩的都要用心。
所幸,羽殇几次停的地方都不一样,被羽殇点中的贵女们表情既轻松又纠结,无一例外的所提所咏都是菊花诗或词。
寒寒小脑袋快速转动,眨眼间已经有了十几首经典菊花诗词存在了脑海里,因此别的贵女脸上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一些纠结,反而她是真正的舒适放松。
黄埔真越看寒寒,心里越惊奇。
虽然这次她为了拉拢寒寒,故意在这些游戏的规则方面放了许多水,但莫寒寒一个村姑和她们这些从小就精通各种游戏的贵女们还是无法比的,她原以为寒寒应该是最紧张的一个,没想到寒寒竟然是最轻松的一个,且这轻松不是装的,而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
压下心底的惊奇,黄埔真一面品酒,一面陪着众贵女说笑,眼睛不时的瞥向从上游漂下来的羽殇。
原以为她们这里是众贵女的首位,羽殇不太容易停在这边,没想到羽殇仿佛在中间被什么给挡了下,径直在水里打个旋,晃悠悠的漂到寒寒面前停了下来。
宫红丹早就憋了劲想好好表现一番,奈何几圈羽殇都不在她那停留,现在倒是停在了首位,偏偏又是跑到了寒寒那边,顿时心头堵的厉害,冷笑一声,唇角挂了讥讽:“莫姑娘是打算给我们讲什么笑话么?只是本公主从小听那些个女篾片讲些闲谈杂事听的腻烦了,你要是讲的话,最好说些新鲜的,没的浪费本公主的时间!”
宫红丹这话一出,几个贵女脸色都不太好看。
篾片说白了就是些说书讲故事的,男的叫做篾片相公,女的叫做女篾片,地位和戏子伶人一样。
这几个贵女都不是有才学之人,心里有自知之明,与其和别人争那第一才女的名头,拿着自己不成才的诗画给别人垫底,还不如将几个小笑话另辟蹊径,既玩了游戏又不失面子。
本来极好的安排,现在被这个劳什子闭月公主一说,就成了下九流的人才做的事情,她们如果也这么做了,就等于也成了下九流的人物。
这几个贵女一个个心里恨的要死,暗地里把闭月公主骂了几百遍,但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好把希望放在寒寒身上。早就听说这个小厨娘嘴皮子厉害,只希望这次能好好教训这个闭月公主一顿才好!
寒寒虽然在这贵族圈子呆的不久,却也知道这篾片不是什么好词,记得看《红楼梦》时,里面鸳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