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伤得最重的肚皮,把缠着的绷带一解开。肠子又如水一样流了出来。华大夫检查肠子断没断,马二郎帮忙,周大叔拿着烛台在一旁照亮,谢娴儿则轻声安慰着它。
熊大姐疼得流着眼泪不住哀叫,身子不停地发抖,但还是没乱动。
还好肠子没断,把肠子塞进去。赶紧用谢娴儿准备的“凉开水”洗了伤口。糊上金创药,再用绷带绑好。其它的伤口就好处理多了,用水洗净。糊上金创药,用布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几人早已是大汗淋漓,天光也已经大亮。
华大夫被马二郎扶了回去。谢娴儿走之前,还摸摸熊大姐的脸说。“宝贝好好歇息,这里很安全,等我回去歇歇再来看你。”
一晃过了半个月,熊大姐的伤势已经大好。能够在院子里缓慢走动了。这当然主要得益于谢娴儿在无人的时候,偷偷用光珠给它照过几次。
如今,熊大姐正如谢娴儿叫的那样。成了玉溪庄的宝贝,无论男女老少都宠着它喜欢它。连太极都让着它。
先谢娴儿还怕太极想不通,给它作工作。太极却大方地说,“人家哪有那么小气?熊大姐是女娃,你们宠着它也是正常。”
为了便于熊大姐往来,院大门、院侧门和上房、东厢大门都被加宽了。
自从熊大姐能进上房后,它都是同谢娴儿他们一起吃饭。为了照顾它,他们也不在侧屋的炕上吃了,而是在厅屋吃。几个人一桌,旁边地上太极一个大花瓷盘,熊大姐一个大铜盆。
此时野林里的熊都已经开始找洞穴冬眠了,但谢娴儿不能让熊大姐冬眠。她记得前世动物园中的熊也不冬眠,为此还度娘过,说熊冬眠的前提是皮下脂肪必须达到一定厚度。因为熊大姐之前受的伤极严重,本来已经养起来的膘已经瘦下去很多。
为了让它继续保持身材,谢娴儿抓,跟它说,“你不能再胖了,否则做的裙子都穿不了。再说,你如今在庄子里住着,随时有吃的,不需要睡长觉也能活下去。”
果真,熊大姐为了美,每顿只吃半盆子食物。
绿枝终于如愿以偿地实现了自己多年以来的远大理想,被老太太特批为大丫头,专门负责照顾太极和熊大姐。
这天早晨,喜欢睡懒觉的熊大姐起了个大早。因为它的裙子不注意被挂破了,它趁着天黑没人看到,来找绿枝给它换裙子。
此时丫头们都起床了,绿枝领着它进了东厢厅屋。因为它的衣裳放在北卧房里的柜子里,绿枝去拿衣裳,而熊大姐进不去,就坐在门口往里看。谢娴儿已经起身了,在银红的服侍下正坐在床上穿衣裳。
看到熊大姐伸个头看他们,就笑着招呼它道,“宝贝今天这么早?”
熊大姐一看就受不了了,原来娘亲和三个弟弟们竟然睡在一个床上,唯独把它甩去另一个院子。它极其伤心,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它的痛哭其实就是哀鸣,呜呜咽咽,又大声,把院子里的人都惊着了,跑来看是怎么回事。
谢娴儿也吓着了,赶紧下地跑去问它道,“哎哟,宝贝怎么了?”
熊大姐一只大肥掌抹着眼泪,一只大肥掌指着床继续痛哭着。
太极一下蹿到熊大姐身边安慰它,真哥儿和显哥儿也醒了,想爬起来却被屋里的绿枝和银红按住。
谢娴儿如今已经比较了解熊大姐的性格了,想一想就知道它是吃太极跟自己睡一个床的醋了。忙道,“宝贝,你不能跟我们睡一个床的。不说这个床经不起你的重量,就是我们睡在一起,你睡着了一个翻身,我们不是都得被你压成肉饼?”
老爷子和老太太进了屋,气乎乎的老爷子本来想说谁惹它了就用大板斧砍谁。可是却只见谢娴儿、太极跟它在一起,这个话就说不出口了。
傻子也知道柿子按着软的捏,大声吼道,“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二郎那傻小子惹着你了?你等着,我大耳巴子抽他。”
才在院外打拳回来的马二郎听了,气道,“宝贝儿哭又关我什么事了?我才从外面回来,什么事都不知道,又在骂我。”
老太太赶紧摆手说道,“都别添乱。”又问谢娴儿,“宝贝儿啥事这么伤心啊?”
谢娴儿说了自己的猜测。
老太太一听是这事,也犯难了。几人一商量,不能睡一张床,就住一栋厢房吧,把东厢南边的耳房改造出来给它住。熊大姐听了,才止住了哭声。
早饭过后,周大叔就领着几个人来改造房子。耳房本来就偏小,直接把镶窗户那堵墙拆了,连着原来的门一起做了两扇对开大门。里面什么家具也不放,只丢了几个熊大姐喜欢的玩偶,和一个放零食的铜盆。
下晌房子就改造完了,熊大姐钻进去看看新居,又钻出来对着谢娴儿几人直笑。看来,它很满意了。
这天夜里便飘起了鹅毛大雪,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早晨一推门,地上、树上、房顶上厚厚的一层白雪。谢娴儿前世是南方人,看到这一片银妆素裹,很是有些激动。
早饭过后,众人都在温暖的上房厅屋里说笑。闲不住的老爷子和孩子们也不愿意出去,因为外面的雪太大,又冷。
马二郎觉得自己是公职人员,不好再耽搁久了。又见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