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音径直回房,将残破的绿绮琴放到琴架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那破损的地方,隐隐有淡淡的冰凌花香散发出来。
冰凌花在辽东一带被奉为神草,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至今记忆中仍有那美丽的花影。
只是,小时候的他并不知道,美丽的花也是有毒的,就譬如这冰凌花,遇酒之后毒性更强。
可他偏是个爱喝酒的。
甚至,贤妃娘娘还常常的拿了宫中好酒送到他府里。
指腹抚着那破损的地方,有些刮手,但摔了,破了,如此甚好。
哗啦哗啦......
他指尖一顿。
习武之人耳力惊人,所以,即便隔着几堵墙,姬华音还是听见了撩水的声音。
他冷锐的视线射向里间,有人胆敢趁他不在,进了他的浴室?
静静的朝里走去,那骨子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由凝眉。
隔着一层珠帘,他便瞧见了,偌大的浴池里,那小小的姑娘泡在水里,玩的不亦乐乎,还真将他的浴池当作了她自家的澡堂子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他一靠近,贺兰雪便已察觉,尤其那一道冷锐的视线一直绞着自己,让浑身紧绷,那一双纤白的小手撩水嬉戏的动作也慢慢缓了下来。
突然,她猛地转身,掬一捧水珠,朝那珠帘之后偷窥的男人射了过去。
“看招!”眼见着那晶莹的水珠暗器就要打在那男人的脸上,贺兰雪心里暗爽。
却不想,他反手为掌,将袭击过来的水珠用掌风又打了回去,且粒粒如弹珠似的,准确的打在了贺兰雪的身上。
“哎呦。”贺兰雪避闪不及,狠狠挨了几下,狼狈的栽进了水里,呛了好几口洗澡水。
好容易挣扎着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喂,你有没有人性啊?”
这水珠在她手上,最多就是个恶作剧,逗逗他而已,可在他手上,却能要人的命。
瞧瞧,那么几下,就让她胳膊上青了好几块。
“抢了爷的东西,还敢回来?”掀了珠帘,姬华音慢慢的走了过来,那凌厉的眼神好似要将她射穿一般。
“你胆子果真不小。”他沉沉一哼。
“过奖过奖。”贺兰雪撇嘴一笑,伸手撩起一片水珠晶莹的洒落在自己白瓷似的肌肤上,漫不经心的叹道,“若非你那般不讲理,我也不会动嘴抢的。”
姬华音站在浴池边缘,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深邃的双瞳如墨染一般,一眼望不见底。
贺兰雪忽地就被盯的很不自在,身子不自觉的往水里钻了钻,嗔着他道,“唉,我给你做了那么多的事,借你浴池一用,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哦?说说看,都为爷做了什么?”他双手背后,负手而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可这无形中却给贺兰雪很大的压力,她虽然在前世什么都经历过,可如今毕竟还是未及笄的小姑娘,在一个大男人跟前洗澡,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爷,什么话能不能等小女子洗好了澡,穿上衣服再聊啊?人家现在光着身子,很不方便呢。”
哗--冷厉的掌风突然袭向她,拍起一片水珠,也让她整个的曝露在他眼底。
虽然不像她口里的光着身子,可那一套小衣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身上,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曲线,比之没穿更甚一筹。
“的确不方便。”他收起手,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姬华音,你个大流、氓。
“那你还看?”贺兰雪双手抱胸,气的朝他吼,“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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