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
贺兰雪很是好奇,才想打开盒子,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似乎还有些不悦。
“你醒了?”贺兰雪回头,看他暗沉的眸子,很不以为意,一个气一气就能吐血的家伙,现在还发着高烧,她怕什么?
随口问了一声,她便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摆弄这盒子溲。
只是,怪事,明明就是一个简单的盒子,可是任凭她手指头掰疼了,盒盖还是打不开。
她气的长舒一口气,转身,问他,“这怎么打不开?里头装的什么宝贝?这样稀罕?”
“拿过来。”他从被子里伸出手,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恧。
贺兰雪还只当他是要打开盒子,帮她解惑,便乖乖走过去,将盒子递到他手心。
岂料,少钦拿了盒子,直接塞回被窝,然后,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抿紧了唇,一个字不说了。
贺兰雪睁着圆咕隆咚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他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混蛋根本没想打开给她看的意思,相反,他收走了盒子,不想让她碰。
可是,贺医,对药物有着天生的敏感和喜好,越是不让她碰的,偏是想探个究竟。
“嗳,你什么意思?这盒子是我发现的,你拿回被窝想做什么?莫非是想我钻你被窝抢么?”贺兰雪坏坏笑了两声,见他不搭理,又恶劣的挑了挑眉,“少钦大人,别忘了,您现在是个病人,而且病的似乎不轻,说话的力气都没吧?你说这种时候,我是不是想怎么收拾你就能怎么收拾你?”
“你想怎么收拾?”突地,少钦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染了血丝,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她,像一个无辜又无助的孩子,好似她真要将他怎么样似的。
贺兰雪愣了下,眼前这躺在床上的男人,真的是以前那个欺负过她的妖人吗?
仔细一瞧,那妖媚横生的脸虽然苍白了点,可不还是他?
想想他曾经不知不觉的害她全身痒痒,又被扔进浴池里呛他的洗澡水,还差点被他给祸害了。
更有那次在密室里,被他禁锢,那锋利的牙齿咬着她的脖子吸着她的血......
呜呜,画面太过血腥。
也让贺兰雪那突然生出的诡异的怜悯之心,瞬间被拍的粉碎。
唇角一撩,她笑的阴测测的,“怎么收拾你?嗬,法子多的是,比如,喂你吃点药,让你生不如死,比如......”
她一双小手里,豁然多出几根银针,威胁的在他眼前晃了两晃,眯眼笑道,“看见了吧?这东西就算扎在你身上,能让你疼,却连伤口都找不到,呵呵。”
少钦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她自娱自乐得瑟的小样,唇角微微勾起嘲弄的弧度。
这种嘲弄,贺兰雪自然看出来了。
好吧,在一个典型的酷吏跟前,玩这种下毒、扎针的把戏,实在太小儿科了点,也怪不得他会露出这样嘲弄的神色。
不过,整人的法子么?除了那种阴狠残忍的,还多的是邪恶毒辣的。
收起银针,贺兰雪呵呵笑了两声,“当然了,这种法子对付少钦大人,实在辱没了您的身份。”
回头,看了看门口,如冰还没来。
贺兰雪放心了,慢慢靠近床边,慢慢的倾身而下,狡黠的眼神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低笑着问,“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贴的这样近,近的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吐气如兰,甚至能看到她红唇上那粉润的细细的纹路,如花瓣一般。
少钦忽地觉得身上更热、脑袋更晕乎起来。
然而,再晕乎,他也知道,她之于他,绝不是他想的那样,或者说他奢望的那样。
果然,看着他迷蒙的眼神,贺兰雪恶劣勾唇,一双冰凉的小手猛然伸出来,掐住少钦因病而苍白的脸颊。
“呵呵,手感还不赖嘛,比老子皮肤还要细腻光滑,嗳,你平时都怎么保养的?男人嗳,虽说没了命根子,可到底也不算女人啊,怎么就长的这么好看,皮肤还这么好。瞧瞧,捏起来还真舒服。”
她恶劣的将他的脸就像面团一样揉来搓去,只恨不得将他一张漂亮妖冶的脸搓成个大肿包子出来。
“贺兰雪,你,你敢......”少钦惊异了,任凭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可恶到死丫头,竟然在蹂躏他的脸,他最在乎的脸。
“敢什么?”看他震惊的恨不得吃人的表情,贺兰雪愉悦极了,甚至,小手轻轻覆上他的眼睛,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似的刷在她的手心,痒痒的,也很舒服。
“唔,这睫毛怎么长的这样长?假的吧?”
她伸手就要拔。
少钦猛地闭上眼睛,低喝,“贺兰雪,你敢动,我不饶你。”
“嗬,你这话说的。你不饶我又能怎样?待老子将你这眉毛睫毛全拔光了,看你能怎地?”贺兰雪讥诮不已,然而,看着那密长的睫毛覆在他的脸上,轻轻颤颤的,倒惹人怜惜,终于没下的狠心去拔。
少钦豁地睁开眼睛,眸色神色难辨。
贺兰雪看着他,又在他被掐揉的有些发青的脸上,拍了两巴掌,“嗳,别这样看着我,告诉你,老子早看不惯你这张脸了,你再这样看老子,老子就把你这脸打成猪头,连你爹妈都认不出,你信不信?”
“你做什么?”如冰恰好推门进来,就见贺兰雪那双小手照着大人的脸上打着,顿时,满脸铁青,恨不得一脚踹飞这小丫头。
“噢。”贺兰雪自然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