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一走,南宫澈就瞅着姬华音,不怀好意的笑出了声,“我真是错看了你,原以为你是个冰块,不近女色,因为这,作为兄弟,还担心过你。嗬,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挺多余的。”
“有事说事。”姬华音淡定的望着他。
可南宫澈实在好奇,“华音,你就跟我说说,那姑娘才在我那都快哭了,怎么一进你那屋,再出来就是满面春色,那浑身都像裹了蜜似得?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我瞧着她那嘴都肿了。”
姬华音斜睨他一眼,“什么时候你倒跟外头碎嘴的婆子一样了?专爱打听这些个?”
“嗬,我就是好奇嘛。”南宫澈往他身上一靠,挤着眼睛八卦的问,“唉,你该不会已经qín_shòu的将人家小姑娘吃干抹净了吧?溲”
姬华音鄙夷的睨着他,“你真变成老婆子了?若是,我就告诉你。”
南宫澈没所谓的笑,“不说我也知道,嗬,那样水嫩嫩的丫头放在跟前,不吃才怪。再说,你都多大了?嗬,是男人,早该血气方刚把持不住,亏你忍到了今天。“
姬华音抬眼,视线缓缓落在前方场院上那个弯着身子逗着雀儿的小女人,眼底不自觉的划过一股柔柔的笑意恧。
“啧啧。”南宫澈瞧着直摇头,“看来,你这次是真动心了,我还从没见过你用这种眼神看人的。”
“到底什么事?”姬华音此刻心情着实不错,即便南宫澈如麻雀一样在耳边聒噪个不停,他竟也没有一拳将他扫飞,真是难得。
南宫澈轻轻撇嘴,哼笑,“也算不得大事,就是我才得到消息,派去平定西夷的冷家二公子,让人给抓了。”
“哦。”姬华音倒没什么大反应,其实,这一切早在他意料之中。
南宫澈瞅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你早算到了今日,对不对?那冷二虽说自幼习武,功夫不错,可是,带兵打仗,岂是儿戏。母后这次极力在父皇跟前提点他,无非是觉得西夷蛮荒贱民好欺负,这是想着让她冷家人立功呢。可哪里知道,越是蛮荒,越是难打。冷二又是那样自视甚高的性子,不吃亏才怪。这不,才到地方就让人给逮了去,这会子,皇后娘娘的脸都要丢尽了。”
“你看起来在幸灾乐祸?”姬华音目光凉凉的扫他一眼。
南宫澈耸眉,嗤笑,“是啊,本王就是幸灾乐祸。不过,冷二吃了亏,父皇说不定就会派你再去西夷。不出意外的话,晚饭前圣旨就该到了。”
“你多虑了,大周人才济济,能文能武者甚多,实在找不到人,你父皇大概会直接派你过去。”姬华音道。
南宫澈脸色一变,“怎会让我过去?不是笑话么?”
“你觉得是笑话那就是笑话吧。”姬华音看着前方那姑娘逮到了那贪吃的雀儿,笑的一脸畅快的样儿,也跟着弯起了唇角。
南宫澈瞄了他一眼,不屑的哼出声来,“我说你,没女人的时候冷的像冰,这才有了个黄毛丫头,就黏糊的一刻离不了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姬华音么?”
“若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姬华音很不给面子,抬步就朝前面那姑娘走去。
“喂,你......”南宫澈很受伤,姬华音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两人之间甚至比亲兄弟还亲,只是,在他十二岁那年,也不知什么原因,一向很温润有礼的姬华音,突然变得沉默阴冷,后来,甚至没跟他言语一声就进了军营。
少年战神将军的封号,也就是在他十几岁的年纪拿命拼出来的。
南宫澈很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做,去那都是糙爷们的军营里,连个女人的毛都捞不着,有什么好的。
可是,姬华音却是一一待十年,直到两年前,战功赫赫的他,被皇帝召回京,封他将军赐他府邸,甚至还赏了几个貌美女子,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将军如果不打仗,手下如果没有兵,那也就是废物一个了,显然,皇上怕他功高盖主,无形中架空了他,只留其封号,好吃好喝的养着他,却再也不肯重用他。
这两年,南宫澈以为该是姬华音最难熬的时候,大周国无论大仗小仗,几乎都轮不着姬华音出手,他都为这个兄弟叫屈。
原以为这次平定西夷,会选姬华音,哪知皇后推举冷家二少冷奕轩,南宫澈暗地里好一阵为姬华音叫屈。
所以,冷奕轩才一出事,他这就来跟姬华音报喜来了。
可谁知,姬华音毫无反应。
南宫澈很失望,莫非他真是有了美人,连男人的那股子气都没了?
——
彼时,看到姬华音过来,贺兰雪连忙放了手里的雀儿,拍拍手,笑盈盈的望着他,“谈好了?”
“嗯。”姬华音点头,“你抓雀儿的本事不小。”
“那是,现在好多了,小时候我抓的雀儿可多了呢。”贺兰雪一脸得意的说。
姬华音摇头,“可见你小时候很淘。”
“难道你小时候没抓过雀儿?”贺兰雪狐疑的看他。
姬华音摇头,“没有。”
“不是吧?一个男人小时候没抓过雀儿?那掏鸟窝,抓蛐蛐蟋蟀,摸鱼什么的,你都没做过?”贺兰雪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在她认为,如果没有做过这些,那简直就不是一个健全的童年,就连家里小白脸弟弟贺兰天意也是做过这些的,她就亲手送过弟弟弹弓还有抓鱼的网兜。
姬华音突然正了正神色,道,“先将我教你的功夫练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