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玄墨色衣袍的俊美的男子看着这被劈成了两半的雕花大床,满脸的铁青。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正匆匆跃窗自镇凌王府往外赶的沐宇熙。
看着房中一切如旧,唯独被劈成了两截的雕花大床,让沐宇熙的脸黑的几乎可以沉出墨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欠调教。本王只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而已,这个女人居然不见了。早知道如此的话,本王就不应该对你心软。逃是吧,下一次,本王绝对让你连床也下不了。你就祈祷吧。祈祷不要被本王找到就是了。
只要想到上一刻,他还和那个女人在这床上极尽男女之事。而此刻,那个女人不见了,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被劈成两截的雕花大床。沐宇熙只要想到此,心中就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难受。
把床劈成两截,是在向本王表示什么吗?如果是想要和本王一刀两断的话。女人,本王可以告诉你,晚了。自你出现在本王的面前时,那时开始,就晚了。怪只能怪你,不该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飞快的冲下楼去,直至一楼。
“吕管事在哪儿?”
扫了周围一眼,沐宇熙冷冷的问。
此刻的他赤红着眼,平日里的理智早已消失不见,浑身散发出一种凛人的煞气,犹如地狱而来的杀神,凶狠而残酷。
“这儿。”
吕慎幽幽的跑到了沐宇熙面前。
“请问王爷有何贵干?”
面带笑意,语气稍好,但不至于过于平淡的说道。
这镇凌王又在发什么疯啊!如果把居者们吓跑了,让我怎么和小姐交待啊!要知道,这天音楼里的每一位居者都是这天音楼里的摇钱树啊!
“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拎起吕慎的前襟,高高的举起。眸光冷冷的落到了吕慎的脸上,满脸的煞气。语气之中更是透着一股令人悚心的冷意。
“女人?什么女人?”
吕慎淡淡的反问,被沐宇熙拎在手中的仿佛不是自己一般,挣也不挣一下,只是平静的看着沐宇熙。
这人根本就是疯了。什么女人?他究竟把天音楼当成什么地方了?居然上这里来找女人。
“月落樱。”
沐宇熙有些咬牙砌齿的说道。
“不知道。”
吕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手掌一推,自沐宇熙的手中挣扎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说道,隐隐之中带着一丝敌意。
以为小姐是你府上的人吗?想找就找吗?也要我想说才行啊!小姐既然不肯告诉你的话,我又怎么能告诉你。
“说。”
沐宇熙的血眸死死的盯着吕慎,语气冷得不起一丝温度。
沐宇熙此刻的心中除了怒,还有的就是害怕。
是的,她在害怕,害怕那个该死的女人已经离开了。消失的就像四年前的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样,让他再也找不到了。该死的,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所以他一直都在忽略四年前的那个男人,那个给予他最深侮辱的男人。而如今,那个女人离开了,是不是也在预示着,那个女人也要消失了呢?不,她休想。
“来人,把王爷请出去。”
吕慎看着沐宇熙冷笑道。
凭你也想得到小姐,简直就是妄想。
吕慎的话才说完。三十条犹如鬼魅般的黑影顿时出现在了沐宇熙的周围,将沐宇熙团团的围住了。
看着被黑衣人包围起来的沐宇熙,吕慎往后退了退,神色冰冷而平静。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资格追求小姐。
“那个女人在哪里?”
沐宇熙的视线跃过包围圈,直直的盯向吕慎。语气冷而静,其中还有一丝不易查觉的慌乱交杂其中。
面对沐宇熙如此充满嗜血意味的眸光,表面佯是再镇定,吕慎交握在背后的双手也不禁冒出了阵阵的汗意,而他的背部更是不知何时,早已汗透了衣裳。
气势倒是可以,只不过不知道实力行不行就是了。
“上。”
吕慎的手轻轻一挥,淡然的道。
得到气吕慎的指令,黑衣人一轰而上。原本面对如此局面,按原理会一窝鸟散的居者们,唯恐天下不乱的将现场围成了一个圈,侃侃而谈。
“你说谁会赢啊?”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那三十个黑衣人喽。就算镇凌王如何厉害,但终究难敌四手,更何况这还不至四手呢。”
“妇人之见!人多并不代表就会赢。”
“你才傻逼,没听说过口水多还能淹死人嘛。”
围观的众人,顿时意见纷纷。
“住手。”
就在一切都在一触即发的时候,从门外窜进了一条红影,带着强烈的风尘仆仆气息。
“少爷。”
吕慎的面色刹那间犹如春天回暖,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樱儿呢?”
毫不罗嗦的,看到吕慎,就直奔主题。
人命关天啊!本大爷把樱儿的保镖跟死了。大事啊!!!
身着一身红衣。袍,面容精致如妖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不停不休的从云渊崖赶回来,打算和月落樱坦白的月陌然。
只见此刻的他一脸急色,神色略显憔悴,眼圈泛黑,眼珠更是布满了红丝,气息透着些许的微弱,和像是突然就会翘辫子的人有的一拼。
“小姐不在这里了。”
吕慎微微苦笑着道。
这还有一个正在找小姐的杀神呢?虽说他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揽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