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露燕啊赵露燕,你可真会说话,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是这样好听。”甄镐东抬起赵露燕的下巴,冷笑地说道,“虽然你入宫时间不长,可你是什么人,朕非常清楚,你瞒不了。且不说欧阳元把江落城的事情告诉了朕,就你现在的表现,朕也早就看出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朕知道你是在帮朕,帮朕做一件大事,看在这个面子上,不管你做什么,朕都可以不追究,但朕希望你可以适可而止,不要做得太离谱,别以为有了朕的宠爱和默许,你就可以胡作非为。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朕可是不会保护你的,你明白了吗?”
甄镐东说的话让赵露燕大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甄镐东知道自己对鲁月琴做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赵露燕觉得自己在李淑敏和甄镐东面前的表现可以说是完美无瑕,甄镐东怎么可能发现?突然她想起付睿海说的话,甄镐东只不过是表面糊涂,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刚开始赵露燕不相信,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不得不信了。赵露燕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利用甄镐东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看来自己不仅不可能利用甄镐东,反而有可能被他利用。不过赵露燕也是个不愿意认输的人,尤其是听到甄镐东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服气,急忙分辩道:“皇上请息怒,臣妾真的没有逼迫鲁月琴,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个意外。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淑妃娘娘还是不相信那个人,不相信我的话,就问了鲁月琴。鲁月琴非常紧张,说的语无伦次,臣妾非常担心,怕淑妃娘娘不相信,把那个人赶出去。虽然这样的事没有发生,可臣妾还是非常紧张。出来的时候,臣妾忍不住就斥责了几句,没想到就这样了。”
“斥责了几句,就把人气得吐血,你觉得这样的话朕可以相信吗,朕可不是傻子。”甄镐东摇了摇头,仍然是冷笑,“鲁月琴身体不好,朕清楚,却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再怎么说,她也是朕的宸妃,你就是个答应,尊重她是你的本分,也是规矩。不管你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本事,在这个皇宫里必须守规矩,你明白了吗?”
“是,皇上,臣妾明白,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赵露燕赶紧应道。甄镐东居然帮鲁月琴说话,赵露燕心里不是滋味,皇上不是不喜欢鲁月琴吗,怎么会……于是她决定告鲁月琴一状,算是报复。站起来,走到甄镐东身边坐了下来,撒娇似的说道,“皇上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鲁大人的,本来我答应过鲁月琴,不告诉皇上,可皇上刚才帮鲁月琴说了话,她却故意帮鲁望远隐瞒实情,真是对不起皇上。如果臣妾不说的话也是对不起皇上。臣妾想了很久很久,还是决定告诉皇上。”
“哦,什么重要的事让你想了这么久,好事还是坏事,说来听听。”甄镐东说完,饶有兴致地看着赵露燕。
赵露燕笑了笑,说道:“臣妾都这样说了,肯定不是好事,要不然也不会考虑这么久。我说的事情是关于鲁大人的病。皇上你知道吗,鲁大人根本就没病,他一天到晚呆在家里就是为了不上朝;还有鲁月琴,她经常要出宫,根本不是因为鲁大人的病,而是她根本就不想伺候皇上。”
“就这些,还有吗?”甄镐东接着问道。
赵露燕对于甄镐东的平静,非常意外:“皇上,你难道就不奇怪、不惊讶吗?他们父女俩可是欺君之罪啊。”
“不是不惊讶、不奇怪,而是早就想到了。”甄镐东非常平静地说道,顿了一会,又说道,“朕早就看出来了,鲁望远根本就不想留在朝廷里,他第一天进宫,朕想让他做个大学士,他就以年老体弱推辞了,还向朕提出了辞官归隐、告老还乡。如果是别人,朕早就答应了,可这个人和沈穆文、皇甫凌天非常熟悉,夜明珠的秘密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朕不敢大意,就没有同意他的辞官要求,让他留在京城,安心养病;至于鲁月琴,朕看得出来她没有心思伺候朕,朕也不喜欢她,所以也就不去亭香楼了。要不是今天出了这件事,朕也不想过去,淑妃让朕来看看,朕也不好拒绝,所以就去了。朕对鲁月琴根本就没兴趣,既然她不喜欢留在宫里,就让她回去看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鲁月琴在江落城的时候和何华锋关系暧昧,说不清道不明,皇上就不怕他们在一起做出什么事情来么?”赵露燕故意问道。
“那他们现在还在一起,你看到了吗?”甄镐东问道。见赵露燕摇摇头,继续说道,“还是的,你都没有看到,为什么要这样说。鲁月琴这个人,朕还是了解的,本本分分、胆小怕事,要不然也不会听你安排,把你带进宫,是不是?她和何华锋的事,朕也相信你说的话,确实有事,也非常生气。可朕觉得在这个地方,她不敢。既然没有看见,不如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件事就过去了,好不好?”
“可是皇上……”赵露燕显然不愿意善罢甘休,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甄镐东打断了--
“好了,朕说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如果你还要说,最好拿出证据,除非是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否则什么也不要说,你明白了吗?赵露燕朕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不仅是因为朕刚才说的话你不喜欢听吗?朕刚才帮鲁月琴说话,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在教育你,不要得寸进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鲁月琴的妹妹,你们两个人现在是唇亡齿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