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还有法力,也救不过来。
天灾,是躲也躲不过的,难道是上苍真要灭了这琼崖。
想来也是可笑,自己一回来就见到这番场景,
难道是上天要告诉自己,看看,你回来这琼崖就不安生了,你,为什么要回来。
袭楼开口打断了锦弦的思考:
“琼崖已经大旱三年,新任国君是前皇帝的侄子,十年前少年即位,难免管不周道。刚刚那个灰衣男子,你说他不是本地人,其实不是,而他就是如今的皇帝。”
“皇帝,那人竟是皇帝!怪不得连水的价格都不知道。”
皇帝只会在深宫之中享受才对,天高皇帝远,说得就是这个。
可这皇帝不在深宫里呆着,到处晃悠,难道就是电视剧里常说的微服私访。
看来这个皇帝还是不错的。
说起皇帝,锦弦又想起她挂在晋安王府牌匾上的那颗晃晃悠悠的头颅,以及前皇帝死的时候怒睁的双眼。
琼崖真不是一个好地方!
袭楼随手一挥,一架瑶琴置于身后,
他退后来到琴边坐定,一身白袍烈烈,衬得他丰神如玉,
他缓缓抬起胳膊,在空中停留半响,神情像是在哀叹,随后手指婉转而下。
琴音从这瑶琴之上倾泻而出,声音凄凉,悠悠扬扬,在这旷野之上回旋。
“这是丧歌”
袭楼不语,只是目光凄冷望向山下的琼崖。
袭楼和锦弦不同,他对他眼里的众生,一向是包容的,是怜悯的。
就像此刻,他能想到为死去的亡灵奏一曲丧歌,锦弦就想不到。
“可这丧歌只有这琴音,却无人歌唱,也是遗憾。”
锦弦不会唱歌,更不会唱丧歌,
虽是无人歌唱,可这哀哀瑶琴之音,却在山间不断回响,
锦弦不甘,配着这悠扬凄凉的丧歌之音,开始慢慢的哼唱
”....呜......呜.......“
随后,声音越来越响亮,越传越远。
但愿琼崖平安!
但愿亡人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