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桂嘿嘿一笑,道:“看什么?你看我眼睛瞧着什么,我就看什么了。 [露出色迷迷的模样来,在她胸口眼眨眉毛动的停留,那一脸的猥琐,委实让正在码字的石头也是不屑起来。
纤纤又羞又恼,道:“大人你……你……民女认识翰林院侍读学士张大人,国子监祭酒徐大人,还认识鸿胪寺卿马大人,你不要乱来……”
“国子监祭酒?翰林院侍读学士?从四品的官儿,鸿胪寺卿也就是正四品罢了,哈哈,你挺有趣的,想用他们来吓唬本大人?”高桂不由得好笑,四品官,唉,就连督察院都御使、各部尚书这样的一品官都要讨好自己,四品官,就是想给本少爷送礼,也找不到门哩。
纤纤见他把他们的官职品级说得分毫不差,别说脸上没有犹豫害怕的表情,分明就还有着一丝不屑的样子,难道他……他这么小小的年纪,官还更大?纤纤心中登时惴惴不安。
“纤纤姑娘是吧?本官瞧你去年纪小,不懂事,大人不计小人过,免得说我欺负小孩子,这样吧,你这里既然是吟诗唱曲的地方,你就给本大人唱个十八抹吧,唱得好了,本大人就既往不咎了。”
纤纤张口结舌,脸泛红霞,道:“你……你,你叫人来抓我好了,本姑娘打死也不唱那种……那种无耻的东西!”
“靠,本大人要你唱你就得唱,你这里是青楼,又不是红磡体育馆,你唱得好,本大人有赏!”高桂白眼一翻,不就是一个风尘女子么,玩什么清高了,最瞧不起这种明明就是出来卖的人,偏偏吊起来卖,引得那些白痴男人铆劲儿扔银子,人家嚓嚓地丢了钱出来,愣是连个小手也摸不到,装逼……
“如果唱得老子提不起劲儿,哼,这什么丽香院,从今以后就别想再开了!”
纤纤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见他言语粗鲁无礼,又知道自己斗不过,这才害怕了,眼泪直往下淌。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少年男子出现在门口,唇红齿白,一身华丽丽的贵公子打扮,可脸上却是怒气勃,领着七八个魁梧的家丁硬闯了进来。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无礼!给我绑了!”这贵公子一冲进来便是大声一喝,口沫乱飞,颇有几分气势的样子。他一话,身后的家丁齐声应喏,气势汹汹地就冲着高桂扑来。
我靠,英雄救美?!跟老子来这套?
高桂一屁股就跳了起来,抄起凳子便砸了过去,趁着被砸的那家丁一愣神之际,一拳击出,内力到处,便听得肉陷骨折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一声凄惨的叫声,那当其冲的家丁登时被他刚猛的内力震了出去,压倒后头的俩家丁,口中鲜血狂喷,瘫在地上,竟是爬不起来!
呃,一拳都挡不住?高桂抓头,居然收不住力!
艾尔琳娜和纤纤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登时花容失色,惊呼起来。高桂一皱眉头,瞧了那几个骇然失色的家丁一眼,喝道:“滚开!哪里来的狗东西,居然敢在本大人面前动手动脚,都不想活了?”
家丁们被他一拳所震慑,迟疑着往后退缩,回头看向自家主人。那贵公子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个武林高手,吓得一呆,随即又听他自称大人,猛地醒悟过来,抬头挺胸,硬着头皮道:“你是哪里来的!本公子是和硕简亲王贝勒雅尔齐离,你敢打本公子的家奴!是不是不想活了?”
原来是简亲王的儿子,高桂呵呵一笑,道:“原来你是自己人,那就是误会一场了,没事儿,你自己去外头玩儿去,别来打搅我。”
高桂在康亲王府上曾见过简亲王雅布,康亲王对雅布并不是很看得起,是以高桂也并不以为然,他老子见了自己都是不敢得罪,何况是他的小崽子。
这个雅尔齐离本是个纨绔子弟,花天酒地,乃是青楼常客,最近忽然迷上纤纤,带着家丁出门来丽香院听曲儿,忽听有人在三楼闹事,并扣了自己的意中人,还不立刻翻了天?带着家丁便冲了上楼,谁知却被桂哥一拳之威给震住了,原以为报上名号,这个人肯定会立刻灰溜溜地逃走,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不禁羞恼,在心上人面前居然这么没面子,只是他虽纨绔,却也不是蠢人,听他口气,竟是不怎么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心中暗暗生疑,忍着怒气,道:“不知这位大人在哪个衙门述职?本公子也好多亲近亲近。”
高桂白了他一眼,这小崽子真不懂事,连老子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韦爵爷都不认得!随手又将玉符亮了出来,道:“你不认得本大人那也不奇怪,我却认识你老爹雅布……对了,这个姑娘,是你的相好?”
雅尔齐离暗暗吃惊,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脑中却是在飞快地转着,这人居然知道阿玛的名字,再一思索,忽然面色大变,忙道:“不是不是,这个姑娘在下不认识,在下是刚好路过,大人您玩,大人您玩,在下还有些事要去办,这就告辞了。”
话音刚落,掉头便走。那几个家奴见小主子吃了亏居然没去找回场子,虽然讶异,却也暗自松了口气,那个什么什么大人武功可高得很,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哩,忙架起那个被打伤的同伴,灰溜溜地跟着去了。
那雅尔齐离一出来,身上登时吓出冷汗来,直溜溜地滚落一身,脸色都变成了青闪,暗拍胸口,老天啊老天,这个人该不会就是……就是那位吧!是了是了,如若不是,断不可能认得阿玛还能那么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