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美国加利福尼亚,他们就带着夜千城马不停蹄的直接住进了医院。
因为丛奕一早就安排好,所以无需什么手续,一进去预定的专家就直接给夜千城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然后就开始各种治疗。
脑袋里的血块是最大难题,因为位置的关系,所以很容易就会失败,而且就算清除了血块,也可能会造成不可磨灭的损伤,然后现在情况也已经比较危殆,但是在没有认真商讨过之前,并不适宜直接就做手术。
相反,他双腿的神经问题可能还比较好处理鞅。
许至爱都在一旁听着丛奕跟医生商量,勉勉强强能够听懂,听到医生说他的双腿有希望,她也马上盈起了希望,热切的盯着医生。
要他的腿能好起来,那么她就不相信他脑袋的手术不会成功!
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夜千城在来的飞机上有发作过一次,但是这一次他们的随性中也带着医生,所以很及时的给他打了针帮他止痛,到了现在,他还在昏睡中。
只是许至爱觉得他每一次打完针昏睡的时间好像越来越长了,上一次他虽然也睡了很久,但是好像也没有像这一次这么久,都折腾着来到了医院,他还没有醒过来。
丛奕跟医生继续在说什么她都已经没有兴趣去听了,只是坐在病床边握住夜千城的手,目光紧盯着他的脸,眉头紧锁,一脸担心。
丛奕跟医生商量了先给他的腿做手术,然后一边复建一边观察脑内的血块变化再做决定。
要真的想要完全好起来,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很容易就在手术台上出现各种状况,这是一件长久作战的事情。
他眸光一瞥,就见到了许至爱脸上的担忧,也帮她问了医生,得到答案以后就点了点头。
医生跟他商量完以后就先离开,剩下他们在这里陪着夜千城。
丛奕站在她身边跟她说,“嫂子,我刚刚问过医生了,打针是有副作用的,他打得越多,副作用就越大,所以他现在睡觉的时候就越长。”
许至爱听完,脸色更差了,“那还有别的方法帮他止痛吗?要是以后突然就这么长睡不起的话怎么办?”
丛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别太担心,医生也说了这是正常情况,不会造成很大的危害,而且暂时来说,除了打针,也没有任何的止痛方法,只能这样了。”
许至爱听完,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担心了。
丛奕也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抿了抿嘴,然后就转移话题,跟她商量手术的事情,将刚刚跟医生说的话全部都告诉她。
“腿部手术这两天就做,可以先做,做完了就看恢复情况,要做复建,想要再次站起来可能需要很多时间!至于其他的,还是先等这手术做完再说。”
许至爱点了点头,跟她刚刚听到的差不多,她很清楚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丛奕又看了看她,见她表情缓和了一点以后,就跟她说,“嫂子,现在千城也还在睡,你也累了,刚下飞机,你先在这张床边睡一觉吧,我先出去办理手续,等下给你们带吃的回来!”
许至爱点了点头,他就出去了。
许至爱也的确是有些累,毕竟都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能不累吗?
但是她累是累,却睡不着,不想睡,只能坐在这里看着他,能看一眼是一眼,或许看一眼就少一眼了,根本就舍不得浪费时间去睡觉。
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趴在病床边睡过去了,隐隐约约像是听到了呼唤声,她才醒过来。
那一刻,她眨了眨眼睛,还有些睡眼惺忪的,一时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直到对上了他担忧的眼神,她才清醒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医院里。
夜千城眉头紧锁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里尽是心痛,“怎么趴在这里睡了?要是累了,你就去那床上睡一下吧,别累坏了。”
许至爱马上抓住了他的手,在脸颊上磨蹭了一会,才开口,“现在不累了,我就只想在这里看着你!”
夜千城闻言轻笑,“怎么,怕看一眼少一眼吗?”
许至爱马上瞪他,“别总说这种话,你知道我不爱听的!”
夜千城点点头,“好,我不说了,陪我聊聊天吧,跟我说说孩子们从小到大的趣事,我想听了。”
许至爱于是就将许冬篱跟夜秋篱两个小孩成长的点点滴滴一点点的告诉他,即使他错过了孩子们这些年来的成长经历,但是她也努力的让他知道全部,让他了解自己的孩子们。
到了最后,许至爱就忍不住抱怨了,“也不知道冬篱究竟是像谁,天天捣蛋闹事,欺负小朋友,我都已经给他转了好几次幼稚园了,就差点没有幼稚园愿意收他了!你说,你小时候是不是像他这样子了?”
夜千城一听,眉头一挑,“你觉得我小时候会这么活泼?”
许至爱马上闭嘴,就当她什么都没有说吧!
她觉得他小时候就算是要欺负人,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动手,像他这种人,应该是从小就是个有心计的小孩,谁得罪他谁倒霉!
“但是秋篱就很乖,像个小天使,小朋友跟老师都很喜欢他,冬篱也很喜欢他!还好有秋篱在,冬篱才能被治一治,管一管,也没抬嚣张,不然就真的没有幼稚园收了。”
夜千城听着,在脑海中描绘着孩子们的容貌,他的心一点点的被融化,嘴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