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感觉眼皮子发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透过窗棂的太阳光,照的房间一室明媚。
天啊,日头都到正午了,她居然还睡着,连忙掀被子就要起床,只是,却发现身体动弹不了。
低头下看,两只强有力的胳膊,正搂抱着她,手松松垮垮地放在她的小腹微隆起的部位。
身后贴着的是宽阔的胸膛,脖颈处不时有热气拂过。
宝春有一瞬间的恍惚,清晰的记忆还停留在因为画的事,她不想看到某人那张脸,就把某人赶了出去。
接着,儿子过来了,周大姑娘也来过,最后她是搂着软乎乎的儿子一起睡的,一睁眼,儿子不在,孩他爹却好好地躺在床上?
她定神,仔细想了想,才记起了后半夜发生的事,她做了他偷人的噩梦,偷的人最后发现居然是自己,强烈的刺激下,她便强势地压倒某人,威胁某人,敢去偷人,她就废了他之类的话……
一想到这儿,她的脸瞬间红成一片,唉呀妈呀,她居然能说出那样的话,干出那样的事来?
她都多大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跟刚谈恋爱的愣头青似的,动不动就放下狠话来,你要是怎么地,我就敢怎么地的狗血桥段。
她满头滴汗,在心里不停吐槽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快跟某人一个调子上了,最羞愤的是某人听了她的话,不但不生气,竟还跟打了鸡血似的,按住她,折腾了大半夜,浑浑噩噩中,并且还不时逼着她说些什么喜欢,一辈子,永远等等字眼。
现在想起来,身上都跟过电似的,麻的一塌糊涂。
绝对的黑历史,一生都不想再提。
宝春轻手轻脚挪开搂着自己的胳膊,趁着某人没醒,赶紧离开,然后是格式化掉,再不承认。
费了番功夫,挪开了某人上面的胳膊,正要悄无声色起身,突然眼前一黑,腰间一紧,她就趴在了某人*的胸前,对上了某人戏谑的目光。
“这样的姿势还记得的吗?”他问。
“不记得。”她迅速答。
“那昨天说过的话也不记得了?”
某人的眼睛微眯起,从她那个角度看更显睫毛修长卷,心里不由吐槽,又不是女人,长那么长的睫毛干嘛?
“不记得说了什么。”她绷着脸,很是严肃正经。
于是,她看到了某只不满的猛兽磨牙了。
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凝滞住了,到处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宝春突然咋呼了声,“快看,眼屎。”
荣铮的脸青紫,一把将人拉下,眨眼间两人互换了位置,变成了那人居高临下,露出了威胁的獠牙,哼哼了声,“不但不记路,还不记事,不过不记得也没关系,多温习几遍就能记住了……”
温习?温你妈的头,还几遍?就他这生猛永不疲倦的货,再来一遍她就甭想下床了。
情急之中,宝春突然哎呀了声。
“怎么了?”上面那人紧张了。
“肚子……”宝春视线扫向腹部。
“疼还是怎么的?”某人着急不已,“是不是昨天太过了?”
你现在才知道太过了?宝春腹诽。
“我那也是一时高兴,情不自禁,都是你撩拨我,实在不行,我看真的要分房了,那现在要怎么办?你不是大夫,快看看到底有事没事?”
宝春干咳了声,“你先起开啊,你这样我怎么看?”
荣铮“哦”了声,连忙闪到里侧。
宝春趁此机会,迅速爬起,披上衣服就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那人的愤怒声,“敢骗老爷,你给我回来。”
宝春傻子才会回去,洗漱完,跟儿子和寻阳公子一起吃了个午饭,接下来,小酒要跟着寻阳公子学习,她不想见某人,便一个人溜达了出去。
北乌的风俗跟大荣截然不同,最为明显的就是,大街上有不少的女性在走动,姿态自然,脊背挺直,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招摇过市,甚至还能看到不少男女*,亲昵动作的人。
尤其是周边的店铺,有不少是女掌柜,女老板。
这可真是个开放的国度。
宝春走走看看,还在路边小摊上喝了一碗汤,付了钱,正要起身,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大街上,韩潇领着几人,匆匆忙忙从她身边走过去。
宝春一直没敢回头,直到人走了一段距离,才走到大街上,融入人群中,悄悄了跟上去。
跟了不近一段路,就见她在一家雅致的酒肆前停了下来,宝春拿出面纱,遮住了脸,这里的风沙大,很多女人出门都会带着面纱防风沙,宝春这样倒也不显突兀。
没敢跟太近,只是利用精神意识力,跟着那女人。
就见她上了二楼,进了一个雅间,跟随的人留在了门外。
离的太院,精神意识力达不到,宝春就站在二楼楼梯口,远远近近地听到屋内,韩潇在跟一个男人讲话,从声音上来看,男的年纪不轻了,至少在四十岁以上。
而且谈论的正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韩潇告诉他,昨晚闯入她府中的经查明不是太子的人,而是另有其人,接下来便添油加醋地把这“另有其人”说的危害甚重,就差没说,有了他们,他们以及北乌就要完蛋了。
那男子没太大反应,不是自视甚高,就是觉得韩潇在危言耸听。
接着,韩潇拜托他,查出这帮人,然后除掉。
宝春不由暗骂了句,她还没怎么着呢,她已经请人要除掉他们了,可见埋的那颗雷起了作用,这位心慌不安要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