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看着他二哥沉醉兴奋的模样,心里发生着激烈的斗争,要告诉他真相还是不要?
不告诉他,这货要一猛子扎进去,拔不出来了可怎么办?爱情的力量有多强大,她可不想在他二哥身上见证。
可要告诉吧,这其中牵扯的可不只是楚南世子的身份,还有藩王世子不经奉召不能离开番地的律法,前不久,这刘彦还帮过他们,转眼就把他卖了,似乎有些不大仁义。
沈楠拉着妹妹,絮絮叨叨了一大阵子,就差没有畅想他和贾小姐的美好未来了。
至始至终,宝春都一言没吭,沈楠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她当你二嫂啊?”
宝春想都不想说,“不喜欢。”
沈楠傻眼了,犹疑了下,“之前你们相处的不还好吗?”
宝春说,“相处归相处,可要谈到当我二嫂子那就不一样了,反正我觉得她不适合你,看人呢,不能光看表面,尤其是找老婆这事,她是长的花容月貌,可除了这点,其他的你了解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干什么的?家里如何?这些你一无所知,万一这人是个别国安插在大荣的奸细呢?你们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不说,还引狼入室……”
沈楠听妹妹这么说,下意识不相信地猛摇头,“这不可能,她怎会是奸细?她是商人,她都说了家里世代经商。”
宝春白他一眼,“商人是奸细最好的伪装,当然,我也不是说她一定就是。”是不是她心里最清楚,“我的意思是说,在认定之前要慎重再慎重。”
沈楠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注意的,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走吧。”
“恩。”宝春心说,你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又怎样?奈何人家道行高深,到目前为止连是男是女都没分辨出来。
两人回到院子里,荣铮将媳妇拉到自己长凳上坐下,给她端了一碟吃食。
小酒和大毛去了附近山上逮了几只兔子野山鸡回来,贾玉与紫月在那边生了堆火在烤,进来后的沈楠逗弄了一番小外甥,就凑过去帮忙了。
看到这一幕,宝春不由叹了口气,看来刚才的话是白说了。
荣铮说,“你操再多心也没用,你就是把那贾玉说成是无恶不作的坏人,也挡不住你二哥飞扑过去,在他眼里,她只是个他喜欢的女人。”
宝春想了想,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在情人眼里是无所谓好坏的。
荣铮又说,“只有等他撞的头破血流他才会醒悟。”
宝春唉叹了声,“我这不是怕他把脑袋撞坏了吗?我二伯就这一个孩子,这万一伤了心,以后不愿意成亲了可怎么办?”
荣铮说,“不会的。”
宝春嗤了声,“不是你二哥,你自然不知道心疼。”
荣铮给她倒了杯水,“有这样笨的二哥还不如没有。”
两人正说着话呢,就见刘彦走了过来,冲宝春笑了笑,宝春没搭理他。
刘彦也不生气,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了两人跟前,不客气地拿起旁边一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似笑非笑说,“你哥似乎是看上我了?”
宝春撇着嘴打量这人,他还好意思说,被一个男人看上很光彩吗?莫非他是……
刘彦被她的眼神看到发毛,嘿笑了声,“想多了吧?”
宝春收回视线,“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嫁到沈家去?”
刘彦扭头冲那边烤肉的沈楠妩媚地笑了笑,宝春和荣铮两人被刺激的直打冷战。
而宝春那个不争气的二哥,激动的差点没一头栽进火堆里把自己给烤了。
刘彦回头得意一笑,似乎在说,这小子已经被我迷的五迷三道了,别说是娶他,就是要他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宝春气得直喘粗气。
荣铮见媳妇气成这样,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即使你进了沈家的门也是早晚被休。”
刘彦说,“我对自己的功夫还是很自信的。”
宝春看荣铮。
荣铮说,“你功夫再好,难不成还能生孩子?那样的话我就要怀疑楚南世子其实是楚南郡主了。”
宝春忍不住突然大笑起来,无后乃为七处之一,可不要被休?某人的嘴真够毒的,“郡主?要真是这样,我举双手赞成。”
刘彦被这对夫妻挤兑的脸色铁青了好大一会儿,才恢复常色,朝沈楠的方向瞄了一眼,“这傻小子还挺有意思的,接下来在京城的时间看来不会无聊了。”
宝春变了脸色,“你要做什么?”
荣铮说,“小心这辈子都只能以女人示人。”
刘彦无所谓地把玩着杯子,“他约了我明天出去,反正我也无事,就陪他玩玩了。”
“你……”宝春气得猛地起身。
荣铮忙拉她坐下,“别激动,激动对孩子不好。”
宝春喘了会儿气。
荣铮看向对面之人,“说吧,你到底要什么?”
刘彦听到这话,终于抬起了头,笑着说,“还是荣小王爷了解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无非就是要一些自由罢了,我这人喜欢到处走动,逛逛京城了,逛逛塞外风光了,所以,你看是不是可以……”
宝春差点没啐他一脸,“你这还叫不是大事?更改律法还不大,那什么才叫大?”
刘彦下意识后仰了下,拿扇子挡了下说,“对别人是大事,可对你安平公主就不是什么大事了,你可是皇上宠到心坎上的亲生女儿,我这事,到你那里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