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扒开她的手,没好气地道,“你都要去了,你还怕我嚷嚷,我就说你怎么让我换上男装,原来早就打算好了,要是被姑爷知道,会扒了我的皮的。”
宝春忙安抚,“他不敢,再说,他又不去那地方,他怎么知道。”
“他都不去,那你就更不应该去了。”兰香的汗直滴,那家像她家这样,丈夫不去逛青楼,反倒是夫人去的。
宝春瞪眼,“为什么不去?我都听人说了,今天那里要选什么花魁,各展才艺,一年才一次,肯定有很多精彩节目,咱们又不干什么,纯粹是去欣赏节目。”这可是相当于大型晚会了。
不由分说,拽着兰香就往前走。
荣铮因为昨天跟媳妇怄气,有些心虚,今天便早早地从军营回来了,回来一看,那女人也还没回来,脸顿时有些不好看,想去接她,可这才生了气,她可别以为是他理亏了吧?
荣铮泡了杯茶,刚坐下,儿子蹬蹬就从外面跑回来了,看看左右,“我娘亲呢?”
“还没回来。”荣铮说,“是不是饿了,让他们先给你弄点吃的。”
熊孩子听到他娘不在,转身就走。
荣铮连忙问,“又干什么去?”不刚回来?一个不着家,两个也不着家。
熊孩子说,“我去大叔那儿。”
荣铮眉头拧起来了,“白天不一天都在他那儿?”
“大叔要带我出去。”熊孩子说完,吹了声口哨,只见阿战颠颠地跑了过来,驮上小家伙,风驰电掣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从头到尾,连看荣铮这个主子一眼都没有。
这就是他养了多年的家伙,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他儿子给挖走了,这个小没良心的叛徒!
儿子也是,你说你天天往人家院里跑什么,你还记得你姓什么么?
一个两个都是叛徒!
荣铮看到白丁山过来,便问,“她呢?”
白丁山愣了下,“还没回来?她比我走的早,应该早就到家了。”
荣铮握着杯子的手,青筋直跳,猛地站了起来,“命人赶紧去给我找。”
白丁山说,“不用吧?以王妃的身手,在京城出不了什么事,你也不用着急,有可能回了将军府也说不定。”
荣铮白了他一眼,白丁山连忙说,“好,好,我这就让人去找。”
十八鹰亲自出马,在京城还没有找不到的人,于是很快就得知了王妃的去向。
“青楼?”荣铮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捏个粉碎,“可真是个好地方,不回家……”
白丁山说,“王妃就是爱玩,不会做出格的事的。”
荣铮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吼道,“你还想她做什么?”
白丁山顶着怒火说,“顶多就是听听小曲,里面的男的她是不敢召的……”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家主子已经不见了人影了,“主子,你干啥去?你等等我啊。”
某鹰白了他一眼,“能干什么,抓人去吧,你会不会说话?”
白丁山无辜道,“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啊。”
宝春啃着苹果,指着下面,不断惊呼。
“看那个跳的多好。”
“还有那个的琴弹的太妙了。”
“黄衣女子的画简直了。”
“这可个个都是大才女啊。”宝春不由唏嘘,搁现代那都堪比艺术家了。
兰香不像她那么兴奋,反而是一脸苦瓜相,不停四处打量,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底下的表演似乎要结束了,宝春突然按响了铃,兰香忙警觉地问,“按铃做什么?”
宝春说,“我还没听够呢。”
说话间,老鸨进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一进门就笑的浑身乱颤,宝春生怕她把她那身肥膘笑掉了。
“好俊的公子哥啊,多水灵呢,看着就想让人咬上一口。”说着就要摸宝春的脸。
宝春啪地打开扇子挡住了她肥肥,只见坑不见关节的手,“妈妈站哪儿说话就好。”
兰香早捂了脸,不忍再看。
老鸨看了宝春一眼,神秘一笑,捏着手绢,“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等来个几回,公子就不会如此拘着了,在外面甭管再怎么清高,官再怎么大,府上再怎么严厉,到了咱们这儿,保管你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京城的人,只是小公子如此眼生,不知府上是,还是说外来的……”
宝春只是笑,不接她话茬,“妈妈问这么多是要做什么?有这个还不行?”晃了晃手中的银子。
老鸨忙赔笑,“小公子说那里话,多有怠慢,小公子是要点姑娘?就小公子这模样,最是姑娘们喜欢的,公子等着我这就叫姑娘们上来。”
兰香忙摆手,脸红道,“我,我不用。”
老鸨笑笑,不一会儿,就领来一个姑娘。
姑娘是掩着脸进门的,看身段有够婀娜,手也够粉嫩,修长,是双弹琴的手。
当然,某人也有一双弹琴的好手,尤其弹起琴来,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宝春说,“坐吧,会弹什么曲子……”
可谁知那姑娘一把扯开手绢,就风一般地跑到了宝春
跑到了宝春的跟前,就要依偎在怀,“好漂亮的小公子啊,我喜欢,听什么曲子,良宵苦短,别浪费时间。”
宝春和兰香都是措手不及,这姑娘也太狂放了些吧,那有上来就要那啥的,只是,等她们看清那姑娘的长相时,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血盆大口,外加一双斗鸡眼。
“别动。”宝春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