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地道没一会儿,他竟然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幸好奴婢跑得快,没让他们发现,咱们这里的食物和水还有床单被褥都齐全,可以过上半个月都不是问题。”青袅絮絮叨叨的。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床铺。
她们选的这间屋子是最干净的了,有一张大石床,一张小石床,青袅这几天一直在往地道里搬东西,现在已经将两张床都铺了棕垫和厚毯子,再加上棉被,怎么也不会冷了。而且这里靠近紫辰殿的地龙,有一面墙壁很暖和。花春就靠在上头休息。
“你有看清楚围上来的人穿着什么样的兵服吗?”花春问。
青袅摇头:“奴婢只远远看了一眼,见要起冲突的样子,便回来了。没太记得衣裳是什么样子,只是人数很多,像是把葬龙山上的守军给控制起来了。”
花春皱眉:“我一早给二哥说了,让他注意葬龙山,他不信。估计是觉得地道没人知道安全得很吧。”
按照皇帝说的只有几个人知道这地道的话,也的确应该很安全才对,不知道为什么葬龙山也会出事。
“现在皇宫那边怎么样了啊……”花春自言自语地呢喃:“要不再休息一会儿,咱们回去看看?”
青袅皱眉:“皇上不是说那扇门只有他才能打开么?”
“不是只有他才能打开,是只有他才有那玉佩而已。”花春狡黠一笑,伸手勾着个东西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宇文劼伸头去看,气了个半死:“你竟然偷朕的玉佩?”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滚下床,花春震惊地往门口看过去,就看见一身黑色长袍的帝王走了过来,伸手就将她手上的玉佩给夺了回去,眼里满是怒火:“你知不知道?若是胡乱用它重回皇宫,你很可能撞上人家破门而入的时候。然后没命!”
被他吼得怔愣了一下,花春接着就委屈了,红了鼻子眼眶。这么久没看见了,一上来竟然是教训她?
正想抗议呢,下巴冷不防就被他捏住了,接着就有温热覆上了她的嘴唇,还是熟悉的霸道野蛮,却让她觉得舒服极了。
青袅和秦公公都怔愣了一会儿,然后自然地转身,一个朝着门外,一个面对墙壁。
本来还有点害羞的,但是看着两人这么自觉,花春也就放心了,回抱着帝王。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松开她,帝王皱眉,嘴唇上冒出一点艳红。
花春撇嘴:“别瞪我,你一来就吼人,这点报复算轻的。”
帝王无奈,捏着玉佩系回自己腰上:“你什么时候偷走的?”
这几日太忙,他都没有发现玉佩不见了。
脸上微红,花春尴尬地笑了笑:“就……咱们分开的时候。”
不可能啊,他警惕性那么高,怎么会任由她把玉佩摸走而不知道?就算是分开的时候……
等等,分开的时候?
帝王眯眼,想了想当时的场景,目光里全是不悦:“你那时候那么热情地亲吻朕,就是为了拿玉佩?”
脖子一缩,花春觉得背后发凉。立马怂成个球了:“也不全是,臣妾觉得皇上的嘴唇口感不错的,虽然看起来薄而僵硬,但是实际上软嫩香甜……”
青袅都想挠墙壁了,非礼勿视还不行,还得把耳朵一起堵上吗?
耳根微红,宇文劼伸手就把面前这人的嘴给捂上了,然后抿唇道:“皇宫离失守也不远了,朕还需要努力活上一段时间,所以现在朕想从葬龙山离开……”
他话还没说完,花春就连连摇头,扯下他的手道:“您方才没听青袅说么?葬龙山已经被人控制了,您现在过去,不是送肉进口吗?”
宇文劼皱眉,看向一边的青袅,青袅连忙转过身来道:“的确是不能过去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围攻了葬龙山,但是想从葬龙山离开是不可能的,所幸这地道的出口很隐蔽,也有机关,一般人打不开,咱们可以在这里过上一阵子。”
秦公公担忧地问:“这地方暗无天日,两位主子会不会太委屈了?”
“都这么时候了,还想着身份尊贵的问题么?”花春皱眉道:“能活命就可以了。”
帝王点头表示赞同,扫了一眼屋子里四处堆着的各种东西,突然想起来问:“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朕不是让你去住葬龙山么?”
花春翻了个白眼:“我身边就青袅一个人,住在满是士兵的地方,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况且,我设想过,住在这里,您万一有什么事也要从地道走,我也可以第一时间看见您。”
屋子里烛光盈盈,帝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那朕与你,就在这里隐居几日。”
花春点头,数了数床单被褥,和青袅一起去将附近的一间屋子也收拾出来,供秦公公休息。
“干粮有半个月的,这天气放着也不会坏,水桶里都是饮水,还有几件换洗衣裳。蜡烛和火折子也是够了的,青袅跟我一起找过,这里有通风口,不用担心被闷死。”
帝王边听边点头,虽然这里都是他一早设计好的,考虑过要住人的问题,但是听她这么一本正经带着点炫耀地给他介绍,他还是耐心听完,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多亏有你。”
咧嘴一笑,花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是,娶了我只赚不亏!”豆农丰圾。
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宇文劼还是有些担忧的,这样恶劣的环境,她真的没问题吗?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