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子,瞧你做的好事。”娇喝之声自后花园传来,此刻韩如玲正双手叉腰,怒瞪着修明泽,而在她身前地面上,有一只碎裂的白玉手镯。
而修明泽则是一脸无辜的看着韩如玲,那目光很是可怜与惊恐,似乎韩如玲是什么凶狠猛兽一般。身子还轻轻颤抖着。很是无助。
韩香怡快步走进,看了一眼地面上碎裂的玉镯,眉头微皱,但还是走到了修明泽的身前,拉着他的衣袖,低声道:“你撞的?”
修明泽身子一颤,转头看向韩香怡,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然后哇的一声,竟哭出了声音,然后一把抱住了韩香怡,哭喊道:“娘子救我,这个…这个女人好可怕!她吼泽儿,泽儿吓死了!娘子救我!”
这一声哭喊,韩如玲呆住了,韩香怡愣住了,实在太突然,两人都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一幕,修明泽…哭了?还抱着自己…
韩香怡用力挣脱开了修明泽,可修明泽还是搂着韩香怡的手臂不撒开,似乎今儿个吃定她了。
韩香怡觉得脑袋很痛,真的很疼,这家伙…这是在干嘛!
“韩香怡!”韩如玲知道气是不能撒到修明泽这个傻子的身上了,加之有对韩香怡看不顺眼,于是便将怒火转到了韩香怡这边,大声喝道。
韩香怡对这韩如玲同样没有好感,打从第一天见面起,她就不喜欢,甚至讨厌。这个女人…按照村子里李大娘说的,那就是个贱嘴的。嘴巴臭着呢。和她说话都嫌她恶心。
韩香怡就是如此,所以此刻看都不看韩如玲,看了一眼修明泽,淡淡道:“走吧!”
“哦!”修明泽倒是乖巧,此刻像极了个小女人。
韩如玲双眼一瞪,呼吸急促,她没想到这个贱人生的杂种竟敢无视自己,她虽说不是嫡出,可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她娘可是书香门第之女,地位高着呢!今儿个竟被这么个东西无视,她只觉得气血上涌,怒气横生,快走两步,拦住了韩香怡和修明泽,目光阴冷的瞪着韩香怡道:“我叫你,你没听到么?”
“叫我何事?”韩香怡眼神平静,语气淡淡。似乎根本没将其放在眼中,自己在这韩家最多还有五日,如五日后就是修家人,所以这韩如玲对她没有威胁。
韩香怡虽然身份卑微,可她却也并不懦弱,在村子里,她可是徒手杀鸡的,见过血的人怎会一般。再者,她从未觉得自己有多么低人一等,自己也是人,虽说因为不得已成为韩家人,可她也是有自己的尊严。来到这里她表现的低懦,不是她真的就如此,只是她不想惹事生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用村子里赵大娘的话来说,你偷了俺家一只鸡,俺宰了你家十只鸭。
“你说呢?他撞了我,我的白玉镯子都被撞碎了,你说该怎么办!”韩如玲今儿个吃定她了。配也要赔,不赔也要赔。
韩香怡双眼微眯,看着韩如玲那得意的小人模样,心里想起书中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看韩如玲,她默默点头。说的就是她。
“你那是何表情,你赔是不赔?”韩如玲被韩香怡看的有些不适,急忙喝道。
“你那镯子又不是我撞碎的,为何要我赔?”韩香怡含笑说道。
“虽不是你撞碎的,可你们的关系总不会错吧,再过几日你们就是夫妻了,夫债妻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你赔。”韩如玲双手叉腰,说的好不凛然。
好不讲理的丫头,韩香怡心里如是想着,嘴上却笑着道:“即然如此,那你待我问问。”说着,韩香怡转头看向紧搂着自己的修明泽,笑问道:“她说是你撞碎了她的玉镯子,是你撞的么?”
修明泽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娘子,真的不是我。”
韩香怡很满意修明泽的表现,点了点头,又看向已经咬牙切齿的韩如玲道:“瞧,他说不是他,虽说他脑子不算聪明,可应该也不会说谎,应该说,他不懂得说谎,他说没撞,我信,你信么?”
韩如玲呼吸一滞,然后瞪眼道:“他撒谎,就是他撞碎的,是他!”韩如玲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傻子,还真会装傻!还有这个韩香怡,她是要干嘛。
韩香怡摇了摇头,道:“嗯,若你觉得是他撞碎的,那你找他要,与我何干?”
“我就是找他要呀!”韩如玲气道。
“那刚刚你为何说要我赔?莫非你想讹我?”韩香怡的脸色也暗了下来。
“我…”韩如玲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被韩香怡如此看着,竟生了惧意,狠狠瞪着韩香怡,韩如玲咬牙道:“你等着,我找我姐姐去!”说完,韩如玲便是捡起了地上碎裂的玉镯子离开了。
“人走了,可以松开我了么?”待得韩如玲离开,韩香怡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淡漠道。
“娘子,我有一点点喜欢你了,嗯,不过只有耳屎这么大!”修明泽将一根小拇指伸到韩香怡眼前,之间一块米粒大小的耳屎在他的小拇指上晃晃荡荡,被风一吹,飘向了远处,不由一阵恶寒,韩香怡急忙退后,瞪着她也不说话。
“哼!”修明泽哼了一声,得意的转身离开了。
韩香怡暗暗咬牙,还是跟了上去,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傻,怎么总觉得他是装傻呢!
晌午,修家父子在韩家吃过午饭,便离开了,离开前修云天还特地召唤了韩香怡,暗中给了她一个海蓝色锦囊。叮嘱她回去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