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接。
他在哪,原来,守不住自己老公的心情是这样的。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觉得他并未走远,无论独自面对着空空的房间怎么惆怅,还是从未想过‘离婚’二字。
纪典修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水水她们的交谈他充耳不闻,眼眸盯着不再闪烁的手机屏幕。
是不是艾可出了什么事汊?
纪典修让自己理智,今晚是关键。
乔天佑的消息他信得过,水水这里来了两个神秘人,捕捉到的外貌特征,和警方那边的消息证实,多半是要擒到的头目。
虽然加强了人手暗中护着艾可和孩子家里人,但纪典修总是不能放心朕。
“我们……走吧?”水水手指轻轻捏着纪典修的手臂,“如果你不走,我就不给他们介绍了。”
乔天佑皱眉。
纪典修站起身离开,拿起手机放入口袋。
留下勒东昊和乔天佑,两个男人并未交谈,对视一眼,皆是闭上眼眸定神,接下来的事情,一切就都是未知数,包括命。
医院门口。
张柔眼神迫切地看着艾可手中的手机,艾可只能苦笑,她希望张柔聪明一点,她颇感无奈,“你也知道,我是他的妻子,可是他不接我的电话……”
“为什么?”
张柔问。
为什么?艾可也想知道。
不待张柔再发疯,艾可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决堤,她看着张柔,“你傻不傻,他能给你什么?我是她的妻子,我现在又能得到他的什么?什么事情都不会是一层不变,婚姻我想也是……我比谁都想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冷漠,我比谁都想见他。”不接听电话,不见她,猜的心要干枯了。
“你没骗我?”
张柔的声音像一团棉花塞住了嘴巴难以呼吸一样的轻。
艾可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我骗你?我累不累啊!张柔,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大可以不管你的死活,可是我放弃过你吗?工作再忙我都会抽时间来你这儿,看你比我上班还重要,因为你,我周末陪孩子的时间都很少,我的老公和我的婚姻出了问题,你觉得我现在的心痛不及你是不是?”
她发现,张柔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张柔似乎被一语惊醒,眼神终于有了一些属于正常人的愧疚,捧着日记本又哭了出来,呢喃着,“他是你老公,他是你老公……”
似乎是在哭着阐述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张柔的弟弟突然跑过来,也看到了他姐,大声喊,“姐,快过来呀!你站在那干什么!”
艾可揉着眉心,看了一眼静静的手机屏幕,心成了灰……
“……”张柔看向焦急的弟弟,一步一步抱着日记本走过来,发丝飘散着,宽大的病服下,张柔的身体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脸色惨白惨白,艾可怎么能不觉得心疼。
艾可也清楚,张柔不懂事的行为,也是心理问题日渐严重。
宽阔的马路,刚刚穿过的车辆都绕着张柔站定的身体经过,可是现在,张柔在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来,走得不快,走的太轻,几乎是在一步步的挪着摩擦。
艾可和张柔距离有六米远,想要跑过去拉张柔过来,走那么慢太危险了!
车流穿梭,张柔的弟弟在快速跑过去拉她姐姐时,为时已晚……
“姐————”那车好像在吸着她的身体一样。
一声嘶喊,周围的一切仿佛随着剧烈刹车声凝固住,空气都不再流通。
“姐……姐……”
很久很久,艾可恢复了一点知觉,只能听到周围噪杂的声音,和从张柔弟弟口中发出来几乎嘶哑的声音,已经吼不出来了,已经再也不能喊了。
艾可跌坐在地上,时间仿佛静止再倒回去,回到了妈妈死去的那一年,冰天雪地,一辆车冲出来捻灭了妈妈那道她觉得世上最亲最爱的身影,血,一样的遍地都是鲜红的血,妈妈死去时,血那么红,那么鲜艳,在白色的雪地上开出一朵一朵让她瑟瑟发抖的花……
艾可泪眼朦胧地在地上微微转过身,张柔的血溅在了她的白色裤子上,还有裸露的小腿上,张柔的血,很快渗透进了马路里,变成黑红色,很恐怖——
她的全身都不会动了,怕极了身上的血,看过一眼被撞血流成河的张柔,艾可再也不敢正眼,哪怕周围有人在叫她,她都不敢睁开眼,抱着膝盖缩在那儿浑身发抖。
“他们见到了么?我要知道。”纪典修捏住水水的下巴,态度强硬。
水水和纪典修在一个房间里,只不过是楼上,并非地下的秘密房间,说白了,就是来走正常程序开了一个房。
“你出去吧。”水水叫服务员离开。
在服务员的眼中,就是这个不经常见到的水水老板来和帅男人开房,不稀奇。
“你不关心今晚怎么享用我,反而关心他们是否见到了人,你这样会让我起疑的……”水水柔弱无骨的小手脱掉他的西装外套。
水水要踮起脚才能摸到纪典修的领带,纪典修站在那,西装外套掉在地上,领带被水水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被解开。
水水的手指抚摸着纪典修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胸膛,亲吻着他的脖颈和精美锁骨,喘着,身子往纪典修的身上蹭,脸颊和嘴唇亲吻他露出来的身体,从胸肌到他的腹肌,每一寸都不放过。
“为什么,我对你的感觉比你对我的感觉强烈这么多?”水水呢喃着,而后唇落在纪典修皮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