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照自己的观察,她很快便模拟出别庄的结构图。
维明翰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不久便出院在家疗养。
林放为让他静心养护,派人将外面的消息给全城封锁。
然而,即便他劳心费力的掩饰,还是没能堵住漏风的墙。
维明翰很快就知道了顾南溪的事情,当下急得不行。
再加上财务那边通知,他拨给刘诗雨的那笔安生费,去向不明。
维明翰明白,即便刘诗雨贪得无厌,她知道护犊子。
当时的处境,维乙安想必是她唯一牵挂的人。
那笔安生费,她肯定是会留给维乙安的。
可是,她动了,一分也不剩。
姑且,她是出了事。
刘诗雨是被顾南溪扔进的监狱,对她想必恨之入骨。
她越狱,是摆脱束缚,更是想要报复。
想到这里,维明翰更是心惊。
即便林放再三劝阻,他还是倔强的走出了别墅。
他出现在半岛别墅时,顾南溪带着小家伙散步回来。
维明翰坐着轮椅,陪同盛老爷子下着棋,喝茶谈天,聊得好不畅快。
顾南溪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顿时脸色一沉,眉心皱得紧。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该还的,不是都还清了吗?!
盛老爷子早已知晓各种缘由,轻轻地落下一子,抬眼,看着她旁边的小家伙,笑着呼唤道:“来!珩珩,到太爷爷这里来!”
珩珩喜欢这位胡须花白的爷爷,听到叫他的名字,立刻拍了拍肉嘟嘟的手,迈开腿,摇摇晃晃的直往他的方向跑去。
盛老爷子弯下腰,一把将珩珩搂上腿,逗趣着玩闹起来。
小家伙难得的开心,小短腿乱蹬,一脚将原本的棋局霍开。
这下倒好,好好的棋局给毁了。
盛老爷子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牵着小家伙的手,笑着将他往书房里带,末了,留下一句话,“南溪,帮我照顾一下客人。”
顾南溪皱了皱眉,不懂爷爷这样做的目的。
维明翰当然明白,盛老爷子是在给他们时间。
顾南溪站在玄关处,目光疏离的看着轮椅上的男人,冷冷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维明翰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理而动怒,只是紧张的打量着她,发现她的小腿上隐隐的泛起些褐色的疤痕,似乎是刚划上的新痕。
他皱了皱眉,着急的说道:“你受伤了?”
顾南溪低头,看着小腿上的疤痕,冷冷地笑了起来,“那还得感谢你夫人的恩赐。”
维明翰沉着脸,果然,和刘诗雨有关吗?
她皱着眉,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南溪,我和她……”
顾南溪倒也不避讳,在沙发里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您和您夫人如何,我并不关心,也不需要关心。”
维明翰低着头,说道:“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顾南溪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你要是什么都能想到,南暖就不会落得惨死异乡的结果。”
“……”
她的话,太过锋利,刺得维明翰难堪至极。
顾南溪看着他,疏离的说道:“以后但凡遇见之时,烦请您多避让。毕竟和我相见,并不是多开心的事。”
维明翰看着她,有些着急起来,说道:“南溪,我是……”
顾南溪立刻打断他,放声呵道:“你是什么?”
“南溪,就那么不肯承认我吗?”
维明翰见机行事,立刻探寻着问道:“我听盛老说你要和盛世举行婚礼,我想我能不能……”
谁知道,下一秒,顾南溪却开口,直截了当的吼道:“不能!”
“……”
维明翰没想到,会被拒绝得如此彻底。
顾南溪冷着脸,语气冰冷的说道:“除了那点血脉,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该还的,我都还了,我们两清。”
两清?怎么清?
维明翰当下就激动起来,开口说道:“可是我欠你的……”
顾南溪根本不愿意和她多谈,冷冷地说道:“不需要。”
“……”
维明翰这次倒是见识到,顾南溪对她的恨,到底有多彻底。
只见顾南溪看着他,冷冽的说道:“维董,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我的父亲是南山,也只是南山。”
她的话,几乎炸穿了维明翰心。
原来,被亲人怨恨,是这种滋味。
那么,受到直接伤害的南暖呢?
对他,是有多恨呢?
维明翰摇了摇牙,开口说道:“因为我当年抛弃的怨恨,真的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该解释的,从来就不是我。”顾南溪看着他,眉眼里都是讥讽,冷冷的说道:“而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
“……”
维明翰看着她,突然没了去争取的勇气。
他只是反复的确认,顾南溪和她的孩子,并没有受到无可避免的伤害。
她好好的活着,活在盛世的庇护里,这样,他就安心了。
顾南溪心里不舒坦,别扭的往楼上走,窝在软塌上老大不爽。
维明翰今天来看她,虽然不欢而散,但目的却是纯良的。
她盯着旁边放置的祛疤药,纯中草药提取,专门给孕妇用的。
顾南溪皱了皱眉,想着他离开时说的话,“女孩子家家的,留疤就不好了。这是纯中草药提取,记得每日擦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