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尊贵的身份,旁边的侍卫绝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就当哀家求你,放过你的弟弟。”凤祥太后望着自己的大儿子,又看向自己的小儿子:“澈儿,你快和你皇兄说,说你自愿离开京城,从今往后都不会再窥觑皇城了,快说啊。”
呼延澈嘴角扬起,带着一抹自嘲:“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演戏给我看,觉得很有意思吗?”
“母后,看他如此态度,你还要继续维护他吗?他根本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同情他……都是多余。”现在朝中的大局已经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行事再不必如往日那般小心谨慎。对于他,也再不必那般客客气气了。
“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呼延澈总算是看清楚了。往日那个对自己百般照顾,百般谦让的皇兄,都不过是个假象罢了。
“没错。只可惜,你现在才知道,已经太晚。”呼延浪转身,一屁股坐到了旁边椅子上:“母后,请你让开。拳脚无情,若是伤到了你,可是不好。”
“皇帝,你就非动手不可吗?”
“那样没用的儿子,不要也罢。剩我一个,朕会好好孝顺你的。”他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众侍卫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大刀,面露狠戾。
这是要将自己就地处决吗?
呵~他果真是迫不及待了。
“看来我今日,必须得死在这里。但是在我死之前,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呼延澈释然了一般,轻声开口。
“你想问当初到底是谁害的你?”呼延浪张狂大笑,好久之后才平复下来:“朕没有义务一定要满足你的遗愿,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再去慢慢问。”
手一挥,侍卫手中的刀刃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朝呼延澈下手……
凤祥太后也顾不得刀子会不会伤了自己,挺身徒手去挡那些已经红了眼的侍卫的刀,一边扭头朝呼延澈大喊:“澈儿,快跑,快点……”此刻,她已经不是什么太后,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娘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能做。
“无论如何,今日都要给朕将他拦下?”呼延浪下了死命令。
那言外之音,便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了,就算是会伤了太后,也是在所不惜。
丧心病狂的侍卫,为了完成皇帝的命令,再顾及不了那么多。眼看着呼延澈就要从窗户逃走,情急之中刀子没了分寸,划在了太后的身上……
“啊……”太后怎么说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了,如此一带,便是倒在了地上。那一刀子似乎还划得不浅,鲜血一下子染红了她伤口周围的衣服。
已经到了窗口的呼延澈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纵身跳了下去……
也正因为这点犹豫,一把飞刀从后面跟上,扎进了他的右肩胛骨?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呼延浪气急败坏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手胡乱的挥着:“今日若是让他跑了,你们都提头来见。”
“是。”众侍卫惶恐,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追上去。
“浪儿,你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可怜了受伤的太后,倒在地上竟是无人上去搀扶。
呼延浪瞪她一眼,语气恶劣:“母后,你是真的老了,有些事情……还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说完,一甩袖子大步往房门口走,“你们几个,扶太后起来,送她回宫。”
“是。”
……
呼延澈虽然肩膀受伤,可是生死光头,他不敢有半点松懈,忍痛一路狂奔。
可惜了飞刀扎得太深,伤口的血止不住的往下滴,留下一路的痕迹。
那些侍卫便顺着这血迹,紧追在后。
“王爷,这里,快。”眼看着穷途末路,前面再无处可逃,旁边看上去已经破旧如废墟的屋子突然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是你?”呼延澈看着眼前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宁清,当曊鸷车貌畹阃记自己的处境?
“王爷,愣着干什么,先进来再说啊。”宁清焦急的催促。
“嗯?”呼延澈这才做出反应,弯腰滚进了那个已经倒塌下去一半的门,随即用掌风扬起周边的尘土,盖住地上的血迹。
同暷清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只糲三两下拔去了鸡脖子上的毛,低下头狠狠的在鸡脖子咬去一块皮,随即将受伤的公鸡扔了出去…?
受惊吃痛的大公鸡立马如发了疯一般,寻了一条路乱窜着离开,留下一路洋洋洒洒的血迹……
刚完成,追赶的人便出现。
宁清一紧张,不下心还触碰到了呼延澈的伤口,痛得他咬紧牙,差点哼出声。
“嘘~”看到对方还一脸忐忑的竖起食指做出“轻一点”的动作,呼延澈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心情不好,火气很大?
追赶的侍卫已经到了身边,两人不敢抬头,尽量的往角落里缩紧身子,甚至是大口的呼吸,都是不敢?怕一个不小心暴露藏身之所,就得死在这里。
视线所能看到的,都是一双双谨慎行走的脚。
“看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想必他的伤越来越重。我们快追,他定是逃不了的。”
“追。”
声音一落,伴随着脚步声远去。
呼延澈立马一脚踹在对方的屁股上,将如影子一般贴在自己身上的人踹开:“走了,快出去。”
“王爷,我可是好心救了你,你就这样报答我啊?”宁清揉着自己的屁股,不满抗议。
“是你自己要多管闲事,我可没求着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