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僵尸一样躺在地上,如艳妃所猜想的,莲绛后半夜再次醒来。舒玒琊朄
他蹲在她身边,双瞳碧色渲染,如地狱幽灵,表情阴森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她。
他俯身,手指一点点的抚摸过她的脸,梳理她的发丝,整理她的衣服,最后,扣住她的右手腕。
描色人偶,取出一个活人的鲜血,通过某种禁忌之术,让她变成无意识的人偶。
如蝉翼的刀片划过手腕,鲜血点点滴落,在寂静的夜色里,艳妃几乎能听到鲜血凝成住,滴落在碧绿杯子的声音枳。
稍后,他起身,拿着盛曼鲜血的杯子如鬼魅般离开。
艳妃起身,坐在床榻上,透过外面如银的月光看着自己被切开的手腕。
疤痕狰狞,殷红的血不停溢出脂。
艳妃低头,嘴角扬起冷笑,漆黑的瞳仁里开出两个多蓝色的蔓蛇花,她摘掉左手上的纱布,那齐腕斩断白骨森森的手在肉眼可见的状态下,恢复,长出一双新的手。
只是这只手,却柔软无骨,像五条蓝色蛇的蛇攀附在手腕上,而指尖,却果然是五条舌头,狰狞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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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有一双惊绝天下的手,她曾是大洲天下最神秘的医者,与南宫世家齐名,她被称为鬼手风尽。
她的一双手才真正的能让人脱胎换骨,起死回生!
她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能留在莲绛身边,纵然被他发觉自己和蓝禾勾结,甚至养了世间上的最阴毒的蔓蛇花,他到底没有处置她,那是因为,她是他‘舅舅’,里面有一份割舍不开的亲情。
甚至,当她告知他女儿身时,他也稍微惊讶,却没有多问,再次任由纵容她去。
那个时候,她错以为,除开那几十年的亲情,应该有其他感情,否则怎么能容忍她的欺骗,甚至满足她提出的那些要求。
到此刻,当亲眼看到他要将她做成人偶时,她才醍醐灌顶,瞬间清醒。
她先前是因为有手,手的价值让她得以留在她身边。
失去了双手,她恰有和十五一模一样的面容,这又是她留下来的价值。
原来,这么多年来,对他来说:她始终是一个可利用的物品邪天战尊!
“呵呵呵……”艳妃发出一串疯狂而压抑的自嘲,“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要毁灭,大家一起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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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明,门再次推开,艳妃依然静静的躺在床上,莲绛进来,将她带到镜子前。
铜镜前的女子,有着一张绝世容颜,可眼神,却没有一点光芒。
。
“殿下,要起程回过江了。”
“少歇息,本宫自有安排,你先进来,替她梳妆。”
门口的火舞一愣,似乎没有明白莲绛口中的‘她’谁。
一抬头,才想起这是艳妃的房间,可她却更加疑惑起来。
莲绛不管对谁,都直呼其名,从不用这类词代替。
听起来,有些怪异,感觉像是一个物品!
“是。”
火舞推门而入,屋子里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还有几分甜味,让她微微不适。
莲绛正依在梳妆台前,低眉,看着安安静静坐在镜子前的女子。
看到艳妃神情呆滞的坐在梳妆台前,火舞不由一愣,“艳妃娘娘怎么?”
莲绛笑得极其优雅,伸出手摸着艳妃的发丝,“这是本宫的描色人偶。可服侍好了,否则,本宫拿你试问!”
他语声里,透着阴狠。
火舞浑身一哆嗦,握着梳子的手差点掉落。
她跟随莲绛的时间不长,只有八年。
莲绛虽然生性孤高,对下属严苛,可从未有这种阴狠的神色。
火舞小心翼翼的替艳妃梳妆,最后替她带上莲绛准备好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漂亮却呆滞的眼睛的在外面。
“殿下要离开吗?”火舞紧张的问。
“那北冥女人,本该在昆仑,如今却出现在了这里。”莲绛面色一沉,“本宫倒要看看她还想搞什么鬼!”
“是。”
看样子,殿下真的怀疑那女人了。
也不怪,按理说她该赶回昆仑,却悄然出现此处,定是有什么阴谋!
火舞长舒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瞟了瞟艳妃,却发现她依然静如木雕。
心中不由骇然,这艳妃不会是真的被做成了人偶吧!
==========女巫的猫=======
从来没有睡过如此深沉的觉,一夜醒来竟然是无梦,只是脑子里有些许空白,身绵软无力。
十五睁开眼,看到小莲初撅着屁股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
她低下头,忍不住亲了亲孩子粉嫩的脸颊。
目光扫过屋子里,发现窗前的小榻上正端坐着一个人权色官途。
那人白衣如雪,长发如海藻散落,侧脸轮廓温柔而美好,外面光阳透进来,仿似给他镀上了一层光,那卷长的睫毛轻轻搭在脸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惊心之美,看得躺在床上的十五不由微微一怔。
那人正在整理东西,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缓缓侧首,朝她一笑。
那一笑,紫眸妖娆,似烟花绚丽。
十五不由一怔:是沐色!
她……她怎么了?竟然看沐色看的出神了。
“胭脂,你脸红了。”沐色睫毛闪动,笑道。
十五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怀里的小东西惊动了,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是凑过来亲了十五一口,然后回头看着沐色,亦甜甜一笑,“大爹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