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没有忍住,流了下来。
萧天的怒火被这泪水瞬间浇灭了,他的眼神重新变得温柔。他走向她,轻声地叹息。
“你这辈子都只可能属于我一个男人!别再这么折磨你自己,也别再这么折磨我了!”他伸手擦去了她刚刚流下的眼泪,“你流的眼泪已经够多了,和我一起回家吧!”
采月没有回答,裘岩接过了萧天的话。
“萧天,你自己也看到了,因为你她已经流过多少眼泪。你如果真的爱她,忍心她一直像现在这样活在痛苦中吗?”
“裘岩,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吗?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爱我有多深!她更不知道我有多爱她。如果她知道,她就会信我,除了她,我不可能再有别的女人!”萧天的话虽然是对着裘岩说的,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采月,而且话越到后来越温柔。
他当然知道她为这段爱情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只是他更知道,他是她心中永远无法除灭的爱之记忆。离开了他,她或许不会再那么伤心,只是她也将不再有爱的活力。
他与她就像是两个不规则的半圆,凑在一起磨得难受,分开却更不完整。
楚明珠站立在一旁,先是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直至听到萧天刚刚最后说的话,她的眼痛苦地闭上了。
采月流着眼泪听完萧天的话。
她相信萧天是爱她的,这是她愿意承受之前那一切痛楚的支柱。可是这支柱要多强才能让她再继续坚持下去?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吞下与萧天在一起需要经历的一切苦痛而与他继续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绝然地放下与萧天的这段感情。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给萧天最后的回复。
眼前这样的突发状况让她不知所措。她好想逃开这一切,好想不要面对这一切。
抛开那一切沉重得让她暂时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她觉得眼前她只想给裘岩过完生日,过完这个对任何人而言都具有特殊意义的而立之年的三十岁生日。
“萧天,事情其实不是你刚刚看到的那样,我和裘岩没什么的。刚刚的事让我们都当做没有发生,让我陪裘岩过完他的生日,可以吗?”
萧天怒极而笑,大笑!
“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采月,如果你是我,你可以做到吗?而且你是真的要我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她难过地垂下了头,她的要求的确是强人所难。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时光岂能倒流?
她重新地微微抬起了头,直视着他:“不然,你想怎样?”
萧天看着她一脸的平静和固执,这是他最喜欢的又最让他抓狂的神情。
“我想怎样?好,好,好,我就按你说的,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萧天猛地拉过就站在她身边的楚明珠,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然后当着采月和裘岩的面开始热烈地吻她。
楚明珠没有想到萧天会突然这么做,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只是微微地挣了一下就没有再继续,反而双手抬起搂住了萧天的脖子,热烈地开始回应他。
采月的眼泪夺眶而出,一阵剧烈的心绞痛后腿一软就朝地上倒去。
站在她身后的裘岩急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她,将她搂在了怀中,急切地呼唤着她:“采月,采月!”
萧天听到裘岩急切的呼声立即停止了和楚明珠的亲昵。他重重地一把推开裘岩,将采月搂进了怀中:“丫头,丫头!”
采月的双唇苍白毫无血色,脸上全是眼泪。
裘岩怒视着萧天,冲他大吼着:“萧天,你就是这样爱她的吗?做你的女人有多难,她所承受的,你难道一点都不了解吗?你究竟还想要她怎样?”
采月与萧天罕见的冷对让裘岩在年前就给了刘艳红电话,刘艳红在电话里几乎是怒气滔天地将那晚萧天与樱子的事告诉了裘岩。
她用很不文雅的不文明用语连声地声讨着萧天,并且一再地鼓动他务必把采月从萧天手里夺过来,她坚决不想采月再如此委屈地呆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身边。
对萧天身份略知一二的裘岩立即大概地猜到了凯悦皇尊酒店那晚发生之事的幕后真相。虽然萧天有苦衷,但做为他的女人,采月当场所经受的那种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而且谁也不敢保证这会是最后一次。
于是裘岩后悔了自己当初的退让,若非如此,采月就不需要一再地经历这种女人最无法容忍的背叛之痛。
眼看着采月最近这段时间明显消瘦的脸,眼中的眼泪依旧还在无声地奔流,萧天后悔了、心痛了,他刚刚真的不该用那么激烈的手段刺激她。
“丫头,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他轻声地唤着她,不住地替她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
她如此地要强,可是为了他,她已经是第几次如此地泪如雨下了?
采月将双眼闭上,又一窜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滚滚而下。
她没有资格指责萧天当着她的面这样地吻别的女人,因为她刚刚也这样地被另一个男人吻着。她也不能指责萧天骗她带着一个如此充满诱惑魅力的女人单独来到这里,因为她也正和另一个男人在这里约会。
犹如之前她不能指责萧天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发出他和欧阳晴之间“十年相守,此情默默”的剖白。因为那个时候,他需要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
她更不能指责他和一个日本女人在酒店呆了整整一夜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