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你在哪?快回来了吗?”
“我在外面处理一点事情。裘岩还在吗?”考虑了一下,萧天还是打算不告诉采月他在哪里。
“裘岩发高烧了,我让他在客房睡下了,所以也没有和裘岩去看妈妈。”
“裘岩发高烧?”萧天很是意外,他出门时都没有发现裘岩有什么不对劲的。
“是呀。他刚刚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量了一下体温,都39度五了。”采月的声音明显是担忧和着急。
“那裘岩现在情况怎样?”
“不知道呢,他不肯去医院,我只好给他煮了姜汤让他喝了两大碗,这会儿他正睡呢。一会我上楼去看他,如果烧还不退就得送他去医院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我现在不方便离开。这样,如果裘岩一直高烧不退你一会就打我电话,我马上赶回去。如果退了你就让裘岩留在别墅别走了。他的亲人也没在身边,没人照顾他。”
“好,我知道了。你不回家吃晚饭了吗?”采月的语气有些落寞。今天一天萧天都有些沉浸在过去爱人的离开中,他依旧不能释怀,这让采月的心情也多少有些低落。
“我……晚上有事,不能回家吃饭了。”犹豫了又犹豫,萧天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留在欧阳晴这里。
“那你要很晚才回家吗?”采月明显有些失望。
“嗯,会很晚,我有点很重要的事要办,也不知道今晚要到几点才能回去。你晚上自己早些睡,别等我。”
“哦,好。”
采月一听“很重要”三个字,就乖乖地什么都不问了。这仿佛已经成了她和萧天之间的一种默契,尤其今天上午萧天因为她一再追问被迫说出今天是他生日的事,更让她学会了萧天不想多说时,她就自觉地不多问。
天黑下来,欧阳晴再一次陷入了那许多的搅缠着她的梦里。这阵子她总是这样,夜里睡不安宁,各种杂乱的梦扰乱着她,然后白天继续昏沉。
梦里有怪兽在追逐她,还有男人恶狠狠的放肆的笑声。她拼命地跑,拼命地捂着耳朵,可就是挡不住那笑声。
她跑累了,无助地倒在了地上。天上飘下雪花,又落下冻雨,她晕倒在冰冷刺骨的雪水中。雪水很快结成了冰块,她就这样被整块冰包裹起来,身心俱冷,冷到极点,她觉得生命正在慢慢地远离自己。
“天,你在哪?”欧阳晴大喊一声,从卧室冲了出来。
萧天立即挂断了手机。
欧阳晴全身颤得厉害,刚刚的梦太过真实,她觉得自己仿佛刚刚真的被包在了那冰块里。
萧天从未见过欧阳晴如此地恐惧惊慌而又脆弱的样子,他放下手机走过去轻轻抱住了欧阳晴:“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欧阳晴被萧天温暖地怀抱环抱着,她觉得自己的生命重新回到了身体中,温暖一点一点地回来了。“我没事!没事!”她抓紧了萧天的衣服,安慰着自己,那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没事的。
萧天以为他及时挂断了手机,但欧阳晴那一声“天”还是传进了采月的耳中。她如遭雷击了一般,大脑停止了运转!
李姐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饭,听到手机响她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是想问问采月萧天回不回来吃饭。可是一出来却看到采月呆若木鸡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手机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瞪着眼睛发着呆。
“采月小姐,你怎么了?”李姐小心翼翼地靠近采月。她喜欢采月这个女孩子首先是因为萧天喜欢她,而且采月的个性非常随和,李姐同样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
采月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一样惊醒过来,“哦,我没事。”她低声回道。说完没事她又继续开始发呆。
“刚刚是董事长的电话吗?他回来吃饭吗?”
采月又仿佛从走神中清醒过来一样:“哦,他有事不回来吃晚饭了。李姐,晚饭少做点,我吃不下。”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李姐问得很关切。
“没什么事。就是裘岩病着,我没什么胃口。”采月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没事。
裘岩与萧天和采月的关系李姐多少清楚一点,对三人间的纠葛她也是心痛无语。听采月这么说她点了点头,没有多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劝了一句:“再怎样,自己的身子还是要保重的。何况,您的身子本来就弱,董事长时常嘱咐我要精心预备您的饮食,就怕您身子亏了。”
采月笑了笑:“李姐,让您费心了!我很好!等裘岩烧退了我陪他一起好好地吃。”
李姐有些发愁地叹了口气,回了厨房继续忙她的活儿。
采月见李姐走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又开始发起呆来。
经过上回皱采越的事她就告诉自己,她要信任萧天,不能再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的挑拨。可是这一次是她亲耳听见他对她撒谎,他瞒着自己说有事,其实却是在陪欧阳晴,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欧阳晴对萧天的称呼是单独的一个“天”字,连她都是习惯称呼他的全名“萧天”。
别的女人她可以不忌惮,但对欧阳晴她做不到心如平镜。
她与萧天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她知道萧天的弱点:太重感情!他表面的痞性和冷酷都掩盖不住他骨子里的侠骨柔肠。对他认可的身边人,他做不到放下。对她是这样,对已逝去的爱人是这样,对活着的欧阳晴更是这样!
当初他在欧阳晴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