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巨大的机器轰鸣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是在这个区域。小男孩吓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紧紧抓着我的手。
我慌忙把三个圆球装进包里,然后拉着小男孩下了楼,来到了大马路上。
远处升起一股黑烟,中间隔着好几个房子,还有一些大的石块,根本就看不到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我才想起圆球来,我把我自己的那个圆球拿出来,想从这里看看远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冒黑烟,那巨大的轰鸣声又是什么动静。
很可惜,圆球里看不到远处是什么情况,和我在这里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另外两个圆球里,发生了同样的事情,都是一阵轰鸣声,还有很大一个烟柱往上冒着。
烟柱很粗很大,这里又没有风,不到一会,烟柱就接上了上空的那层水域。刚开始接触的那个地方,水域迅速变黑,然后又慢慢荡开,接着又变黑,然后再荡开。不用一两天,整个水域就会变成一片黑色的海洋。
一个恐怖的念头瞬间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过不了多久,黑烟会让这里漆黑一片,而我唯一的手电筒,已经扔进了那个水井里。
即便是手电筒还在,照明也只是一会的功夫,看着头顶一点一点变黑的区域,我的心也越来越恐惧。
我们即将陷入山洞里的那种黑暗,而黑暗里,会有什么东西出现,或许只有吴子清知道。
张才良的那个圆球里,跑出来几个山寨里的人,他们也都听到了轰鸣声,出来之后也看到了接天的烟柱。 他们互相打了一个眼势,然后一起跑向那黑烟的位置。
从上帝的视角看,他们你个人还真的很滑稽,每个人都以为自己一直在往前跑,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脚下如同踩在了跑步机上面,跑多远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那几个人虽然没有看出这种东西,但是他们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最先停下来的是一个年轻的人,目测不超过三十岁,戴着一副眼镜,还有点文质彬彬的样子。接下来其他几个人也都发现了问题,垂头丧气的返回了回来。
“到不了那里,不出多长时间,这里可能就是漆黑一片,我们还是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照明的工具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己做点什么。”说话的仍旧是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估计应该是这个山寨的狗头军师,唯一的文化人,一般的出谋划策应该就是他来,体力活其他几个人来。
光秃空旷的建筑群里,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照明的东西,唯一的活物,就是这些人,还有水井边绿油油的灌木,可惜那些灌木根本很难点着。
他们烤羊肉,基本上是用尽了灌木丛里那些干枯的枝叶,现在再想找,基本是是不大可能了,也就是说,张才良和司马云峰的这两个圆球,过不了多久,就会是一片黑暗,什么都不剩下。
我这边灌木丛里仅剩的那些干枯树枝,倒成了我唯一的照明工具,但那个水井,我即害怕会看到坠井女子怨恨的眼神,又害怕看到打水夫妇的身体,虽然他们并不在这个水井里。
但相比这些,最令我恐惧的,依然是无尽的黑暗,那种一无所知的感觉,一直让我很紧张。好在现在我身边还有一个小伙子,虽然来路不明,但我打算现在把他当做一个无知的小孩子来看待。
小孩子对于成年人的话,向来就是言听计从的,在我给了他一个鼓励,让他去尽量的捡一些树枝回来的时候,小男孩表现出了特别的认真和听话,虽然捡的东西不多,又很小,但是这些在最后依然用得着,谁会知道黑暗会持续多久。
在现在时刻,我算是最幸运的一个,有燃烧的东西,旁边还有一个可以不用特别提防的小孩子。张才良和司马云峰就不同了,那些人烧光了枯柴,有没有照明的东西还不好说,张才良也需要防备着他们。李想已经没了任何的斗志,和他的妻子一起,任人宰割的坐在屋子里不动弹。
司马云峰这时候基本上是放弃了求生,从他杀了第一个人开始,我就知道,他开始与命斗,开始与天斗,他这时候的心态,是来者不拒,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对。
轰鸣声早就已经停止了,但是那股黑色的烟柱还在不停的往上冒着,整个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这里的清晰度比我们刚开始下来的时候暗了不少,看来这个天空黑下来的速度,远比我要估计的快多了,照这样下去,有可能几个小时以后,这里就会一片漆黑。
小男孩也开始表现出一种恐惧来,使劲的朝我靠了靠,眼神温柔的能杀死一头狮子。我把小男孩抱过来,放在我身上,让他坐在我的一条腿上,起码这样会给他一些安全感。
天空越来越黑,已经到了看不清远处的地步了,而张才良和司马云峰的那两个圆球,因为空中黑暗的缘故,我已经看不清他们在干些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几个人影,像是在密谋一些什么东西似的。
“我看到那间屋子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看就是个怂包,女的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美的让人淌口水。”看不到说话的人是谁,但我知道,一定是山寨里的一个人,并且这个人一定特别的猥琐,要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想干什么?要知道那个家伙在这呢。我看出来了,他们是一伙的,要知道上次咱们十几个人都没能打过他,这次也打不过他吧 ”二号男子回答了一句。
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