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娘本还兴奋的心思,现在被眼前的情况而打入谷底,纵然她经历商场数十载,但目前的情况也是应付吃力。[看本书请到
楼之画坐在幕后,气质傲然,独自坐在帘子处,凰莫邪早被她支去后院,让清音给他易容打扮一番,为保安全,她也在等着杜娘报剧目,然后出场。
可幕外渐渐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声响,楼之画虽听不真切,但也可以肯定听到的语气不善,神似抗议声,站起身,附耳贴上,仔细听取,杜娘略显苍白的解释声声传进耳朵里,知晓麻烦。
“妈妈,不知小小可否开始表演???”
冷清不显杂质的声音从帘子后,清晰的传出,似一缕春风,拂过台下众人的浮躁,给人一种安心平静感,让人不自觉的安静下来,齐齐看向黑幕后。
“妈妈,不知小小可否开始表演???”楼之画复道。
台下难免开始窃窃私语,打破安静,杜娘也不愧是老江湖,直接忽略,毫不紧张继续道:“往后各位文人骚客,贤人雅士们得多多担待些,杜娘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杜妈妈,今日到光彩,说的倒是厉害,不如先让我们见识见识你所谓的改革,所谓的蜕变!!”
“就是,就是,什么赋诗娱乐休闲,我看啊,青楼就是青楼,怎么改还是男人寻欢作乐之地,小妞们还自由身,哈哈……老鸨可别让我笑了”
“可不是,要不是看你发出的图册和说法吸引王某,我怎会买票前来,杜娘你这过气的店里,也别以为改了名字,就不一样了!”
“这红满楼……”
杜娘的眼眸瞬间划过凌冽,心里直直叹道楼之画的聪颖,重重的咳嗽两声,缓过劲对台下安静下来的众人道:“既然我们的小小姑娘已经等得不耐烦,想要快些出来见各位爷,那妈妈我也就废话不在多说,下面有请兰桂坊的苏小小姑娘,各位爷看好叻……”话落,媚眼如丝的缓缓退了下去。(
瞬间震天的琵琶声响起,如诉如泣急急驶来,台下的看官,寻着迎面扑来的灼音而去,只见二楼的半空处,从地上升起的木凳中坐着一名琴师,手指在琴弦上快速拨弄,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得动作,突然琴音一转,缓缓渐高的鼓声参杂进来,短短数秒,琴鼓合一,声动天地,响彻在整个兰桂坊的大厅中,所有宾客怵在原位,禁了反应。
正当众人浸在震天乐曲中不能自拔时,楼之画深吸一口气,踩着十面埋伏到达最顶点的利音,快速不失优雅的移着莲步,背对众人站在舞台中央,刹那间,音乐静止,大厅变得鸦雀无声,娓娓的琴鼓音色却还袅袅回响在,在场所有人的耳膜中。
所有人望向台中背对他们的倩影,高雅清冷,似一朵纤尘不含杂质的白莲,灼灼其华,夺人眼球,一瞬之间,不知从那里起来微风晨雾,扬起女子的白衣缎纱,脚下袅袅白烟,恰似白朵,衬得女子不似凡人,宛若金霞踏来的仙子,看傻了在场的所有人。
楼之画微微侧脸,翩若惊鸿,薄纱半掩,纤手向着两边甩开长袖,一刹间,重鼓声震响,吓得所有人不禁一抖,气势宏伟滔天,如柳的身形随着节奏,甩袖起舞,气势不减,琵琶声恰时合进,如诉悲鸣,好似战场铁骐,汹涌而来。
水袖舞随着加快的节奏,不仅不缓,悄然有力的跟上,越舞越快,烟雾中,仙子甩袖收袖一气呵成,白色的长袖似有自己的灵魂,随着楼之画的跳跃旋转,强节奏的起舞,夺人心魄,让人转移不了视线。
随着鼓声琴音越来越快,楼之画甩着水袖一收,骤然旋转,清眸里溺着凝光,时隐时现,身形减低,在烟雾中坐下,直到鼓音颤动停下,最后一落,琴“铮”勾响,舞姿停下,所有人都未回过神,似还沉浸在前刻无法自拔。
楼之画缓缓从地上站起,收回水袖,拂手紧了紧脸上有些松动的薄纱,额上已有细汗冒出,清眸望向台下还未回过神来的所有人,薄纱下的樱唇扯出他人看不见的笑意“小女子小小,感谢各位客人承蒙赏脸,来到兰桂坊,望客人们满意而归……”清冷声音道。
台下依旧寂静异常,杜娘适宜的站到台前,望着楼之画笑的畅然,满身心都是愉悦,娇着嗓子道:“客人们倒是回咱们小小姑娘一句话,可别叫了佳人心伤!”
“啪啪……”不知从阁楼的何处,传来有力的掌声,众人才缓过神来,瞬间台下掌声,吼声,激动声四起,标致着从这一刻起,不仅是苏小小,还是兰桂坊这个名字,都将震动凰都,响彻整个凤凰城。
楼之画抬头,似感受到了寒颤的熟悉目光,清眸望向楼上的各处阁楼,环着一圈,都见大多数雅座的窗户半掩,无果,收回眸子,对台下兴奋的众人礼貌颔首。
“不知请问小小姑娘,此曲此舞从未听过,唤何名?”
“对,太震撼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望小小姑娘告知我们”
“对啊,我们也想知道!!!”
没人知道楼之画心里的紧张,望着台下一片的黑萝卜头,心脏似要蹦出,压制不住的“砰砰”直跳,血液也似在加快,长袖下被遮住的双手,拧在一起,手心早就凝出汗珠,反复的告知她自己要保持镇定,按照设想演绎一位冷清佳人,按耐许久才平静出声。
“此曲名为十面埋伏,此舞名为水袖”楼之画清音轻启,回声道。
“不知是那位高人所谱?舞我们也怎未见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