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杨柏猛地大吼一声,手中双刀闪电般递出,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冰寒的杀机奔涌而至。
“当……”
两人的钢刀砸在一起,激越的撞击声响彻云霄,强烈的反弹力横贯全身,震得孙坚双臂一麻,刹那间瞳孔猛然收缩,一股寒意流遍全身。一向自持武勇的孙坚徒然间顿生几分怯意,这家伙武功、力量远在自己之上,**巾军中怎么会有如此人物?
“来将通名。”
“老子就是杨柏。”
杨柏仰天长啸一声,催马疾进上前,狂乱的杀气喷涌而出,双刀上下飞舞,寒光四溢。此时的孙坚才感到今天碰到了狠角,对方的双刀犹如鬼魂缠身,须臾不离他的要害,刀刀都切在他的致命之处。明眼人都看得出,孙坚已经处于下风,只有招架之功,落败是迟早的事。
“杀啊……”
随着一声暴喝,杨柏的双刀猛砍在孙坚的头顶,急切之间,孙坚招刀迎上,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撞击。
“咴……”
孙坚的战马长嘶一声,接连后退十几步,摇晃了几下在站住,险些把孙坚摔下马来。
“噗……”
昏沉沉的孙坚紧紧地抓住马鬃,迷离的眼神越过前方的**巾军将领,却看见西边的一抹夕阳,突然**口一涌,一口鲜血激喷而出。
“贼将休走。”
正在旁边观战的高顺眼看孙坚就要吃亏,容不得多想,打马挺枪就冲了上来。
对弟弟很有信心的杨松轻松的看着场上的激战,突然看到高顺冲了上来,二话没说,一催坐下战马,提刀就截住了高顺。
刀枪相交,“呯”的一声响,犹如晴天响起了霹雳。两人的双臂都是一麻,各自在心里暗叹,不由得慎重起来,刀来枪往,左劈右刺,杀得难分难解。
走马战过百个回合,高顺的心中已经犯了嘀咕。好厉害的**巾军将领,这得赶快跟大哥报告,决不能让他跑了。
皇甫嵩和朱隽的脸色异常凝重,孙坚无疑已经身受重伤,永久的将领虽然与**巾军的将领战成了平手,但是继续打下去胜负难料,还不如鸣金收兵,士气要紧。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有灵犀的点点头。
“当当当……”
双方将领各自退回本阵,孙坚不无懊恼地走到皇甫嵩、朱隽面前,脸色异常的难看。不料皇甫嵩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不必介意,**巾逆贼有几个悍将不足为奇,看我朝廷大军攻破贼阵。”
而**巾军阵前,杨松、杨柏却象英雄般凯旋而归,赵弘、孙仲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两个朝廷大将非比寻常,他们俩肯定不是对手,而杨松能够战平,杨柏更是厉害,竟然把对**得**,可见他们俩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呜……”
官军阵中,吹响了难听的牛角号,那低沉的悲鸣在南阳原野里回荡。
这是官军要发起进攻了,官军的两冀开始收缩,前锋突起如锥形般。紧接着就是战鼓齐鸣,官兵们踏着鼓点,手持着长枪,向一支利箭,向着**巾军大阵刺来。
面对着强悍的官军,赵弘和孙仲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和官兵对阵过,就是他们摆出的阵形,也是想当然地在前面排着长枪兵,长枪兵的后面是弓箭手,这是赵弘在与高顺的骑兵搏斗时,用血的代价换过的。
不过他们今天没有惊慌,这在**巾军的战史中是很少见的。因为他们有两个大将,那就是杨松、杨柏。在这种未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兵中,大将的武功就是士兵们信心的来源。只要大将犹在,士兵们就会如影随形,而一旦大将倒下,那就真是树倒猢狲散,再多的人马也会土崩瓦解。
不过杨松、杨柏这些年来就是个土匪,从来也不会正面的对阵。面对汹涌而上的大批官军,尽管心中不慌,却也不知该怎么办?
“弓箭手,准备**箭。”
赵弘是这里资格最老的**巾军将领,看杨松、杨柏也无意指挥,立即站出来指挥作战,完全是刚才高顺教会了他。
“噗噗噗……”
**巾军大阵中**出一排排箭矢,然而官军们的装备太好,倒下的并不多。大多数箭矢“当”地一声**中盔甲,不是当即折断,就是碰掉在了地上。这也是官兵多次以少胜多的关健所在。
“杀啊……”
很快,官军就冲到了**巾军的阵前,紧接着就是生死搏杀,刀砍枪刺,你来我往。只见官兵们悍不惧死的往上冲杀,而**巾军士兵们也毫不退缩。
血红的残阳之下,刀在砍,枪在刺,鲜血在喷**,断肢在飞舞,大地在**。
杨松、杨柏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个人都在心里盘算,如果就在此地动手,肯定能将这十万人留在这里,可是城里还有十几万**巾军怎么办?一定要全部解决,不能留下后患。
“张顺,带着你的人马顶上去,后退一步者斩﹗”
杨松的吼声传到了每个**巾军士兵的耳朵里,连孙仲都吓了一跳,这两个土匪头子,还真是够狠的啊。他们手下的一千多个土匪兄弟,就如刽子手般立在阵后,人人手里挥着明晃晃的刀片,谁要是敢退半步,恐怕他们决不会手软,就是连他这个将军也不会放过。
那些**巾军士兵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