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无赖,你们强抢钱财,殴打苦主,反诬他人行凶,这还有天理吗?”
“不许咆哮公堂!”
县令大人把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堂案上,虽然他也认识张飞,可是与张飞并没有什么交情。在他眼里,这张飞不过是个小财主而已,现在打死了郡丞的小舅子,能不能保住命还能说,哪里能容张飞在大堂大呼小叫。
“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谁敢!”
那张飞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才不会让那县官平白无故地打四十大板。只见他两臂向外猛的一用力,那挂在他身上的铁链便旋转开来,一转身套住一个衙役,伸手就从他的腰中抽出了一把大刀。动作非常娴熟,就象在抓一个小孩。
“好你个狗官,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要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
“你……你……你想造反?快……快……快抓起来。”
几十个衙役纷纷拨出刀来,用刀指着张飞。虽然张飞的身上还套着铁链,可是他们也不敢太过靠近。那铁链子飞舞起来,轻而易举地就能砸死人。
“你这狗官,俺张飞看你还算清白,才来这公堂与你讲理,要不然凭那几个衙役想捉住俺张飞?谁曾想你竟然听信那无赖的谎言,想陷俺张飞于死地,俺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你……”
还没等那县令陈计说完,一个衙役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手捂着脸,看样子很疼,脸上肿得老高,明显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嘴角上还流着血丝,神色慌张地跑到县令大人的跟前,小声地在县令大人的耳边嘀咕。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群官兵,拿着明晃晃的刀枪,那几个将领就在大堂门外,让我进来通报一声。小的稍迟了一会,就被一巴掌打成这样。”
“啊……这……”
“老爷,不能再等了,再迟一会,他们要是发了火,连老爷你……”
“啊……快快有请。”
敢在涿郡城里撒野的官兵肯定来头不小,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县令能够招惹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谁知道这些兵大爷是为什么要闯公堂。
那个挨打的衙役连忙跑了出去,也许那一巴掌让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连公堂上刀枪相持的场景也没有在意。
不一会,大堂上走进来一大排高大魁梧的将领,一个个气宇轩昂,英姿飒爽,雄纠纠、气昂昂地径直走向县令大人的堂案前面。他们根本没有朝大堂上对持的双方看一眼,那目中无人的气质威慑得县令陈计不敢抬头。
天啊,这是些什么人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些铁塔般的家伙都跑到我这里来了?陈计不由得在心里哀叹:别说外边还有兵马,就是这几个家伙,也能把涿县县城翻个底朝天。
还是李文有眼力劲,他腾腾地几步跑到县令的身边,吓得陈计连忙站了起来。然而李文并没有动他,而是搬起他的座位,走到永久的后面。
永久慢慢地坐在椅子上,那些将领都站在他的身后,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县令陈计,见陈计傻乎乎地站着,永久淡淡地笑了笑。
“县令大人,我和兄弟们路过涿县,进城来喝杯水酒,却听说涿县无赖抢劫过往的客商,殴打被抢的苦主,还诬陷见义勇为的狭义之士,心中气愤不过。不知道这涿县还是我大汉的天下吗?这涿县的官吏还是我大汉的官吏吗?县令大人,你继续审案,我们就在旁边看看热闹。”
那县令终于回过神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怨恨。本来这案子与他没有牵连,他可以公平审理。那知道**来一个郡丞,搅得他下不来台。看这些将领们的架式,这要是自己断案不公,他们说不定敢当堂宰了自己。反正也没自己什么事,犯不着为别人背黑锅。
“各位将领,不知怎么称呼?”
“审你的案吧,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那好,下官这就审案。”
一听说要审案,那太守府来的衙役捕头就知道形势不妙,向其他衙役使了个眼色,就要往外溜。刚走两步,就觉得撞到了一堵墙上。只见何曼猛一抬腿,正顶在那捕头的胸脯上,那捕头仅仅来得及哼了一声,就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其他的捕头被刚才一幕吓呆了,那胸骨断裂的声音他们再清楚不过,虽然那捕头不会丧命,恐怕这辈子也不能再打人了。从来都是他们打别人,今天算是见到狠人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紧靠边站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张飞也看着这一切,从那些高大的将领走进来时的气势,他就发现这些人非同寻常。如果这些人是朋友,那一切好说。要是这些人是敌人,自己恐怕今天难得逃出生天。
听完那领头将领的一番话,张飞才在心里笑了,原来也是一伙打抱不平的热血汉子。看来这天下还是好人多,有了这么一群血性汉子,这天下才是真正的朗朗乾坤。
“张五、李六,快快从实招来。”
那县令陈计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兵大爷不是说不定敢杀人,而是肯定敢杀人。今天要是不给他们一个交待,恐怕自己就要玩完。郡丞大人,对不起了,你那小舅子死了白死,谁叫他踢到铁板上了呢?
“大人,小的们已经招过了啊,我们没有抢他们的钱,是下雪滑倒了,撞倒了那四个外地客商,他们先动手打我们的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