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的狗杂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竟然敢拦本王爷。”
“对不起。但是即便您是王爷。也得有传召或者手谕才能进去。”
雲凌一听。更是打从心眼儿气愤的不行。一口怖咬的嘎嘎作响。整个脚上似是憋足了劲儿想要踢人。
可是。还沒等他动手。只听殿内幽幽的传來一句低沉的男音:“让他进來。”
雲凌咬牙切齿的比划了一阵。似是想把那侍卫千刀万剐一样的表情。继而进到屋内。嬉皮笑脸状若无事的问道:“皇兄可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嗯。”朔此时并沒有心情与他侃言。只是他话语中称皇兄。却未称帝君。有些让朔不快。
这意思。便是不承认他这个帝君。故而还是叫他皇兄而已。
本朔也不是个这么计较的人。兄弟几个私下里怎样都可以。也沒什么说的。但刚从阿尔口中得知雲凌的所作所为。也当真是让他恼火不已。
但是朔却并未表露出來。只是懒懒的回了一个鼻音问道:“深夜來此。可有事。”
“哎呀。臣弟我哪是深夜來此啊。我是正午时分便进宫了。但是匆忙之中忘记带腰牌。被宫人拦了几道。便拖沓到了这个时辰。我本想着干脆回府去取。可却沒想到。我这闯进來了。却闯不出去了。也当真是无奈剥哈……”
雲凌这话说的。倒是像极了兄弟之间的家常。只是他忘了。见到帝君要行礼。他根本只是踱步进屋问候了一句便算是完了。再之后。更是说着说着。便自己寻了地方坐下。可谓是自由自在。
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在外人眼中该是是为何等不尊不敬之事。
见了当朝帝君不但不行礼。说着家常话便寻了位置坐下。也当真事不将人放在眼中了。
“既然无事。便回吧。”朔也未动怒。他一向是个很擅长忍耐的人。只可惜。今晚接受的信息有些多。他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來。
不光是因为那个串通别人害自己的弟弟就站在自己眼前。而是因为……那个被别人教唆后。傻傻的替人去完成任务。杀害了他父母的人。此时正住在他母妃的寝宫之中。
多可笑。
曾经多少次有人告诉过他。他母妃寝宫的火。水浇不灭。朝务殿的火。水浇不灭。与端静公主所放出的火焰极其相似。
当初他明知道。巫苓不会说谎。自己若是问了巫苓。得到的一定是肯定的答案。
但是他沒有问。无论多少人说过。多少臣子闹过。他都选择了信任巫苓。
可就是这样的信任。最后换得的。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的答案。
即便如此。朔现在心中依旧在犹疑着。阿尔是否被何人给收买了。或者说。他说的是假的。
朔咬紧牙关。被自己心境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逼得无路可退。本來刚才说那句让雲凌回去。便是不愿意再多言了。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安静一下。
如同一只刚经过剧烈争斗而受伤的野兽一般。他需要自己舔舐伤口。最终决定究竟是选择默默吃掉猎物掉头离去。还是伺机报复夺回地盘。
雲凌听了这话。倒是不高兴起來。嗤之以鼻道:“难道臣弟如此惹皇兄厌烦么。臣弟如此着忙的赶进宫中看看皇兄是否安好。还如此不受待见。也当真是伤透了心。”
“哦。”朔倒是冷冷的给了个回音。
他从那不知名的地方回來已有三天。三天之后才來看他。便是雲凌口中所说的‘如此着忙’。或者是。他更是期待自己出什么事情才好了是么。
“皇兄在那寺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消失这许多日。可是貌美的姑子带皇兄去玩乐了。”
雲凌说着。更是恬不知耻的便蹭上了朔身边。伸出手臂戳了戳他的胳膊肘。口中话语轻薄无状到让人生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