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奴婢这身新衣裳好看么?”
“小姐,您干嘛总是偏心孀华啊!”
“小姐,奴婢只是偷懒那么一小会,您别生气,奴婢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出婉晴曾经那耍着小聪明的样子,虽然那时候的婉晴让沐扶夕总是觉得她难以**,但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婉晴是那样的俏皮动人。
然现在,婉晴终于是安静了下来,疲惫的躺在血泊之中,双眼无神的凝望着沐扶夕,了无生气的让她心疼。
所有人,在这一刻均是沉默的,因为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站起了身子,垂眼瞧着奄奄一息的婉晴,目光凌厉的宛如刀锋,真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玩意,竟然敢对自己泼热汤,这样的东西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贺媛见此,吓得赶紧走到了沐扶夕的身边,撇开地上躺着的婉晴,心惊胆战的解释:“皇后娘娘,秦家可是不敢给她一点委屈,贫妾也不知道她为何好端端的就……”
秦莫淮头疼欲裂,伸手拉住了贺媛的袖子,恨不得找什么东西塞到她的嘴巴里。
贺媛不管秦莫淮的拉扯,继续又道:“皇后娘娘,您看看她穿的,戴的,哪个不是顶好的?也许她本身就不想嫁过来,觉得我们秦府委屈了她,所以才作出了如此的举动……”
“你住嘴!”秦莫淮忽然的一声厉吼,让贺媛浑身一阵,他是真的忍无可忍了,婉晴进门之后,贺媛对她如何,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如今婉晴这个样子,他们秦家就算是再推卸,也有说不清楚的责任,这事岂能是现在解释就能解释清楚的?
他现在也是一肚子的火,本来好不容易有机会抱儿子了,现在可好,他的希望再次破灭了,他这是造的什么孽?竟然当初会娶一个母夜叉进门?
贺媛不敢置信的拧头看着身边的秦莫淮,颤抖着双唇红了眼睛:“你,你竟然敢吼我?”
如果要是平常吼一下也就算了,男人嘛,都是有一些脾气的,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她如何下得来台?
“天呐!这日子是没办法过了!”贺媛气不过,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哭天抹泪的嚎叫了起来。
萧王在一边看得拧眉,贺媛这刺耳的声音让他头疼,转眼朝着沐扶夕望了去,忽然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好奇沐扶夕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像是贺媛一样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骂街。
沐扶夕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在贺媛的嚎叫声之中,慢慢蹲下了身子,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婉晴抱在了怀里,掏出怀里的手帕,动作柔柔的擦拭着她唇角的血渍。
“何必这么傻?太后不过是让你拿汤泼我,你泼了也就是了,难道你以为我躲不过去么?”
婉晴无神的双眸一震,闪烁着的瞳孔慢慢在扩大:“小姐……”
原来沐扶夕竟然从她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举动,原来她假装没事的坐在那里,不过是想要让自己能和太后交差。
沐扶夕叹了口气,忽视掉那插在她胸口上的刀刃,伸手轻轻擦拭着她眼眶的泪花:“你都聪明了那么多次了,为何独独这次犯傻?”
婉晴从进来开始就心不在焉的,她怎能察觉不到?太后若有似无朝着她扫来的眼神,婉晴那端着汤碗颤抖的手,就算没有人告诉她,她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太后找她的麻烦不是一次两次了,多这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没想到,婉晴竟然以如此剧烈的举动,反抗着太后的压制……
感受着沐扶夕指尖的温暖,婉晴笑了:“小姐说错了,以前奴婢一直在犯傻,但这一次却不能再傻下去了……咳咳咳……”一口鲜血,喷溅出了双唇,猩红的颜色染透了衣衫。
如果她早就开始反抗太后对于她的管制,如果她不为那些世俗的东西所迷乱了眼睛,那么现在,也许她还是沐扶夕身边那个俏皮的丫头。
然,在这个残酷的乱世上什么都可以有,唯独没有那让人恨爱不能的如果……
伸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拉住了沐扶夕的脖领,在沐扶夕诧异的目光之中,她喘息着又道:“小,小姐,小心……小心太后,拿着萧王做,做文章……”
沐扶夕拧眉,转眼朝着萧王看了去,什么叫拿着萧王做文章?萧王怎么了?
婉晴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趁着自己还能够开口,又将目光定在了太后的身上,在所有人的屏气凝神之中,对着太后嗤笑着咧开了唇。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跟了太后你这么个白眼狼的主子,若是有来世,我愿与你再无缘见面,若是我可以祈祷,那么我一定会祈祷太后你不得好死!”
“咣当——”一声,太后滑落了手中的茶杯,从来没惧怕过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她不敢直视婉晴那被恨覆盖了的双眼,强撑着抖动的身体,慢慢将目光撇开了。
“这个丫头是疯了不成?竟然敢诅咒太后!”
“简直是胆大妄为,对于这样的人,应该诛她的九族!”
“也不知道是谁**出来的这个丫头,竟然这般的有恃无恐,根本是死不足惜!”
在所有人捧着太后臭脚的虚伪言辞之中,婉晴终是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无力的头微微偏侧,对着门外的阳光静止了双眸。
她那慢慢扩散的瞳孔,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