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腾静姝,他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卑劣,当初是她恳求他不要把小杰的事公布出去,转眼却又拿着这个要挟齐南天,扬言手中有齐安邦见不得人的把柄。

想起他生日那天,她忽然和许劭峰聚在了一起同乘一辆车离去,甚至随手扔了原本送给他的礼物,是不是从那一刻起她就在想着怎么设计他?先是利用小杰离间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又利用他对小杰的血缘关系不断靠近他,幸好顾月白明察秋毫没让她得逞,可是……他猛然间想起了游乐场的整个工程计划,腾静姝是除了他之外知之甚详的第二人,如此关键时刻,尚若她选择泄露给竞争对手齐氏就会白白亏损十几个亿…….他忽然出了一身冷汗,不会,她是懂的审时度势的女人,这么做是犯法的,她没必要冒这个险。懒

他细细整理着思绪,顿了片刻便回头看向早已等待多时的高慧李芳还有一众高层领导,人人脸色凝重苍白,心思不一,值此江山替换之时,大多数人心里想的最多的是如何才能自保。

齐灼华抬眼看一眼外面这才发现窗外已是华灯初上,这些人等了这么久,估计已是狂风骤雨最激烈之时,沉稳地缓缓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一个犀利寡淡的目光扫向众人,众人都是微微瑟缩一下,好似被穿透了一般有种透明之感,尤其是那些一心想要自保的人,更是心虚地低了头。虫

高慧上前一步,脸色凝重苍白,“我们已经没有任何资金自救,gk那边仍是穷追猛打……”

她大概说了情况,李芳又接着汇报齐氏其他产业,众多领导也高声附和,纷纷擦拭额头的冷汗,颤巍巍地倾诉着各自部门遭遇的资金稀缺等困难,有的员工以为公司发不出工资甚至辞职要求赔偿,齐氏每一行都不同程度的受到重创压制,一时之间狼烟滚滚,齐氏如没有外流资金涌入自保已经是不可能。

齐灼华面色冷凝地听着,整整三个小时内未发一言,等到大家都讲完了,他只指挥若定地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班。”

一群人议论纷纷地离开,高慧和李芳走的最晚,两人相视一眼,眼里不约而同流露出担忧,她们在齐氏多年,难得遇到这么个老板,虽然平时冷漠矜贵有点不近人情,可他更多时候都是正直的,更不像有些位高权重的老板搞什么办公恋情威逼女职员,他以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后来是一心向着老婆,lùn_gōng论私,她们都舍不得齐氏出什么事。

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齐灼华直觉有冷飕飕的凉意袭满心头,凝神考虑良久才做出决定。

辗转打听到秦淑珍的私人手机号码,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半便硬着头皮打过去,他言简意赅地表示齐氏有困难需要庞大的一笔资金,希望秦行长帮帮忙,没想到秦淑珍当即约他见面详谈。

茶餐厅。

齐灼华打量着秦淑珍,他有几年没见过她的面,只在财经杂志上偶尔看到,灯光下细看,似乎老了不少,眼角匿着一丝忧愁。他比她先到,打了招呼后分别坐下一时之间竟甩不开面子再提电话里的事,其实心里隐约是顾忌着李默然的,觉得自己有点没脸见人。

“齐氏的困难我都知道了。”秦淑珍开口打破沉默,看着齐灼华的眼神别有意味。

“那还请秦行长帮个忙,这次只能靠您了。”他少有的恭敬,语气恳切。

秦淑珍颇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目光落在齐灼华英俊的脸上,心里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要我帮也可是,但是我有条件。”

齐灼华早有心理准备,秦淑珍出了名的难缠,当年刚接手齐氏需要资金时没少在她面前理屈,所以谨慎又大方地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如愿。”

秦淑珍目光幽微,笑了笑,“你一定能做的。”

“什么条件?”他奇怪她为何不痛快地直接说出,语气间颇多犹疑不甘。

“条件就是你跟顾月白离婚,放她自由让她去找默然。”她一口气说完,见齐灼华腾地冷若冰霜地盯着她看,她苦涩地笑了一下,“很可笑很不可思议是吗?可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什么办法,当初想尽一切办法拆散他们,觉得顾月白根本配不上默然,可是他自从离开b市三年多里没回来过一次,原以为朝夕相处就能让他接受白叮叮,可白叮叮却一个人回来了,我去看他,他表面风光无限事业如日中天,可是私下里过的就是苦行僧的日子,竟然对着一盆仙人掌叫小白说着情话。”

“我叫他找个女人结婚生子,他只说此生非顾月白不娶,她已嫁他便注定一人……”

秦淑珍想到伤心处,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哭了,齐灼华抽面纸递到她的面前,心里莫名其妙跟着酸楚,李默然竟如此深爱顾月白,而他又何其三生有幸?

“我现在后悔了,后悔当初拆散他们,所以我想让顾月白回到他身边,哪怕她仍是个不洁的女人,至少我儿子这辈子不孤单李家也能有后。”

齐灼华半天冷冷一笑,“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我齐灼华也不会让顾月白离开。”

秦淑珍擦干眼泪,目光锐利地盯着齐灼华的眼睛,“齐氏现在摇摇欲坠只等着救命钱,难道你要亲眼看着齐老爷子半辈子创立的基业毁于朝夕,这里面更有你十几年的心血,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不要齐氏?”

她句句犀利,句句如实,如利剑一样戳中齐灼华的要害,震得他有苦不能言。顾月白不是别人,是他相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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