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子俩的小插曲,虽然发生的时间不多,但是也有小半天。
司机师傅一看表,大叫不好,已经超过发车时间半个小时了。
赶紧的催促各位旅客买些方便食品带着,连催带赶的,将客人们轰上车,查点了人数,打着舵盘就上路了。
路边的美景一一从车窗外闪过,那块新庄的牌匾和满高速路的鲜花翠柳也被车子落到好远。路边的田地渐渐荒凉起来,人烟建筑物也稀少了不少。
就听见北风在窗外呼呼的吼过,刮得车窗车体哗啦啦作响。
北方的天色黑得早,又是十二月份的天气。不到下午五点钟,天就黑得像是墨汁一样,路边上又很少有开着灯的建筑物。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整个天和地都黑漆漆的。
只有高速路上偶尔对面驶过来的车子打着大灯,才让人感觉到有些活泛气。
“小王,换换手,我歇一会儿。”司机师傅开了一天的车,中午又只是吃了些方便食品,就又继续出发了。早就疲倦得很了。
“好嘞,您请好!”那个被叫小王的副手大声吆喝一声,接过方向盘继续开着客车。
一般像是这样行驶千里的长途客车,至少要安排两名以上的司机。不为别的,几个小时眼也不眨的开车很容易视觉疲劳,看错路面,判断失误。为防止意外发生,经常会几个小时一换班,轮流开车。
司机师傅换班后,赶紧的活动活动有些麻木酸胀的手脚,又吃了些饭食,这才找了个铺位歪倒睡一会觉儿。
这辆长途客车是双层卧铺大巴,专门给长途旅行的人准备的。
末世前因为这种双层卧铺大巴经常出现严重的交通事故,所以被取缔了。但是末世后由于车辆运行减少,这种方便快捷的大巴又被重新启用。
可能是窗外的天色已经很黑了,没什么看头了;也可能是因为车子里太单调了,没什么娱乐活动,寂寞得紧;大家看到司机师傅都躺下睡着了,于是也都打着哈欠,陆续上床歇息。
渐渐的,车里除了有一两个人还拿着手机玩耍,偶尔发出几声机械的电子响声外,其他人都眯上眼睛睡去了。车顶的大灯也关上了,这剩下几个发出朦胧光线的侧等,方便大家睡个好觉。
窗外很安静,黑漆漆一片,长长的高速路上就这俩长途客车在打着大灯运行。车内也静悄悄的,只有替班司机小王在开车,还有那车子发动机的运行声和窗外的风声陪伴着他。
入乡随俗,沈飞飞也跳上床,拉起安全带扣在身上,闭上眼睛迷糊起来,准备做个好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也越来越黑,车头的钟表,显示就快到晚上八点了。大家都熟睡了,鼾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突然,正在匀速运行的大巴一个紧急刹车,吃——的一声拉出老长的刹车痕迹。车子惯性未减,猛地往前一贯。
“哎呦——”一个躺在床上的旅客没系安全带,被车子的惯性往前一带,一下子脑袋就撞在行李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虽然是隔着包包,还是被撞得生疼,立刻喊叫了出来。
其他旅客也没好到那里去,有的人真的就脑袋撞出了个大包,疼得哇哇只叫。严重点儿的在二层的被闪了下来,差点摔断骨头。
车里大多数人都扣了安全带,没有事情。可是也被吓了一大跳,以为出交通事故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刹车了,要我们的命啊!”一个旅客咆哮起来。
“是啊,是啊,快给我们交代,不会开车咋的!”大家被吓了一跳,都不依不饶起来。
“别急,别急啊,我看看怎么回事。”那个司机师傅这时候也被紧急刹车弄醒了,心中不满起来。虎着脸去看看那个小王怎么回事。
“小王,你怎么回事,开车开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刹车了呢?造成安全事故算谁的?”司机师傅很不满,这个小王平时挺机灵的,开车也稳稳当当的,自己才带他跑长途的。这么长时间都没事,怎么着,今天就出了这么个茬子呢!
那个小王像是没听到大家的怒骂声和司机的问话,只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路面,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那,那,那里——”小王总算说话了,但是却满是颤音,手指着大巴正前方,害怕极了。
“那里怎么啦?”司机师傅朝着小王直的方向看去,立时倒吸了口冷气。
不远处,前方大巴前灯的车影里,朦朦胧胧的灯光里一个身穿红色新娘衣服的长长发女人坐跪在光秃秃的路面上,长发披散着,一直到地面,遮住了下面,看不到有脚。
背对着他们,一直没有回过头来,那新娘的身影被车灯拉得老长。
很诡异,很阴森,很恐怖!
那是什么人?
为什么身穿红色新娘服?
又为什么这么晚了天寒地冻地跪坐在光秃秃的高速公路上?她就不怕冷?
头发还这么长,还看不到脚?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大家的心头,闹得大家惊恐不安,面面相觑。
“我们,我们去看看,你们也来几个人一起看看去?”司机也有些害怕了,从车子工具箱里掏出个手电,邀请其他人一起去探查探查情况。
“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个女人在这里,还穿着红衣服,太吓人了,我们不去,不去!”一些胆小的旅客立刻缩成一团,拒绝到。
其他人听了,也吓得不行,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