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后,当两千余名女兵,在陈香桂的带领下,骑着战马,缓缓走出章丘城的时候,百姓们一片哭声。
那些女兵也是热泪盈眶,频频回首挥手。
这些女子,都是遭受了清兵折磨,被儒家礼教所限,很难在本城本乡立足,所以,宁愿充任士兵,也要逃离伤心之地,尤其是那个王佳茹,哭成了泪人儿。
“走吧!”毛仲带着她们,悻悻地往西寻找大道而走,真是累赘,他本來支开了曹变蛟和官兵,想的很简单,就是和两位太太在一起,风风风光光地,卿卿我我地一路走來,游山玩水,恩爱到家,现在,几千人跟随簇拥,风光则已,暧昧的亲热气氛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西行三十余里,女兵们都无法再骑乘,不是小脚疼痛,就是浑身无力,只得扎在村落之间休整,看看天黑,各营女兵,就在附近空旷的村落间住了,清兵大杀大烧,给养无法筹措,幸好章丘城带了十数天的粮食,勉强生火做饭。
毛仲劳累,在房屋里睡了,忽然听得有人争吵。
“你要干什么?”
“我來伺候将军!”
“你是谁呀!”
“王佳茹!”
“我问的不是名字,我是说,你怎么会伺候他,什么时候伺候上了!”是香雪很恼怒的声音。
王佳茹沉声道:“将军破了章丘之贼,挽百姓于水火,又井口救了小女败柳性命,小女爹娘就将奴家赠送给将军为妾了!”
“什么?”香雪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怎么信口开河!”
王佳茹哭泣道;“如果小女有半点儿假话,情愿给姐姐一刀劈了!”
香雪半天无话,突然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这个麻子了!”
“不敢,小女是劫后余生,残败蒲柳,哪里敢玷污将军身体,只不过是一介丫鬟,端茶送水,铺床叠被儿,哪里敢有奢望,要不是父母之命,小女早就轻生尘外了!”
“什么残败蒲柳!”
“,,,,,!”
香桂拉着香雪,低声嘀咕着什么?香雪忽然道:“恁般可怜呢?”
毛仲听着听着,也就睡得模模糊糊了。
正睡间,有人喊他,只见屋子中间,昏黄的灯火洒满了,那种豆油灯点起來,黑烟很足,香雪一人,端着一碗热汤,两个饼子,人就坐在床边。
毛仲起來,在她的肩膀上一拍,顺势将之脖子搂住:“來,亲一个!”
香雪急道:“别别,小心热汤烧了你!”
毛仲接了汤饼,飞快地吃喝,香雪善意讥讽道:“那么快呀,简直是猪!”
毛仲突然脸一沉训斥说:“陈香雪,你怎么不长眼睛!”
香雪一惊,这是毛仲从未发过的凶狠,顿时气得跳起來:“谁不长眼睛,毛仲别忘了你是谁,不过一个麻子破兵,都是俺爹提拔你,怜惜你,才有今天的风光,你,你敢这么做!”
毛仲将碗放到小桌子上:“难道不是,你长眼睛的话,还能找一头猪嫁了!”
香雪一听,噗地笑了,用手指在他额头上一点:“你真是猪,我陈香雪还真是沒有长眼睛呢?”
毛仲顺势搂住她的腰,将之压到了床上,香雪忽然揪住毛仲的衣甲:“呀,真难闻,尽是血汗气息!”
毛仲嗅得香雪身上,一片诱人芬芳,早已按捺不住:“有你浑身香气,早就够了!”说完上下其手。
外面忽然咳嗽,吓得香雪急忙挣扎,毛仲压住她不肯起來:“沒事儿,是姐姐!”
香雪双手乱抓,低声道:“快起來,小心给姐姐笑话!”
毛仲道:“笑话什么?我北征沈阳,数十天,又南來增援,十数天,屈指可数的一个多月,憋得要疯了,姐姐要是笑话,我就连她也一并压了,看她还敢不敢!”
香雪听了,用双拳在毛仲胸膛里乱捶,还顺手牵羊,逮捕了他的一只耳朵,狠狠地掐着其中一点儿:“敢不敢了,快丢开!”
毛仲无赖道:“不丢,就是不丢!”
香雪气急:“你要不放我,我以后再不理你了!”
毛仲道:“你不理我也可,我理你,现在清军大败,残余人马东奔西跑,被曹变蛟那个猛人一路狂追,那么远的路程,山重水复,关隘连绵,肯定有边军和京军封锁阻拦,到后來,清兵能不能跑出一个都是疑问,总之,满清靼子是彻底地完了,大明再无重大危机,我以后再也不管狗屁国家大事,就在家里好好地修理你们姐妹俩,一直修理到你们给我生出一堆娃娃!”
香雪给他说得心神荡漾:“清兵真是讨厌人,总算是死翘翘了,毛仲,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好不好!”
毛仲道:“好啊!老婆怎么说就怎么好,只要你让我压!”
“呸,不知道羞耻!”香雪柔声道:“你以后要听说,你听了我的话,我也就听你的话!”
毛仲道:“行啊!行,我听你的话,雪儿,你说,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让我帮忙!”
香雪在他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鬼迷心窍了,谁要你脱衣服,我让你起來!”
“这话不好听!”
“好听的得听,不好听的也得听!”香雪道:“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花言巧语欺骗人!”
毛仲道:“好,我听了你的话!”
香雪道:“这才算个乖孩子!”
不料,毛仲只是随意敷衍她,乘着她不备的功夫,忽然飞快地将之衣服解开,信手突击,香雪先还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