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们都在干什么?”一声断喝,终止了门外的一切,让正在大饱口舌之福的毛仲也有些晕头转向,谁呀,这么横,想来殴打毛承禄的是陈家小姐香雪和她的表姊妹冰梅了吧?能盖住这俩野蛮女友的人能是轻量级的家伙吗?嗯,毛承禄的倒霉是在香雪出门以后开始的,看来,毛承禄这个四百年前的老本家是因为自己而遭到飞来横祸的哦,真是对不住了。大哥。我只能默默地祝福你挺住。
“二叔?”
“别叫我二叔,你们俩姑娘家在这里干什么?深更半夜的到男人的地方来,成何体统?还有,你们打一只死老虎算什么本事?想逞英雄的和金国贼子们硬磕去!”那声音有些熟悉,带着金属质地,不怒自威的男人本钱令人羡慕。
门外,稀里哗啦奇不隆冬纷纷扬扬地乱了一阵,就彻底地安静下来,再接着,毛承禄被两名士兵半抬半拖着弄回了牢狱。
毛仲在门口看见了那个被自己揍过的黄面老将,阴不死阳不活,刻板僵硬的苦瓜脸,忽然警觉到,他就是陈继盛的兄弟,主薄官儿陈继勋,急忙将双手隐藏到背后,开始用嘴巴叼着饭菜吃。
陈继勋在监狱的门口迟疑了下,一双无神的目光忽然望了望毛仲,焕发出异样的神采。他慢慢走了进来,一步步接近,在门外的栅栏处盯着毛仲贪婪叼吃饭菜的情景,后者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咀嚼的豪放模样让他脸上有了一丝喜色:“你,还好吗?”
“将军您说谁?我吗?”
“是说你。”陈继勋摇摇头:“我还以为你被他们打成傻子了呢!”
“那么惨?”毛仲一愣。
“你以后把招子放亮点儿,那俩大小姐的脾气,谁惹上谁麻烦!”
“将军,是她们招惹我,您把事情颠倒了!”毛仲嘿嘿一乐。
“把你的爪子拿出来吧,别以为我是傻子!”老将目光犀利地观察着毛仲,嘴角儿露出了一丝嘲讽。见毛仲尴尬地亮出两手,他的脸上一片凝重,突然,他仰天大笑:“毛仲,说,你到底是哪路神仙?”笑罢数秒钟,即刻变得阴狠无比。
老实说,毛仲此刻非常不爽,好象遭遇了俄国克格勃审讯,充满了敌意的场面。幸好对方没有动用千奇百怪的刑罚。
“我就是一个小兵啊,将军!”毛仲憨厚地仰起脸,一脸无辜。
陈继勋盯着他半晌,两只眼睛炯炯放光,终于一闪,“你不是金国的细作吧?”
“间谍?您看我象吗?有我这样傻这样帅的细作?”毛仲勃然大怒,娘的,老子辛辛苦苦舍生忘死帮助你们挽回了败势,也算拯救了你们几百条性命,现在居然有工夫怀疑老子,真他娘的有才!于是,他大口吃着一条猪肘子,不再理会外面好象参观动物园小朋友一样执着的家伙。
良久,那家伙讪讪离去。
对面的栅栏里,毛承禄艰难困苦地挣扎着身体起来,忽然大笑着将面前木托里的酒肉抓起来,大口袋口地灌溉酒水,大口撕扯吞吃肉块。
“喂,你小子刚才敢情是装出来的?”毛仲料不到刚才这家伙悲惨的熊躺儿,现在也这么豪爽。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也!”毛承禄将油光光的嘴巴一抹,邪恶地说:“不过,被陈家几个姑娘折腾一顿,挺舒服呢,要是老子还能出去,一定要将这三个女人都逮住拴了房中,每天日一遍。”
这样的词汇都能在吃东西的时候说啊?
变色龙,卑鄙,无耻,下作,流氓。。。。。。
“兄台好雄心壮志!”毛仲的心里更不爽,明明那个叫作香雪的姑娘已经亲了自己一下,按照大明的传统礼节,孤男寡女在一起,又有了肌肤之亲,理该是自己的宝贝才是,所以感觉着这个卖国贼在占自己的便宜:“喂,我怎么听说有个女人是你的阿姨呢?哦,后边还带着娘呢!”
“哼,你说陈香桂吧?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她被我们老爹日过吗?”
“你脸上的**窟窿能不能潄干净再说话?”毛仲被他引发了痞子习气,也气哼哼地粗话以对。
“她就是咱老子的小妾!”
“你爹的前妻也想玩?那不是乱了伦吗?”毛仲被古人胆大包天的思维震撼得半天合不上嘴巴。
“玩她又怎样?”毛承禄满不在乎哼了一声,自顾着猛吃。
毛仲绝倒。
夜,寂静无声,偶尔,也有小昆虫在屋角几几几几很可怜复可爱的叫着,好象就在身边,找了半天又不见,毛仲百无聊赖地仰面朝天平躺在乱草中,有些潮湿的地面干冷生硬,借着昏黄的灯光,居然看见香雪赠送的两只小老鼠在神秘地游逛,那贼兮兮的小眼睛盯在毛仲的脸上,有了许多怪异。
夜幕昏黑,纸罩的油灯最后挣扎着跳跃了几下,终于无力地熄灭了,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见远处大海的波涛,轻轻荡漾来去。好象这岛屿是条小船,在海面上孤独的飘零,又好象有一条钟摆,左右来去,周而复始。
毛仲回忆着那个火辣辣的陈香雪被迫吻印自己的无奈狼狈情景,非常可乐。老实说,她的身材苗条固然,丰满不足,青涩有余,成熟风韵欠佳,他也不是处男,知道女人陪伴的妙处,少女虽然有少女的情致,往往不如**技巧张扬,情趣饱满,就好象鲜艳夺目的西红柿,不仅看着鲜红欲滴,入口更是酸甜可口,汁液丰沛,谗人呢。对,那个在门口一晃而过的陈家大女儿,毛承禄的姨娘,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