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蓝旗左部副统领鳌拜,是一个极其傲慢,骄狂的人,身材魁梧,力大无穷,麾下两千铁骑,都是阿敏大军的中坚和精锐,随着女真军对明军的一再胜利,对朝鲜和蒙古部族的征服,金军有了更多的钢铁可以武装部队,其骑兵,约一半为重甲的铁骑兵,一半为轻骑,重甲骑兵全身包裹了铁甲叶子,就连坐骑也包裹得严严实实,一旦在战场上和明军遭遇,则几乎刀枪不入。)往往让明军官兵见之胆寒。
鳌拜从一个包衣奴才的身份,纯粹以战功在军中飞黄腾达,成为高级将领,其部队历经百战,骁勇果敢,所以,在索尼骑兵被不明身份的明军击溃以后,就迅速地从盘山地区回师,驻扎到了金州,一听说有明军部队冒险登陆,再次进犯,他就火速带领骑兵主力赶来,增援哨探的游骑,为了将明军彻底地包围歼灭,他还小心谨慎地将精锐步卒也增调了一千人,携带红衣大炮等重武器,逐渐向这里运动。
天气炎热,汗流浃背,但在鳌拜的严格军令下,女真军骑兵个个身穿重甲,队伍严正,展示了严明的军纪。
几个士兵赶来报告:“将军,明军的火器非常厉害!打得我军不能逼近城下。”
“胡说!”鳌拜厉声训斥:“就明国那些破鸟枪?”
士兵强调说,明军现在的鸟枪,不同以往,距离非常之远,发射异常快速。
鳌拜将士兵一马鞭抽得滚到了一边,然后,带领骑兵前往侦察窥探,“哼,就这点儿人马?”
前期侦察的骑兵向他汇报了明军的数目,让他异常愤怒:“明军就这点儿人就把索尼打败了?索尼这个笨蛋!简直是蠢不可及!”
鳌拜虽然狂妄,却也细心,当即,下令部队驻扎在城镇的周围,暂时不进攻,在明军官兵的监视下,女真军在镇子的南面开始停滞,然后,砍伐树木,支起帐篷,挖掘沟壑,准备建立营寨了。
毛仲,陈继勋,蓝序等人,都在城头上观看女真军的动向,既然敌人不来进攻,也就罢了,吩咐官兵继续监视,让绝大多数人休息体力,准备明天的战斗。
傍晚时分,女真军的大部队在城镇的北面也出现了,从其旗帜和字面上看,陈继勋认出,那是索尼的部队,“毛仲啊,我们这回可玩大了!”他的脸色苍白,说话都不利索了:“谁知道来了这么多的敌人?鳌拜和索尼,都是阿敏麾下的名将啊。”
蓝序等几个军官也战战兢兢,畏惧起来。“将军,敌人不攻城是好事,可是,一旦女真贼军调集来了红衣大炮,我们就危险了。”
毛仲自然知道敌人重兵云集和大炮轰击的威力,但特种兵的思维和危机面前的忍耐力非寻常人可以比拟。“敌人来得越多,我们的功绩就越大,敌人越是勇猛,就死得越快!”
“啊?”几个军官翻翻白眼,表示无法理解。
理解不理解都没有意义,现在,敌军重兵囤积在城下,已经形成了合围的态势,最佳的策略是想方设法击败之。陈继勋,蓝序等人也没有别的方法可想,只是努力督促部下,加强守卫。
毛仲吩咐一些士兵,将那些火药都制作成可以近距离投掷的炸弹,先储备起来。陈继勋自告奋勇地领导此事,士兵们夜以继日地工作,将数千斤的火药,都制作成了奇形怪状的炸弹。
毛仲的亲兵就领到了这种东西,不禁笑了:“将军,您看看它象不象那个东西?”
“哪个?”
那士兵嘿嘿偷笑,就是不说,毛仲见他狡诈,会意地一看,果然如此。
明军以各种各样的质地材料,比如钢铁的,或者将铁片捆绑的,瓷器的,瓦罐等等,都作为炸弹的外壳,虽然粗糙,可是,一旦爆炸起来,这些东西,尤其是瓷器和瓦片,也相当锋利。
明军准备了两天,金贼军一直没有攻城,只是,包围在周围的部队越来越多,旗帜也越来越复杂,陈继勋数了几次,胆战心惊地告诉毛仲:“坏了,金贼军至少有三个旗的部队赶来了。”
“三个旗?金贼不是只有八个旗?可能吗?”
“哪里会,你知道,女真军有八个旗,其麾下的汉军还有八个旗,投靠女真贼军的蒙古兵还有八个旗,毛仲,你算算,贼军有多少人?”陈继勋一面说,一面倒吸冷气。
“阿敏部下有三个旗?笑话!”
明军密切地关注着城下的金军动向,现在,女真军已经在城周布置下了重兵,具体有多少,已经不得而知,反正密密麻麻,四周都是,扎下了很多的营盘,挖开了很多的断路的沟壑,目的估计是防范明军突围逃遁,女真军的骑兵,在四处游荡,营寨前布置了拒马,设置了抬枪,也就是很长的铜铳,还布下了竹木签陷阱,意欲将明军困死。
女真贼军的困而不打的战略,让毛仲颇伤脑筋,但是想想,不对呀,女真军向来狂妄,将明军视为无物,就是败了几场,都是小战役,也不至于这样胆怯吧?
正在明军焦急的时候,第四天中午七点,在那时已经是天色大明,阳光普照了,女真军突然吹响了军号,一声声威武的军号声在四周的营盘里回响,随即,一队队女真军士兵,开始运动,打开了寨门,向着前面集合队伍。
女真军集结的消息立刻就传到了毛仲等人的耳朵里,各将官很快就来到了南门城楼上,因为,对面是女真军大将的旗帜所在,同时,毛仲派遣骑兵侦察各处的情景,不时向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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