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令感受到宁恒远的目光,他神情自若的站在宁萱芷身后,索‘性’视若无睹的深情望着她的背影,正如刘福说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带着宁萱芷远走高飞。
大夫被带入下人房里,夏‘玉’却迟迟不肯迈动脚步,她胆怯的向后退着。
“凤儿,你也是练过武的人,把她带下去。”
“小姐饶命啊!我还是‘女’儿身,不能让人看了身子的!”夏‘玉’哭喊着。“大小姐,救我啊!”
哭叫声被关在了‘门’里,一声声叫喊从屋里传来,撕心裂肺却换不回一个人的同情心。
渐渐的哭声消失在屋里,大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宁大人,夏‘玉’姑娘身上的伤并不重,虽然表面有淤青,但其深度都是磕碰,并非武力所为。”
宁恒远嘴角‘抽’搐了两下,真是一场好闹剧啊!“马总管,拿银子送大夫出府。”
大夫走得急,连银子都没要,出了院子一溜烟的就往府外跑去。
凤儿把夏‘玉’从屋子里拖了出来,她寒着脸把人拉倒宁雅娴的跟前。“大夫刚刚在屋子里验了伤,夏‘玉’姑娘的伤并非是武力下的重创。”
“不用你这丫头说第二遍,我耳朵好的很。”
宁雅娴此刻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她真是错信了这个贱婢的话。一步步‘逼’近夏‘玉’,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脸身后的林馨婉都有点害怕这样的宁雅娴。
“你骗我!”
夏‘玉’摇摇头,她一步步向后退着。“不,不是,小姐,您听我说。”
宁雅娴感到自己被一双双嘲讽的眼睛注视着,她猛地抬起头望向那双清冷的眸子,怒喝一声,抓起夏‘玉’的已经用力撕开。“我不信!”
“不要啊,小姐,求求你,不要!”
夏‘玉’尖叫着挥舞着双臂,她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只听着衣服被撕裂,尖锐的爪子在身上划过,风吹过肌肤时的寒冷,一切的一起都在告诉她一件事,她将体无完肤,无衣遮蔽,她无法再活在这个世上,她的清白全毁了。
所有人都看着眼前这不堪的一幕惊呆在那里,宁雅娴的疯狂让人不敢认同。
夏‘玉’双手捂着自己的‘胸’部,倒在地上,长发凌‘乱’,浑身都是被指甲撕破的伤痕,泪眼模糊而空‘洞’,就是一个被扯坏的娃娃,没了声息。
天哪!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整个院子都因这残忍的一幕扭过头去。清白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不要说有人苟且,仅仅是被人‘摸’了手亲了嘴都已经是认定了他是自己的男人,何况是这样赤果果的展‘露’在众人面前,这还让她如何活下去。
宁雅娴垂着双手,她丢掉手里的破布,盯着地上的夏‘玉’恨声说道:“都是你这贱婢,办不好事,还想挑拨我与妹妹之间的关系,今日不打死你,我如何向妹妹‘交’代。”
宁雅娴四处望去,瞥见水缸边的铲子,于是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拿起铲子朝着夏‘玉’的脑袋砸了下去。
宁萱芷是第一个冲上前去,她穿过铲子的下方抱住宁雅娴的腰,用力将她顶了出去。
这时,有人也惊觉到大小姐再次发疯,纷纷上前帮着宁萱芷压制住宁雅娴,不让她做出更恐怖的事。
就在这‘乱’哄哄的情况下,谁也没人留意到躺在地上的夏‘玉’,之间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她茫然的注视着四周,忽然急速跑了起来,冲向了凉棚的柱子。
“不好了,夏‘玉’自尽了!”
一个黑影在叫声中窜到了夏‘玉’的跟前,一把将她的身子拖了回来,才免了一条人命。
夏‘玉’躺倒在黑影的怀抱里,眼泪不断的从她的眼眶中落下,为什么不让她死,她这个样子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把她拉下去,要死,也别死在我这里。”
冷酷的声音从夏‘玉’的头顶传来,宁萱芷冷漠的眼神刺痛到了夏‘玉’,她挣脱开曲令的怀抱,用力给了他一巴掌。“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一句惊天的话语再次把两人推向**,谁都不曾想到这个小小的婢‘女’在想什么,她指着曲令与宁萱芷声声质问。“为什么要这么样对我,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
一件衣服盖在了夏‘玉’的身上,林馨婉低垂着眼眸淡淡的说道:“穿上再说话,这个样子太难看了。”
“爹,孩儿请您主持公道,还曲令一个清白。”
大夫的证明,无意是最好的证据,曲令有没有重伤夏‘玉’,不言而喻,宁萱芷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为过,可是有人偏偏就是不让她得了这个心愿。
脱衣给夏‘玉’穿上的林馨婉,走到宁恒远跟前,她瞄了宁萱芷一眼,从容的说道:“大夫的话固然可信,那也只是证明曲令没有重伤夏‘玉’,这又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