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晟从中听出了一丝头绪,但如果只是想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个警示,也不至于册封一个痴傻之人为后,其次是要调-教一个贤淑良德的人才合适。
“那母后为何会选郝丞相之女?”萧槿晟不仅问出了主因,也顺便将郝元宗的势力,借此明显出来。
“精明之人,有精明的好,痴傻人也有痴傻的福,哀家并不认为这偌大的皇宫,能被一名新人驾驭,与其找个新人来执掌后宫,倒不如找个傻人来先顶替这个位置,况且,皇上有把握,能公平对待自己的后宫吗?”
慕容太后执掌后宫多年,她深刻的理会后宫中的争斗,在萧槿晟没有稳固江业之前,她不准许任何人来扰乱后宫,并影响他的心智,所以册封一位痴傻皇后,不但不会引起后宫争斗,且能恭维一位辅佐朝政的重臣,她何乐而不为。
历来后宫明争暗斗的事情,从未停止过上演,萧槿晟几乎是在争斗中成长,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公平对待任何人,更加不敢保证自己的后宫能和谐,所以慕容太后的顾虑,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慕容太后见萧槿晟似懂未懂的样子,她又加紧事情的重要性,于是她又严肃的说道:“数年来,后宫争斗不断,皇上日理万机,总不能以后宫为主,所以一位贤淑良德的国母,极为重要,但现今还不是时候。”
“可是...”萧槿晟稍稍犹豫了一下又道:“以郝丞相以及郝建锡的势力,母后不怕他们如虎添翼?”
郝元宗当朝第一丞相,只有他和薛世仁,是先帝钦点的朝政辅佐大臣,他们各自都有帅兵大权,加上他长子郝建锡,也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所以萧槿晟不得不防备他们的实力。
慕容太后自然能意识到这点,但凭萧槿晟不顾皇室尊严,册封他一位痴傻女儿为后,足以算是给尽郝元宗丞相颜面,他总不至于翻脸不认人,而落个忘恩负义的骂名,起码短时间内,慕容太后料定他不敢轻举妄动。
慕容太后冷冷的勾勒一下嘴角,并不以为然的说道:“皇上只要记住,在凶猛的老虎,也斗不过遮天的飞龙。”
萧槿晟意识到慕容太后在提醒他,首先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价值,即便他们都虎视眈眈,也不至于胜过他这位万人之上的帝王,起码这是他该具有的意识。
“那依母后之见,儿臣该以什么方式,将这大好消息名正言顺的昭告天下?”萧槿晟尽管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平白无故册封一名痴傻之人为后,单单以郝元宗的忠心爱国,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况且效忠国家,乃是人人有责的常识。
“你是皇上,你金口一开便是圣旨,没有名正言顺之说,也无需顾忌旁人的议论。”慕容太后一心想萧槿晟能拿出帝王的威信,哪怕他所做的是错的,他也要光明正大的让人知道他是对的,这就是无理由的服从。
“可儿臣认为,眼下边关战事不稳,所以没必要在此期间,将朝臣们的关系,引入僵局中,所以儿臣想用计行事。”萧槿晟何尝不想对天下示威,他堂堂一国之君,却处处谨言慎行,他何尝不感到憋屈,但他刚刚稳定自己的势力,再加上边关一直处于不定状态,所以他不想在此期间,造成过大的影响,除非有在此间期间,郝家能做出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他也好借此,名正言顺的册封郝家那位痴傻小姐。
萧槿晟考虑的较为稳重,他对自己的势力,还不够有足够的信心,所以他还想稳固势力,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慕容太后虽然心急他威信不够,但也不发对他巩固后盾,于是她淡然的说道:“皇上既然这么说,哀家也不反对,正好哀家这里,倒是有个好时机提供给皇上利用。”
“哦?母后所指的是...?”萧槿晟很是疑惑的看着慕容太后,他突然有种,好像事事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样,这位伟大的母亲,总是能在他需要的时候,为他提供最便捷的平台踏过。
慕容太后又滚动着手中的玉珠,身体若隐若现的晃悠着,显得颇为悠然的说道:“三年一度的红枫节,马上就要在汉城召开,红枫象征着火红兴旺,也代表国事盛安,皇上不妨也前去图个吉利,顺便为我南北朝求个好兆头。”
萧槿晟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眸,自古帝王出宫,也是少之又少的事,除非微服私访,所以需要弄出一些有关帝王的大事,实属难上加难,他倒不如接着红枫节出宫,也好从中用计,想必这也是慕容太后的用意。
“儿臣谨遵母后懿旨。”萧槿晟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他不好自荐出宫,借此正好以太后懿旨为由,其它人也不好对他出宫的事,再有任何劝阻。
慕容太后淡然一笑,她暗自思索着,希望自己的决定,不会给江业带来太大的影响,可新后入宫,免不了一场厮杀,这是后宫必经的战争,她怕是又要忙上一阵子。
郝府内,女子悦耳的嬉笑声,一阵阵传荡在府内,只见一名白衫女子,披散的及腰的长发,光脚裹着白布,正匆匆忙忙的朝花丛中躲去。
此人正是疯疯癫癫的郝若初,她为了假装自己痴傻的本性,每天不得不疯疯癫癫的到处闯祸,这不刚用了早膳,便拉着几名家仆陪她到处捉迷藏,弄得几名家仆,已接近崩溃状态。
“你们快来找我呀,快来...快来...”郝若初藏在花丛中许久,却不见有人发现她,然后便自己招手叫喊着。
几名陪她玩耍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