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将震惊的又看向郝若初,随即凶神恶煞的举刀说道:“那我现在就了结了她。”
“叔叔且慢!”贞岚阻止住了老将举起的大刀,“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她是我安全的保障;详细情况,容我日后再跟叔父细说。”
“既然公主这么多,老叔我就暂且饶她多活几日。”老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的大刀。
“贞岚,俗话说得好,君子一言九鼎;眼下你已经安全抵达你的军队中,是不是也该如约放了我?”郝若初也丝毫不畏惧的说道。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即便是爽约又怎样?”贞岚反倒是立马变了卦,而且还一副肆无忌惮的得意之态。
“你——”郝若初眉目一锁,气愤的无言以对。她现在是担心萧瑾晟会突然闯他们的视线中,万一让他们知道萧瑾晟是南北朝的皇帝,他们岂会放过他。
“公主,要我说,咱们杀了这个女人,再把她尸首挂在南北朝边境的城墙上,看他南北朝有何颜面跟咱们开战。”其中一名年轻的将士站出来,凶巴巴的说道。
“我看行。”
“我看也行。”
队伍中有人都纷纷点头赞成,但是贞岚似乎完全没听到一样,独自低眸盘算着。
她将来是一个国家的领导者,当然是不希望落下出尔反尔的话柄;再加上她两天一夜的疲劳赶路,这会早已经精疲力尽;想必萧瑾晟也是如此,更何况他还身负重伤,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郝若初,量他也逃不出多远。
“把她扔在这里,我们走。”贞岚纠结了好一会,才开口做出决定。
“公主……”其中有人还对这个绝对存在不满,所以还想劝说,但是被一名大将拉了一眼,并使个眼色。
“公主赶了几天的路,现在一定是累坏了;你们先送公主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们来处理。”大将又开口说道。
“叔父,这里还是南北朝边土,咱们还是一起撤离吧。”贞岚当然不放心把自己的留在别人的领土中,万一遇到敌军,他们怕是很难脱身。
“是呀大将军,反正这里方圆十里,都已经被我们设下陷阱;不怕他们前来迎战,只怕他们不入咱们的陷阱中。”
大将犹豫了一下,也点头道:“那好吧,我们走。”
别人都在安排兵马撤离,只有贞岚还站在郝若初面前;面临即将分别,贞岚心里还是存在太多的不甘心。如果不是为了大局,她肯定会一掌劈死郝若初,她也要萧瑾晟尝尝绝望中的痛苦。
贞岚看着她,双眸中充满了怨怼的怒焰,忽然她眼眸微缩,眼底洇入一丝狡黠的冷笑。她伸手捏住郝若初的下颚,随手扔了一颗药丸在她嘴里,她手微微一抬,郝若初还没来及反应,只感觉一个东西滑入喉咙中。
“你给我吃的什么?”郝若初紧张的看着她。
贞岚手指不轻不重的划在她脸颊上,一脸讥诮的笑道:“你不是很喜欢被他滋润的感觉嘛,在这种荒郊野外来一场激情的野战,一定会别有一番滋味。”
“你——卑鄙!”郝若初怒不可歇的嗔道。
“你以为他不真的知道你对他下药的事嘛?我告诉你,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贞岚捏着她的下颚,凑近在她面前,脸上的得意之色又加深了几分。
“你说什么?”郝若初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萧瑾晟的身体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阶段,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希望接下来的激战中,他不会精尽人亡。”
话毕,贞岚留下一串“哈哈”长笑,渐渐的消失在她面前,只是那刺耳的笑声,始终挥散不去的绕在耳边。
郝若初就这样一个人呆滞的站着,回想着每次她对萧瑾晟下药的一幕幕,她才彻底明白,萧瑾晟每次说的那些话,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用意,可是他还是毫无保留的喝下了那些催命的药。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欲哭无泪。她还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他,她又有什么资格拥有他不惜生命的保护。
她拔下发髻中唯一一支发簪,也是唯一一件可以让她了结自己的凶器;她拔了下来,对准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她告诉自己,只要狠狠的刺进去,就不会再知道痛了。
“初儿……”
郝若初刚要用力,被一声熟悉的叫喊惊动,发簪脱手掉落,她循音看去;真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庞,真的就是他真实的出现在眼前。
萧瑾晟跳下马来,激动的朝她跑了过来。原本是在贞岚指定的地方等待消息,但是见郝若初迟迟没有踪迹,他不放心追过来看看究竟。
“萧瑾晟……”郝若初愣了半响,才泣不成声的朝他飞奔过去。
“初儿。”萧瑾晟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像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他才放心。
郝若初也紧紧的抱着他,却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萧瑾晟万万没想到,贞岚真的会就这样如约放了郝若初,所以他非常庆幸又激动。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这么傻?”郝若初挪出他的怀抱,一脸梨花带雨的看着他。
“因为你在这里,我必须来。”萧瑾晟捧着她的脸庞,轻轻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珠;比起来之前做好的最坏打算,这个结果令他庆喜多了。
“不,你快走,我不要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不值得你这么做。”郝若初哭得更加伤心。
“不许你这么说,朕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