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岚低着眼帘.眼底是无比的厉冷.但她却能自然的扬起嘴角.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潋滟风华的笑意.笑的很美.也很深.
“太后过奖了.贞岚之所以沒有变.是因为太后您也沒有变.”贞岚清朗的音声.不高不低.悦耳动听.
这话明显是指.主因是慕容太后沒变当年的刻薄.所以才把她看的沒有变.慕容太后听得出她的暗讽.却又反驳不出更加犀利的言语來.不过以此可以证明.她贞岚沒变只是她夺目的外表.她那颗不为人知的心.已经不再是当年那副单纯的模样.
“你说的沒错.哀家是沒变.而且今后也不会变.”慕容太后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语气冷的宛若低沉在冰穴中.却不失其中的决绝.
这话是明着要把贞岚击退回去.不过贞岚只是轻然一笑.“太后先别把话说的太早.凡事皆有可能转变.况且贞岚此來.目的正是要说服太后成全贞岚所愿.贞岚这辈子将对太后感激不尽.”
慕容太后几乎一秒都沒有考虑.而是决绝的说道:“哀家不稀罕你的感激.如果你也为了争夺国母宝座而來.哀家劝你趁早从哀家面前消失.哀家这辈子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看來.已经不止是贞岚一人因为国母宝座前來找过太后了.”贞岚噙着一脸深沉的笑意.一副意味深长的说道.
慕容太后嗤之一声冷笑.“哀家也不妨再告诉你.我南北朝国母即便是空着.也不会让你一个出卖自己国家的败类來担当.”
慕容太后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般.深深的刺穿在贞岚心底.她这一生.最大改变就是遇见萧瑾晟.最悲愤的痛.就是背负了卖国求荣的污名.
“依太后这么说.您也是宁可萧沫被处死.也不愿伸手救他一命.”贞岚忍着内心的盛怒.一脸潋滟般的笑意中.掺杂着一味狠戾.明显就是反击的意味.
“哀家皇室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过问.你最好认清自己的立场.一旦跃出防线.那便是引火**.”慕容太后狠狠的话语中.透着深冷的警告.
“太后的好意提醒.贞岚心领了.不过这件事.贞岚必须过问.而且贞岚决意夺下属于自己的一切.谁都阻挡不了.”贞岚面色冷的让人发直.一对冷凛的眸子.随着细眉一挑.一道冷冽的寒光.锋芒闪闪.
贞岚身上散发出來的那种决绝.那种势在必得的架势.令人心生不安.慕容太后一双厉目瞪着她.两人就这样互不相让的对视着.殿内的气氛立马被凝结在一股酷冷的寒穴中.
慕容太后先收回犀利的目光.突然又莫名的嗤笑了一声.一脸讥讽的冷笑道:“哀家当初能把你送走.今天照样可以让你一无所有.别忘了.你和薛子沐还有婚约在.只要哀家不松口.你永远都是有夫之妇.”
“正因为如此.贞岚才不惜來此苦口婆心的祈求太后.如若太后废除贞岚和薛将军的婚约.贞岚可以在皇上面前替小皇子求情.保证保小皇子一命.当然.如果太后感兴趣跟贞岚做个交易.贞岚也可以扶持小皇子顺利继位.条件就是.我必须成为新后.”终于进入主題.贞岚反倒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笑着说道.
慕容太后凤眸微缩了一下.一道冷厉的寒光.从眼底洇入神色中.贞岚的野心.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远大.不过她开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可以救萧沫一命.还可以扶持他继位.如果是那些有头无脑的人.肯定会很感兴趣.但可惜.她遇到是老谋深算的慕容太后.
“哀家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能力扶持小皇子继位.你又有什么资格担任我朝国母.”慕容太后也不急着把她的交易反驳回去.先试探她的意向再说.
“就凭小皇子是皇室中唯一的继承人.就凭贞岚是皇上念念不忘的情人.就凭贞岚苦守五年所得到的今天.难道这些还不够格吗.”贞岚眉头一扬.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场.越加的尽致在表情中.
不难听出.贞岚的话语中.透露着她并非是苦等來的今天.而是她精心策划到了今天.
慕容太后厉目细眯了一下.眼前这个贞岚.虽然还是从前那样让她讨厌.但是她那双深不见的眼睛中.藏着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她交道中遇过形形**的人.像贞岚这样深不可测的人很少.
“你若执意于我南北朝国母的位置也可以.但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首先哀家会给你机会去表现.两年之内.你若能得哀家的意.哀家可以考虑提拔你.但是你也别妄想可以一步高升.哀家是不会轻易解除你和薛子沐的婚约.所以在此期间.你什么都不是.”
慕容太后现在处于弱势.她不可能不顾萧沫生死的前提下.必须还要稳住贞岚.且不被她算计.所以她用缓兵之计.先保住萧沫一命.且不会轻易让贞岚得逞她的诡计.当然首先是要给贞岚点甜头.否则她这么精明的人.也绝不会轻易上当.
“那么依太后的意思.这两年内.贞岚又该以什么身份留在宫里.”贞岚要废去的不止是和薛子沐的婚事.一直以來扣在她头上的郡主头衔.才是阻碍她和萧瑾晟相爱的主要原因.这次既然要将束博在她身上的障碍除去.索性就一次性到位.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以哀家身边的贴身宫女.皇上面前的女眷.”慕容太后板着的一张脸.几乎快要滴出水來.
要知道.堂堂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可算是宫里辈位最高尚的等级.这些也就算了.但是皇上身边的女眷.史上几乎沒有几个.
女眷.换句话说.也就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女.不算宫人.也不算女伴.但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