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面一沉,心底顿时蹿升一股愤怒,所以她冷不丁的的说道:“那臣妾倒是要感谢皇上了。百度搜索实不相瞒,臣妾早就厌倦了这座深宫的日子。如若不是顶着国母的头衔,皇上恐怕不见得还能见到臣妾。”
“你这是在逼朕废后。”萧瑾晟抓着她手腕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一对宛若鹰隼般的冷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皇上只要有充分的废后理由,臣妾无话可说。”郝若初依旧沒有正眼去看他,好像他越是气恼,她就越要激他。反正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废后,况且她还有慕容太后撑着。
萧瑾晟看出她有意在激怒自己,他又怎么让她得逞,于是他随手甩开她的手,一副昂首挺胸的冷笑道:“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朕留你,也不过看在你郝家的颜面上。不然,你以为就凭你这样便能独揽国母宝座嘛。”
说到这里,萧瑾晟嗤之冷‘哼’了一声,又道:“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郝若初横目瞥了他一眼,她承认自己无才无德,靠的只有郝家。但她决心要推翻这个软若无能的头衔。
“就算我无才无德,起码我还有一颗善良的心。而你,除了你仰望的江山,你什么都沒有。”郝若初依旧是冷漠的像块铁石。
“朕的江山,是万众子民有目共睹的荣耀,而你的心,只有你自己一人知道,你认为两者能相提并论嘛。”萧瑾晟微勾着嘴角,洋溢着一脸轻蔑的笑意。
郝若初平静的眼底,荡漾起一丝涟漪,那是她内心深处的伤口,也是她最自卑的灵魂。可是她不甘心,也不愿就此屈服,所以她看向萧瑾晟,倔强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仰望你的江山,但你永远也别想看穿我的心。”
“朕拭目以待。”萧瑾晟微扬了一下嘴角,一脸不屑的冷嘲道。
郝若初眼下处于迷茫的状态,甚至说出这话时,她都沒有任何底气。只有内心的不甘和不屈支撑着她软弱的外壳。
萧瑾晟冷嗤了一声,拂袖离开。在他面前,郝若初就像一个透明的镜子,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抓住她内心的软肋。因为他感觉得到,郝若初心里在乎他。
正因为在乎,她不甘心被贞岚夺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也正因为在乎,她可以不择手段的引起他的注意,可她不知道,一个日理万机的帝王,根本沒有闲时跟她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薛子沐回城后第一件事就是进宫看望贞岚的伤势,反正他和贞岚有婚约在先,看望也是于情于理。
“荣妃娘娘的行为,为此我感到惭愧,不过还是谢谢你能饶她一命。”听闻有关薛子荣下毒害贞岚毁容的整个事件后,薛子沐冷着一张俊脸,语气低沉的说道。
薛子荣的秉性他最了解过不,不甘屈服于人下等,对于那些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她会不择手段去维权。所以,当贞岚说是薛子荣害她毁容时,他沒有任何怀疑。
“我饶她,不是因为我怕她,而是因为她是薛家的人。但你最好警告她,不要一而再的触犯我的底线,我狠毒起來的手段,会比她薛子荣的手段高明数倍。”贞岚一张冷艳的脸上,宛若绽放在冰穴中的罂粟,厉冷的神中透着一股肃杀的意味。
薛子沐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这种狠戾的一面,他竟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同时也因贞岚身上透着的那股傲气而不满。
“你放心,荣妃娘娘那里,我会去摆平,眼下你自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一切会顺利进行在计划中。”薛子沐除了和贞岚之前存在的交易,他本身并不喜欢贞岚这种强势,又过于精明的女人。
“你是不是也该跟我透露一下你所谓的进展方向。”贞岚一副气定神闲的说道,说罢,端起桌上的茶盏,一副漫不经心的品尝起來。
“当然是要从郝家那边先下手。”薛子沐同样是不以为然的态度。好像事情都掌握在他手中,丝毫不用担心发展的方向。
贞岚横目瞟了他一眼,问了好像等于沒问,过了半响,她才又道:“听说凌香殿的陌丽人曾也是郝府中的人。”
“据说是郝府中的一名丫鬟,沒多大作用。”薛子沐并不知她的问意,所以并沒有当回事。
“那可不见得。”贞岚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经她这段时间对媚儿的探知,媚儿或许还能利用一下。
薛子沐不明的瞟了她一眼,见她那副深不可测的姿态,他也懒得去询问,反正各自的目标相同即可。
“薛将军。”
薛子沐从岚菱殿离开后,刚走出院子,便听闻身后一声叫喊。
他循音看去,只见明月匆匆的朝他走了过來,对于凤鸾宫的宫人,他无一不熟悉,只是她來干什么。
“参见薛大将军。”明月走过來,浅浅的福了福身。
“姑娘有事吗。”薛子沐冷冷的开口,面无表情。在他沒有把达到之前,他并不打算再跟郝若初有任何交际。
“皇后娘娘备了新年的清茶,特來请将军过去一起品尝。”明月不惧他的冷漠,依旧是笑盈盈的说道。
“末将还有要务在身,恐怕不能受领娘娘一番美意了。”薛子沐一副傲慢的架势,平白无故,郝若初才沒那个闲情请他喝茶,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心月面一暗,转眼即逝的暗淡,又转为亲和的笑道:“娘娘还说了,将军不去也沒关系,只是茶凉了,可就是再也回不去最初的味道了。”
这话听得,怎么就那么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