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着急的在门口张望,都这个时间了,小姐怎么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呸呸,小姐是有福富贵之人,一定会大吉大利的!
忽然一阵电话声响起,急促而尖锐,把李嫂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心想可能是小姐,赶紧跑过来,拿起电话。
“喂,小姐吗?”
“李嫂,是我,你现在立即到**公寓来。”
杜宴枫说完,不等她回话,立即挂了电话。
李嫂晃了晃神,枫少爷的语气听上去很慌张,该不是真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吧?
哎呦,我的天啊,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李嫂进来的时候,杜宴枫正在包扎,她看了一眼,发现*上躺着的是一位男子,略略松了一口气,待走进看清是陆承佑后,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惊道:“枫少爷,少爷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杜宴枫没空回答她的问题,道:“李嫂,先别问了,快帮帮我,再拿些纱布!”
陆承佑的伤都是外伤,主要是淤青红肿,但也有几处比较严重的,似是被什么利器给刺伤了,两人用了一个小时才把伤口清洗处理完。
李嫂看了看*上昏迷不醒的陆承佑,又担心的望向立在窗前的杜宴枫,道:“枫少爷,不送医院行吗?我看少爷伤
得很重,而且身体很烫,好像是发烧了,真的不会有事吗?”
杜宴枫转过身子,脸色凝重的走过来,查看他的伤势,虽然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但因为额头上的伤口过深,血液
已经浸红了纱布,刺眼的红色衬得他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更加的憔悴,疲倦。
“李嫂,你去取些冰来,先给他降降温。”
李嫂点头应了一声,下去了。
杜宴枫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成俊,你过来一趟!”
杜宴枫在*头坐下,拿过一个棉签沾上水,擦拭着他干裂的嘴唇,眼神专注而细心。直到薄唇显现出水润的色泽,
才放下棉签。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沉敛的目光盛放着无法言说的痛苦,胸口也如被人塞进一团棉花般,憋闷的慌。
“佑,看到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也很困惑,我甚至不知道当初让你放开蓝蓝,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坦白
说,我是心疼蓝蓝,心疼到当我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你时,我的第一想法就是你在报复,报复她母亲给你们家带来的
伤害。可是,就算知道你心里的恨,我也不忍心让蓝蓝再受到伤害,那种伤害一次已经让人痛不欲生,我不敢想
象,如果,任你再那样一度折磨下去,蓝蓝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我找到你,要求你放手。我一度以为,她的一
切苦痛源自于你,既然你无法给予她想要的,那就彻底的放手,这样,也许你们都会好起来。”
杜宴枫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头也跟着埋进了被褥里,握着陆承佑的手用力得颤抖。好久,才抬起头,沉黯的
眸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继续道:“可是,我错了,错在忘记蓝蓝那时始终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在对爱情充满
美好幻想的花季,你,把她所有的一切幻想都打成碎末,甚至还残忍的将她拖入地狱。她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
受,当疼痛成为她呼吸心跳的一部分时,你也参杂着丝丝恨意渗进了她的心底,就像是刺入肉里的一个刺,拔也
疼,不拔也疼。佑,我知道,你的离开放手,是因为你爱她,你对她有愧疚,你害怕如果不离开,你会不自不觉的
又伤害到她。”
杜宴枫抹了一把脸,扯扯嘴角,道:“可是,你看,即便你忍痛放了手,蓝蓝也没有我所想象的快乐起来,这三
年,她不但没有忘记你,没有忘记你带给他的一切伤害,反而无时无刻的不思念着你,等待着你,那么多的思念等
待一层层堆叠起来,压在心里,那种痛比痛还要痛。我是真的希望蓝蓝快乐幸福,但是我所做的似乎都背离了初
衷,佑,如果这个世上能有一个人能让她幸福快乐,那个人非你莫属,所以,我希望你能……”
“你希望我做什么?”
一道冰冷嘲讽的话从那刀刻般无情的唇里吐出,同时,陆承佑缓缓睁开眼睛。
杜宴枫一愣,没想到他会醒来,喜道:“佑,你醒了!”
陆承佑挣脱他的手,黑幽的眼睛里冷光如淬了极地寒冰一般,凌厉的射向杜宴枫。
“是不是你也觉得,她乏味可陈,玩腻了,所以想‘退货’?”
“你,你说什么?”
陆承佑没有说话,又缓缓闭上眼睛。
杜宴枫怒了,猛的站起来,单手抓住他的衣领,拎起他,愤怒的黑眸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再说一遍!”
陆承佑睁开眼睛,黑幽的眼睛,沉得望不到底,可能因为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眉头皱了皱,嘴角却浮现一丝
邪恶的微笑。
“你想听吗?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
杜宴枫看着他这副欠扁的模样,猛的又丢开他,强烈的撞击让陆承佑闷哼一声,脸上起浮现一丝诡异莫测的笑意。
杜宴枫在房里来回走着,双手松松紧紧,就是不回头看陆承佑,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揍他一顿,若是让他揍他,
可不是只躺在*上那么简单了!
他明知道他和蓝蓝不是那种关系,他却还说这样的难听的话,难道伤害别人真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