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夜玉一脸的不敢置信,打量着华言开回来的那辆捷豹。
“你还真的嘞,这款车很老了吧?还走的动么?上蜡倒是上的挺亮的,我为你能从西池把这车开回来而无比的为你感到由衷的庆幸啊!路上没推车么?”
也是认出这款车至少是十年前的款,邵夜玉狠狠的调侃了华言一把。
“你来试试这车!”华言干脆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去。
邵夜玉颇感好奇的上了车,一开之下大为惊奇:“保养的很好么?一共才开了一万多公里?不会是码表转过头了吧?动力很澎湃的样子。哪儿来的?”
一上手,邵夜玉自然也就感觉出这款车着实不错了,啧啧称奇之余,自然要八卦一下。
“黄伯铨借我开的。”
“你去找黄伯铨了?”其实听华言说他把自己的车给了慕容羽,邵夜玉就知道华言去了西池,而华言去西池,当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去找黄伯铨,不然他那么好心去看慕容羽么?
“既然邵先生那边什么都查不出来,我自然还是要去找黄伯铨了解一下的。邵先生不方便自己去找,只能我去了嘛。”
邵夜玉点了点头:“你就借着我家的事情找人家敲诈了一辆车?”
“这话怎么说的,我是为了自己被他陷害的事情找他的好吧?他本来是想把他开在西池古镇上的一家客栈给我的,造价百万左右,每年盈利能力在五十万附近。我没要,就只要了他这辆车。”
“然后呢?”
“还要了他一只手和一条腿,他下半辈子只能跛着走路。”
“我现在开始相信你以后会像我爹哋一样成为滨海的教父了。”邵夜玉并没有太吃惊,断手断脚这种事她虽然没亲眼见过,可是听倒是听了不少。华言再说一遍,对她杀伤力有限,当然,如果她亲眼看到黄伯铨的手脚是如何断的,大概还是会比较惊吓。
“那他跟你说了些什么?”邵夜玉又问。
“这些你就别关心了,反正你也不打算牵扯到社团之间的争斗上去。我已经把我从黄伯铨那里得到的信息打电话告诉邵先生了,他应该知道该如何处理。”
听到这话,邵夜玉也就不再多问,开着车直奔她想吃的餐厅。
跟邵夜玉吃完晚餐,两人开着车逛了会儿,华言把邵夜玉送回酒店,自己也就开着车回到华阳镇。
回到家洗了个澡,华言擦着头发走出洗手间,正好看到手机在桌上震动着,屏幕上显示未知来电,显然是对方刻意隐藏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拿起手机,华言一手继续擦着头发,一手就划开屏幕选择了接听。
“华言?”电话里的声音很陌生,沙哑的厉害,华言绝对没有听过。
“是我,你是哪位?”
“华言先生不要管我是哪位,我只是受人之托,要提醒你一下,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盲目冒进。有些钱赚了之后,是会咬手的。这几天出门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儿,不要被车撞了。”说完,对方竟然就挂断了电话,搞得华言没头没脑的。
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华言在沙发上坐下,将手里的浴巾扔到一边。
“这是东胜社的人知道了黄伯铨的事情之后打来的电话?”华言自己问自己,随后又自问自答:“应该不是,刚才他说的是让我不要赚不该赚的钱,要适可而止。如果是东胜社,他们肯定直接派杀手来了。”
又想了想,赚钱这回事,似乎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采沙场。咬手这个词儿用的很恰如其分,这是在警告华言的手不要伸的太长。
从最后一句话看来,对方是肯定要对华言动手的,而且是打算用车造成一次交通意外。而既然是交通意外,除非他们敢把华言直接撞死,否则即便华言被撞,也不会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在针对他。于是这个电话就是起到警示的作用,好让华言明白,天降之祸也可能是人为的。
之所以会在动手之前打来电话,而不是动手之后,是因为对方显然很自信,觉得一定能让华言受教训,于是在动手之前打来电话,就是要让华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在打击华言**之前,先摧毁华言的精神。
“多大仇啊,至于的么?”华言其实是不以为意的,他真不认为有什么人能通过制造一起车祸的方式让他躺进医院里,尤其是对方已经警告过他的前提下。而精神战术对华言也根本无效,华言可是五倍剂量的巴比妥都无法令其进入被催眠的状态,精神之强大可见一斑。
但是华言依旧要搞清楚打电话给他的人是谁,于是他拨了个电话给董天华。
“头儿,这么晚找我,有事儿?”董天华一接通电话,立刻说道。
“哦,就是问问你,最近除了华阳镇上,周边地区,你抢了谁的生意?”
“就只有马汉的啊,怎么?马汉又来了?”董天华微微一惊,马汉的势力显然是比兄弟会强大的,如果马汉卷土重来,华言不在的时候,董天华总也不想让跟着自己的兄弟吃亏。
“你确定只有马汉?”华言又问。
“确定!头儿,你不会怀疑我中饱私囊吧?一开始我们全都是在华阳镇的范围内找建筑商谈,不然哪有那么快就确立了这些生意啊?也就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才能一次就搞定他们。之后我看咱们采沙场还有余力,就想着扩展一下周边地区。结果第一个就跟马汉对上了。昨儿兄弟们都